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寶不知道,最寶問過媽咪,媽咪也不回答。”
白最這些話,落在原徹的耳朵里,在心底泛起了陣陣漣漪。
想到剛剛白渺渺有些過激的行為舉止,以及眼底那一抹絕望,原徹只覺得心里像是被什么給敲打了一般,頓時清醒了一大半。
但是在孩子的面前,原徹什么也沒說,表現(xiàn)的仍然是那樣的冷淡,對著白最就說:“你媽咪的事情,我會去解決,但是以后如果想要離開這里,必須千萬要跟我說一聲好嘛?”
如果這一次不是他忍耐不住,去了醫(yī)院一趟,原徹想,可能他跟白渺渺之間又要一次的不辭而別了。
光是想到那個場景,原徹就有些受不了。
白最沒說話,想到這次離開還是因為原徹的原因,就說:“我都聽媽咪的。”
對自己兒子的機靈勁,原徹無話可說,不過眼下,既然白渺渺已經(jīng)被他重新抓了回來,他就不會這么輕易的放女人離開了!
“我現(xiàn)在還有點事需要處理,你進去陪你的媽咪吧,晚點我會過來。”
原徹收拾好思緒,對著白最說了一聲,就把他放了下來。
直到看著白最進了家里,他才大步往前離開了這里。
白渺渺自從原徹離開之后,就一直維持剛剛那樣的姿勢,像是一直就沒有動過。
白最的回來,好像也沒有喚回她的思緒。
從始至終都是目光無神的看著不遠處,像是已經(jīng)徹底的隔絕了這個世界。
“媽咪?媽咪?”
白最見到她這樣子之后,連聲叫了好幾句媽咪,更是抓著她的手臂就輕輕晃悠。
白渺渺對此并沒有什么反應,抬眸望向白最焦急的神色,還有擔憂的眼神,也只是扯了扯唇角,淡淡的說了一句:“最寶,媽咪沒事。”
白渺渺說這話的時候,怕是不知道如今的她,面無表情,目光失神,眼眶更是泛紅的模樣,真的是一點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真的嗎?可是媽咪,最寶覺得你現(xiàn)在好難過的樣子,是因為夜叔叔嗎?還是因為爸比?”
白最見她這樣,根本不信她的說辭,一股腦的說了一連串的話,很是著急又關切的詢問著。
對白最的問題,白渺渺有些黯然的垂下眼眸:“不是,是媽咪自己的問題。”
如果不是因為她,夜靈蘊就不會遇到這種事,自己跟原徹之間,也不至于會鬧到如今糾纏不清的地步。
“怎么會是媽咪的問題?媽咪……”
“好了,你餓了嗎?沒有的話就自己去房間里玩一會吧,媽咪想要休息。”
白渺渺不想再從白最的嘴里聽到任何有關夜靈蘊會或者原徹的名字,就很干脆的打斷他。
白最見到她臉色不太好看的樣子,也不敢多說什么,搖頭回了一句:“最寶不餓。”
“那就去房間里玩吧。”
白渺渺松了口氣,又說了一遍,趕著白最進去了房間。
她現(xiàn)在真的覺得需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雖然那樣心里不太好受。
可現(xiàn)如今,白渺渺也找不到其他的辦法,能夠讓她的內心稍微平靜一點。
原徹回來的時候,見白渺渺家里燈還黑著,心里一慌,誤以為是女人又一次瞞著他逃走了。
好在來到門口之后,原徹之前留下的保鏢還在,他頓時松了口氣,但是對眼前漆黑一片的房子,心里還是感到了一絲絲怪異。
“她還在嗎?”
原徹問出口的聲音有些沙啞。
保鏢不明就以,如實說道:“我們幾個一直在這守著呢,肯定還在。”
不理會保鏢那肯定的語氣,原徹大步向前,直接推門而進。
客廳里一片漆黑,像是根本沒人存在一樣。
原徹皺著眉將燈打開,也沒在客廳看見白渺渺的身影。
反倒是一直待在房間的白最,一聽到聲響立馬從房間里跑了出來。
“爸比!”
見到原徹,白最一把撲了上去。
原徹一把將白最抱起,向來冰冷的臉龐,在這一刻顯得很柔和:“不至于這么激動吧?”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
白最嘟嚷了一聲,畢竟怎么看,之前都是原徹不搭理他跟媽咪。
原徹聽到白最這話,也意識到可能之前他的表現(xiàn),讓白最沒有了安全感,此時才會這樣說。
“不會的,我說過不會讓你們離開我的身邊,我自然也不會一聲不響的離開。”
雖然不知道白最聽不聽得懂他所說的話,但原徹這會兒還是說了,帶著一股堅定。
隨后視線往四周看了看,都沒有發(fā)現(xiàn)白渺渺的身影,不由地問道:“你媽咪呢?”
提起白渺渺,白最神情黯淡了下去,指了指白渺渺的房間:“媽咪今天下午一直把自己鎖在了房間里。”
“吃飯了嗎?”
原徹聽聞這話,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沒有,媽咪最近這幾天吃的比貓咪吃的還少。”
白最撇了撇嘴,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白渺渺的房間門口。
“你在這坐著,我去給你們煮點面。”
原徹將白最放了下來,很是利落的鉆進了廚房。
因為家里有孩子,白渺渺總是把冰箱塞的滿滿當當,所以原徹這會兒也不愁食材,很是干脆利落的燒水煮面條,弄了一鍋西紅雞蛋面。
原徹先是給白最盛了一碗,讓他一個人在餐廳那邊待著吃,自己則是端著另外一碗到了白渺渺的房間。
此時的白渺渺沒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地面上,背靠著床沿,
月光從未關緊的窗戶傾瀉下來,夾雜著些許晚風。
讓白渺渺蜷縮的身影,更顯寂寥。
原徹看了一眼,眉頭輕皺,將燈光打開。
適應了黑暗的白渺渺,一時間對突如其來的光亮有些適應不了,下意識的抬手擋了擋光。
“渺渺,吃飯了……”
原徹見她如此,心疼從眼底一閃而過。
下午的那一番怒氣,在這種時候已經(jīng)消失殆盡,有的只是對眼下白渺渺狀況的擔憂。
“出去。”
聽聞原徹的聲音,白渺渺的眼睫毛顫了顫,卻是很干脆的說了一句。
“渺渺。”
原徹將面放在了桌面上,半蹲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