聽著電話里袁淺焦急的詢問,秦深蹙眉一陣頭疼,不想理會她。
沒有得到他的回答,袁淺心沉寂了一半,不,不會的.她不死心的繼續追問,“阿深,我、我的孩子呢?”
“你有病吧,你的孩子問我干嘛!”
,秦深厭煩,這個女人簡直莫名其妙,問他要什么孩子?袁淺像是沒聽到一般,她只想從他嘴里知道她的孩子還好好的,“孩子呢?孩子怎么樣呢?那是我們的孩子啊,阿深!”
“死了!”
秦深冰冷的回答道,他的話像是寒冬刺骨的涼水一樣嘩啦嘩啦澆在袁淺的心上,接著是“嘟、嘟”
的聲音,秦深極度不耐煩的掛斷電話。
袁淺瞳孔亂顫,蒼白的臉上唇瓣哆嗦,她再打過去時,他的手機已然關機,死了,死了……她的耳邊,嗡嗡響幻音一樣重這兩個沉重的字眼。
親冷的房間突然轉化為人間煉獄,黑漆漆的一片,頃兒,她仿佛聽到嬰兒的啼哭,“哇唔哇唔……”
凄凄慘慘,那樣攝人。
腦海里一下子又閃現另一幅景象,一個高大的男人懷抱一個小男嬰,然后往奶瓶里兌了好多安眠藥,接著就喂給孩子,那小嬰兒漸漸地就睡著了,再也沒醒來。
“啊!”
袁淺再也承受不住地,抱著頭凄厲地哭起來,她的腦中還清晰的印著剛剛蘇小雅手機里那個面色青灰的男嬰,那是她的孩子,可憐的孩子竟然被親生父親……“孩子,我的孩子,“袁淺低喃,嗚咽著、懊悔著,“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該奢求一個恨我的男人,我的孩子……”
止不盡的淚水從袁淺的眼眶里流了出來,都是她的錯!為什么要去奢求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她好后悔,她幻想的愛情結晶,沒想到都是她的奢求害了她的孩子。
袁淺眼淚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流啊流,終于流干了,她嘴里癡傻的低喃,“寶寶,別怕,媽媽知道你在天堂里很孤獨,媽媽馬上就來陪你了”
一周后,秦深與蘇小雅的訂婚宴如期舉行,秦氏星際酒店聚集了各界大佬,無數雜志媒體的閃光燈都時刻準待命,準備爆料獨家新聞。
定婚宴上鮮花綻放一室,現場的布置格調而溫馨,浪漫的粉紅象征新人的甜蜜,大家都不知道秦深之前結果一次婚……休息室,秦深正優雅的喝著咖啡,助理走進來看了看手表,“總裁,距訂婚儀式只有十分鐘了。”
秦深套上筆挺的西裝外套,優雅地直起身理了理領帶和袖扣,一切就緒,他朝著宴會廳走去。
在穿過走廊拐角的時候,秦深看到蘇小雅一邊提著蓬蓬裙禮服的大裙擺,一邊捏著手機臉色匆匆地朝著走廊深處走去。
小雅?秦深感覺蘇小雅神情不對,以為她出了什么事兒,“你先進場吧。”
支開助理,秦深快速地跟上,卻看到蘇小雅奔到走廊盡頭一個無人的角落,慌忙地接電話。
秦深第一反應沒有追上去而是立即躲在角落,只聽見蘇小雅壓低聲音低呵斥著,“錢我已經打給你了,你又問我要什么錢?”
她好似有點慌張到處張望,看四下無人又壓低聲音叱咤,“一百萬?你當我是提款機啊!我沒那么多錢。”
“我還沒嫁給秦深,哪來那么多的錢?夠了,一個月,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搞到錢給你,這期間你不要再打來了,否則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咬牙切齒的說完,蘇小雅氣呼呼地掛斷電話,又提著裙擺匆忙地朝宴會廳奔去。
秦深暗自心驚,剛剛那個語氣凌厲的女人,真的是他所認識的溫順可人的小雅么?頎長的身姿,一點點地從黑暗的拐角里走出來。
他目光如炬地盯著蘇小雅疾馳而去的背影,蘇小雅那張有些猙獰的嘴臉,還深深印在腦海揮之不去,更令他震驚的是小雅怎么會被人勒索那么大一筆錢?整整一百萬,小雅竟然還后怕地答應對方一定會給?俊逸地眉頭一點點地擰蹙,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秦深怔怔地呆愣在原地,直到褲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袁淺打來的,秦深眸光微愰想起她上次莫名其妙的話,重呼一口氣,還是將電話掛斷了。
很快手里又傳來”
嗡嗡”
地震動,一條短信晃了他的眼,屏幕上黑字赫然:你是手機持有者的丈夫嗎?這里是警察,你妻子疑似自殺身亡,請你來認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