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渺伸了個懶腰,收拾好東西便打算下班回家。
只是從辦公室里出來之后,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夜靈蘊坐著的位置,結(jié)果根本沒有看到人影。
她皺了皺眉,心里有些不安,畢竟之前夜靈蘊就算是提前下班,也會特意過來跟她說一聲,不會這樣一聲不吭的就走人了。
想了想,白渺渺還是不太放心的給了夜靈蘊打了個電話,結(jié)果嘟了沒幾聲,就被掛斷了。
夜靈蘊這分明不想接聽電話的做法,讓白渺渺眼底都染上了一抹擔憂,不過就在這時,手機叮咚一聲,微信提示音響了起來。
白渺渺下意識的點開去看,正好是夜靈蘊發(fā)過來的:“有點事就提前下班了。”
她愣了愣,但心里那股不安也因為這條消息悄然放了下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回了一條過去:“好的,處理完早點休息吧。”
此時的夜靈蘊,正坐落在某家酒吧的吧臺,周圍震耳欲聾的音樂,以及舞池里跳動的人群,讓他覺得徹底隔離了外界的一切,身心都不自覺的放松了下來。
只不過,夜靈蘊也沒有上去舞池那邊鬧,而是找酒保點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并且杯杯都是一飲而盡,神情寞然。
因為醉酒,眼神都有些迷離,腦海中不停閃過那些同事們,還有客戶說的話,越想,夜靈蘊的心底就越是有著一股發(fā)泄不出的怨氣。
但更多的,還是對這件事的無力感。
懷揣著這樣的心情,夜靈蘊喝酒的動作就沒停過,很快一瓶酒就被他喝光了。
“再給我來一瓶。”
夜靈蘊高舉手中空空如也的杯子,大著舌頭喊道。
酒保見他這樣,都忍不住說了一句:“先生,這酒不是這樣喝的。”
看夜靈蘊那猛灌酒的架勢,酒保都覺得這人像是要把自己喝死了才甘愿。
“你管我怎么喝,快給我!”
夜靈蘊對酒保所說的話很是不滿,罵罵咧咧了一句,惹的酒保也沒辦法,只好又開了一瓶酒給他。
夜靈蘊在這酒吧待到快打烊,才被酒吧的工作人員趕了出去。
這個時候的他,早就喝酒喝的不省人事,走路都搖搖晃晃,當著工作人員的面,就對著地面吐了出來。
工作人員見此,臉上滿滿都是厭棄,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先生,要不我打電話讓你家人過來接你吧?”
夜靈蘊醉眼朦朧的看了看眼前的人,打了個酒嗝:“不需要。”
這語氣實在不太好,酒保也是有個脾氣的,對此立即就說:“行,那先生你悠著點,慢走不送。”
酒保說完也就轉(zhuǎn)身走了,夜靈蘊看著,笑了笑,但滿心都是揮之不去的苦澀,還因為那些人的打擊,心底產(chǎn)生的一陣一陣壓抑。
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但走沒一會就跌落在地,干嘔了一聲,又吐了出來。
看樣子,都讓人覺得此刻的夜靈蘊好不狼狽。
不過到后面,夜靈蘊還是摸索著回了家,夜母一直就在客廳里等著他,一見到他這樣,連忙走上去:“靈蘊,你怎么喝成這個樣子?”
“媽,我沒醉,我沒醉……”
夜靈蘊望著夜母,擺了擺手,一把推開夜母想扶著他的手,一邊說著,整個人就跌跌撞撞的來到了沙發(fā)上,仰躺著,閉著眼眸。
他的身上還有醉酒吐出來的殘渣,讓人聞著都不太好受,夜母看到他這樣,也是顯露出絲絲心疼,走上前打算替夜靈蘊收拾下,卻在這時聽到他說:“渺渺,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嗝……我只是怪我自己怎么那么沒有本事,讓原徹只不過發(fā)布了幾條新聞,自己就淪落成這個樣子。”
夜靈蘊一邊說,一邊打著酒嗝,說著一些話。
夜母聽著,都皺起了眉頭,但是這會兒夜靈蘊已經(jīng)受不了的又吐又哭,雖然是借著醉意的緣故。
但任何一個母親見到他這樣子,都會忍不住的感到心疼。
白渺渺并不知道夜靈蘊此時遭受的一切,只是第二天看他沒有過來上班,打電話過去也沒有人接,心里有些疑惑。
加上這會兒她還有很著急的工作在身,就想著等下班再去問問夜母。
但是工作做到一半,就發(fā)現(xiàn)游戲運行出了些問題,白渺渺只好去找技術(shù)人員去解決,整個折騰下來,都已經(jīng)晚上十點了,她也不好再打電話去打擾夜母。
只是在微信上發(fā)了個消息給夜靈蘊,只不過又是石沉大海的節(jié)奏。
第二天晚上下班之后,白渺渺打電話給夜靈蘊,過了好久才被接聽,但卻是夜母的聲音:“渺渺,你在這種時候別過來打擾靈蘊了。”
夜母的語氣著實不太好,白渺渺聽著微微一愣,神情有些茫然:“媽,怎么了?”
“你別叫我媽了,我受不起。”
夜母很直白的對白渺渺表露出不滿,她還有些不明白,直到夜母又說了一句:“這段時間靈蘊也不會去你公司幫忙了,他遭受不起你家那位的對待。”
你家那位,指的是誰,白渺渺心中了然,心底澀澀,看來夜母已經(jīng)知道夜靈蘊之所以遭受這一切,都是因為原徹的緣故。
只是白渺渺心里還有些擔夜靈蘊,沒忍住問了一句:“那夜靈蘊這段時間還好嗎?”
結(jié)果換來的又是夜母一陣沒好氣的說教:“托你們的福,好得很。”
夜母說著這話的時候,心底是真的充滿了怨言的,雖然她也不是不喜歡白渺渺,但是這段時間,夜靈蘊幾乎一清醒就跑去買醉,然后又醉醺醺的回來,整個人頹廢的不成樣。
無論她怎么勸,夜靈蘊都是嘴頭上說知道了,但轉(zhuǎn)眼又跑去外面喝酒了。
這讓她這個當媽的看著,怎么能不心疼?
也就是因為這樣,夜母對白渺渺也是沒了原先的好態(tài)度,話一說完,也就干脆利落的把電話給掛了。
白渺渺見電話那頭沒了聲音,將手機放了下來才發(fā)現(xiàn)夜母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不由得苦笑,卻沒半分的惱意,她知道,這是自己該承受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