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江西省那邊提出來建設‘浙贛粵’大運河,希望獲得中央的支持,你對這事怎么看?”老人繼續問道。
趙一老人這么問,就知道自己在九江的一番言論終究還是傳出來了,不然這種事情不可能問他,肯定是有人告訴中央,這件事情就是出自他的口。
“其實修通‘浙贛粵’大運河很早以前就有這種提法,我對此是抱樂觀態度的,只需要在工程施工上面減少對環境破壞,特別是對原生態水系的維護,問題應該不大。
但是帶來的好處卻是非常的明顯,首先就是讓內陸貨物運輸節省了大量的時間,這就降低了內陸工業發展的運輸成本,讓內地經濟具有更高的發展潛力。
沿海地區依托于海運優勢,在我國經濟發展當中一直處于領先位置,這條運河的開鑿,和原京杭大運河實現聯通,就可以在內陸地區,有一條自北向南的大運河運輸命脈。
雖然水運時間效率較低,但是在運量上面卻是鐵路和公路無法比擬的,對于時間要求不高的貨物運輸,具有重要的降低成本的作用。
我旗下的商通貿易公司在全國各地建設了數量眾多的大型倉儲中心,對于保質期較長的貨物,采用水運降低成本,然后由當地倉儲中心向該地區發貨,就能夠節約大量的時間。
最重要的是,江西目前還沒有自己的往外的交通大動脈,這會嚴重的阻礙江西的經濟發展,作為江西出來的人,當然是希望家鄉能夠發展的更好。
而且這條運河的開通,對于發展長江中部湘贛鄂區域經濟以及西南四川重慶經濟具有重要的作用。
而且修建這條運河,不僅僅只是用來作為貨物運輸,也是對江西原生態水系的一次梳理,讓江西水系能夠更好的運作下去,解決江西洪澇災害帶來的危害。”趙一說道。
老人聽了趙一的講述,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說道:“你對于私人參與這項工程,有什么看法?”
聽到老人這么說,趙一就知道這是盯上了自己的錢袋子,因為中央的資金會優先發展鐵路交通運輸和其他基礎建設,對于運河的投資,目前不會大力支持。
除非等到將來鐵路修建的差不多,基本上滿足國內經濟發展的需要,才會有一部分資金用來進行國內水系維護和建設上面,前世也是這么干的。
但是說實話,“浙贛粵”大運河雖然具有很大的開鑿價值,帶來的社會效益很高,但是對于私人經營者,獲利的途徑并不多。
因為這條運河雖然需要建設好幾個梯度的水壩,但是這些水壩的總體水位差并不高,雖然可以用來發電,但是發電量不會特別的大。
另一個收入來源就是過路費和服務費,這項收入可能會成為民營資本盈利的大頭,不過也不能收費太高,不然還不如多走上千公里路程。
也就是說,民營資本修建這條大運河不是沒有利益可圖,但是相比起巨大的投資,想要收回成本并且大幅盈利,那么經營時間就必須很長才行。
當然,如果是其他的資本來進行這項工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國內還沒有哪個資本能夠拿得出來300億元的建設資金。
說實話,趙一拿出來300億左右的建設資金并不難,但是他怕后面會有很多麻煩,這也是為什么希望政府投資的原因。
但是江西政府是沒有這些錢的,只能是求助中央政府了,但是中央政府的資金也基本上是處于緊張狀態,于是這個項目就被這么擱置了。
這次老人找來趙一,詢問他這件事情的看法,估計就是存了想將這個項目承包給他來投資經營,因為只有他比較合適。
首先就是他旗下就有專業的能源生產型企業,新慧能源公司,這就證明了他對于能源生產具有濃厚的興趣,這條運河修通之后,產生的電能還是比較可觀的。
江西每年的降雨量可是不少,這條自南向北流的運河,每年的徑流量非常的龐大,這就彌補了水位差較低帶來的劣勢。
其次就是他旗下的工業生產型企業非常的多,特別是他和中央執行的地區經濟平衡計劃,內地生產的出口商品,他旗下的企業份額占比非常高,有著迫切的需求。
雖然直接利益上,他投資,那么基本上回報也會歸他,這并不是說國家和當地政府就沒有好處,只是他們獲得的好處都是間接的,總體利益比起直接利益會更大。
首先給當地和內地經濟發展提供了新的動力,現代工業就是建立在交通便捷之上的,國家也明白這個道理,不然也不會有“想要富,先修路”的口號。
其次就是這個工程建設完成后,可以起到調節水量的作用,減少當地水災和旱災的發生,對于維護當地農業和生態具有重要的作用。
他提到的300億建設資金,是在建設高標準航道的,希望全程能夠通過2000噸的船只,部分航段可以通行5000噸的船只,這樣既能夠增加運量,也可以節約運輸成本。
“其實如果私人投資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回報期非常的長,如果政府能夠給予較長的運營周期,還是值得一做的。”趙一說道。
聽到趙一這么說,老人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他并不在意私人投資獲得多大的利益,既然趙一說提過給予足夠的運營時間,那政府給就是了。
“那你來投資這條運河怎么樣,愿不愿意接受這個擔子?”老人問道。
雖然他心里早有準備,但是老人這么直接說出來,他還是有點不適應,這種國家大計,不應該商量又商量嗎,就這么草率的決定了?
不過他也沒有遲疑,說道:“如果政府能夠信任我,我還是愿意接受這個任務,爭取把這件事情辦好。
不過我覺僅僅是修建一條‘浙贛粵’運河,還是不足以顯示這條運河帶來的優勢,我們需要圍繞著這條運河,打通更多的運河交通網絡。”
聽到趙一這么說,老人頓時興趣更高了,說道:“哦,具體說說你的想法吧,在這里沒有什么不可以談的。”
聽到老人這么說,趙一也不再藏著掖著,說道:“其實完全可以打通湘贛運河,在江西萍鄉和瀘溪縣之間挖掘20公里的人工河,連接袁水和萍水,溝通贛江和湘江,全長320公里
這樣就可以將湖南的水系和江西的水系連通起來,使得湖南的貨物往來運輸更加的方便,不需要再北上繞長江而行。
除此之外,再挖掘一條閩贛運河,在光澤縣和南城縣之間挖掘15公里左右的人工河,連接閩江支流和撫河。
從福州經過閩贛運河如長江只有800公里,把福建沿海大量的優良深水港用作大眾進口商品港口,將會非常具有競爭力。
這樣的話,這些運河水系就可以溝通湖南、江西、湖北、浙江、福建、廣州,形成一條區域水系運輸網絡,對這些地區的經濟發展具有巨大的好處。”
后面兩條運河趙一在這里說出來,是為了增加“浙贛粵”運河的重要性,在這條運河沒有修建完成之前,另兩條運河的修建不可能提上日程。
但是老人還是被趙一描述的場景給震撼到了,事實上卻是如他所說,如果這些運河多全部建成后,對于南方經濟的發展具有重要的作用。
水路運輸雖然慢,但是運量是鐵路和公路無法比擬的,不說公路運輸,就是和鐵路運輸相比,水運量是其5到10倍,如果使用高效過閘機械設備,那么運輸量會更高。
這對于大宗貨物運輸具有重要的作用,例如鋼鐵、煤炭、木材、石油等等,具有鐵路無法取代的優勢。
想要全部將這些運河建設起來,趙一預計總投資大約在500億元左右,按照全流域年通過貨物量10億噸計算,按照平均每噸貨物2元船閘服務費用,每年是20億元左右。
剩下的就是水利發電收入,除了需要使用一部分電用來維持樞紐的運轉意外,其他的部分可以并網發電。
這部分的收入,計算比較復雜,暫時還無法得出來,按照最少計算,每年5億元的純收入應該是有的。
也就是說,如果不計算維護費用的話,也需要20年左右的時間收回投資,實際情況會更長,預計需要30年時間來收回成本。
說實話,這么長的投資回收期,一般的私人資本是不愿意參與的,如果使用這些錢做其他事情,賺的肯定比這多得多。
但是像趙一這樣資本體量非常大的個體,想要像小資本那樣高額獲利,難度要大得多,所以他對于大型項目還是比較熱衷的,因為這部分收益非常的穩定。
就如他大規模建設城市化一樣,如果單純的出租運營,其實回報也非常慢,但是他追求的是穩定和持續收益,而不是一夜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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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雙方就投資條件展開了簡單的商談,由于年回報率確實非常的低,只有可憐的5%還不到,比放在銀行的利率都低。
再加上這些年來,趙一手上的資產增值速度非常的驚人,所以當趙一提出來運營時間為99年的時候,老人竟然沒有討價還價。
就這樣,總投資500億元,修建時間持續5年的幾條運河項目就這樣決定了,接下來就是聘請水利專家對這些設想進行科學論證,然后才會開工建設。
至于水利樞紐建設上使用的工程器械和水利發電機組,趙一都會讓自己旗下的企業負責研發生產,肥水不流外人田。
除此之外,還需要天樞機械公司開發大型運河開鑿機械,加快運河的開鑿和河道清理工作,不然的話,五年時間就有點緊張,必須在工程機械上面提高效率。
按照99年的運營期計算,拋除建設成本之外,整個運行周期內,趙一可以獲利在3倍左右,也就是說,總盈利能力大約在1500億元左右。
雖然5%的年盈利在當前看來很低,但是未來資本過剩是必然的,到時候,想要獲得穩定的5%年盈利,并不是那么容易了,最重要的是這項工作風險性不高,穩妥。
而且趙一還可以使用高技術,來增加航道的運量、提高發電效率、提供額外的高質量服務,來綜合提高獲利能力,實際上應該比5%要高,但是最多也不會超過10%,這是肯定的。
雖然政府給了99年的運營權,但是這就表示,這些水利樞紐的使用周期必須要超過100年,不然的話,不可能持續運行這么長。
這就需要趙一提高這些水利樞紐的使用壽命、研究更高級的修筑技術,按照目前國內水利設施技術,還是達不到這樣的水平。
所以這既是給了趙一一塊肥美的蛋糕,也是促使他必須要在水利修筑技術和材料上面下功夫,不然即使給了99年盈利周期,使用不到50年就壞了,也沒有什么用。
不過既然自己已經參與進來國內水利樞紐的修建領域,趙一就惦記著前世的那些大型樞紐工程,這些樞紐工程帶來的利益可是更加可觀。
就如前世的三峽大壩的修建,每年光是發電量就達到了近千億千瓦時,如果使用自己旗下更高效的發電機組,那么發電量會更高。
即使按照每千瓦時上網電費0.1元計算,那么每年的發電收入就達到了100億元左右,而三峽大壩的總投資,只需要300多億元,可是相當的劃算。
“其實我國的很多地方都可以興建水利樞紐設施,一是可以用來調節水量,預防洪澇災害,二是可以大幅度提高我國的水電在總發電量的占比,提高清潔能源的占比。”趙一說道。
其實國家目前就在興建葛洲壩樞紐,在1974年就動工,按照歷史軌跡,在1988年就會完成竣工。
所以說,國家對于發展我國的水利資源優勢,興建水利樞紐還是具有很高的興趣,只是這些大型水利樞紐,投資規模都非常的龐大,僅僅依靠國家財政開展起來難度很大。
相比起興建高效的交通網絡,水利樞紐工程的重要性就要弱一些,特別是在我國目前電力基本上不缺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因為這些年來,每年新慧能源公司都會興建大量的火力發電廠,不僅保證了我國經濟發展對于電力的需求,同時對于廣大農村地區的電力供應,基本上也能夠獲得保障。
現在國家財政收入只有1萬多億元,這里面包含中央財政和地方財政,其中55%的財政收入需要拿出來支持國家福利,剩下的也就幾千億元。
這幾千億元里面,需要供養全國的公務人員、發展地方基礎設施、建設全國基礎設施、國防支出等等,基本上所剩無幾了。
至于像前世那樣,將建設費用加到電費上面,向百姓征收額外的建設費,目前政府不太會采取這種方式。
雖然國內百姓這些年的薪資水平確實提高了很多,但是和之前規劃的擴大國內需求比起來,就算不得什么了,而擴大內需現在基本上是一項國家規劃了。
在這個指導下,不僅不能夠增加百姓的生活負擔,還應該減少百姓的生活負擔,這樣才可以擴大內需,形成內部市場循環。
老人聽到趙一這么說,卻沒有接過他的話題繼續往下說,而是淡淡的點頭說道:“關于這些,我們會進行相關的討論,現在商談還為時過早。”
很顯然,他是不愿意就這個問題繼續深入談下去,見此,趙一也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嘴,反正他表達的意思已經傳到了。
今后如果真的需要他資金的情況下,自然會找上門來,如果不需要,他也沒有辦法硬插一腳,畢竟這些都是國家資源,最終還是需要政府點頭同意才行。
不過既然聊到了能源問題,趙一打算趁著時間,將事情說完,前段時間他在基石材料公司開發了光伏涂料,具有非常高的光電轉換率,已經具備了大量推廣的基礎了。
但是這不是新慧能源公司想要建設就建設的,大型光伏發電廠一是需要大量的場地,二是需要國家電網的配合。
所以他說道:“隨著全球經濟的持續發展,工業化程度加劇,環境污染問題會成為不得不面對的問題,其中大氣結構的改變,會帶來直接的災難性后果。
未來全世界會逐漸減少火力發電的比例,光伏、水力、核能發電的比率會越來越高,將成為國際新的能源來源。
好在前段時間,基石材料公司攻克了一項光伏涂料,光電轉換效率達到了驚人的60%,已經具備了建設大型光伏發電廠的基礎。
雖然在實際應用場景中不會有這么高的效率,但是在50%左右還是有的,所以新慧能源公司打算大量建設這樣的光伏發電廠,希望能夠獲得政府的支持。”
今后一段時間內,新慧能源公司會逐漸減少火力電廠的建設,開始加大在核能和光伏發電領域的建設資金。
相比起核能,光伏發電雖然場地占據很大,但是安全性要高得多,由于是涂料,生產過程中的能耗比起硅晶也要低得多,非常適合大規模推廣。
其實我國比較適合建設光伏發電廠的地方主要是XZ、XJ、內蒙、甘肅、河北、寧夏以及青海省的柴達木盆地。
這些地方大部分都是地廣人稀的地方,土地問題并不突出,需要國家密切配合的,只有并網發電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