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梟微微蹙眉,朱武卻迫不及待開口道:“晁醫生你別謙虛了,十多年前你不就治好了一個胃癌晚期的病人嗎?”
晁旬不由得瞇起眼看向朱武:“你怎么知道?”
當年他確實治好過一個胃癌病人,不過當時他并沒有在任何醫院診所掛職,所以這件事根本沒有寫進他檔案,也很少有人知道。
“你甭管我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知道你肯定能治好就行了!
晁旬看了朱武一眼,神色如常道:“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哪怕是同樣的病,因為自身體質不同,用藥不同,最后療效自然也不相同!
盛梟緩緩接道:“既然如此,晁醫生還沒看過我那位朋友的情況,又怎么能確定你肯定救不了我那位朋友?”
“我……”
晁旬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會被盛梟用來堵自己,一時語噎,找不到反駁的話。
就在這時,站在晁旬身后不遠處的,一個容貌清秀的女生卻忍不住開口道:“爸,我覺得這位先生說得有道理!
晁旬沒好氣地回頭瞪她一眼:“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么?好好抓你的藥!
盛梟微微瞇起眼,打量了這父女倆片刻,隨后開口:“晁醫生真的不肯救我這位朋友?”
晁旬捋了捋胡子,一臉惋惜:“不是我不肯救,是我實在沒有這個能力。”
朱武瞪著他想說什么,卻被盛梟攔住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晁醫生做生意了!
說完,便拽著朱武走出了藥店。
出了藥店后,朱武立刻便忍不住吐槽:“這老頭真是不講道理,明明能救,卻說救不了,你說這人心腸怎么這么硬!”
盛梟沒答話,只邁步朝車子走去。
朱武趕緊跟上,邊走邊問:“頭兒,要不我們再去找找別的醫生?”
“好啊,”盛梟眼皮微掀,涼幽幽看著他:“你去找,找到了我給你記頭功。”
朱武:“……”
還是算了吧,他對這方面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要找中醫隨手一大把,但有真本事的,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去找。
“頭兒,那我們現在怎么辦?”朱武想了想,突然又冒出一句:“頭兒,要不我們把他綁到帝都去吧?”
盛梟:“……”
朱武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辦法可行,又見盛梟沒有立刻反對,更加興致勃勃地將腦袋湊過去:“頭兒,你覺得我這個計劃怎么樣?要是可行的話,今晚我就動手,保證把那老頭綁過來!”
盛梟淡淡開口:“我考慮一個問題!
朱武一怔:“什么問題?”
“我在想,我當初究竟是出于什么樣的想法,才會把你這樣的蠢貨留在野狼隊。”
朱武:“……”
盛梟說完也不再看他,直接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
回頭一看朱武還站在原地,一副受盡委屈小媳婦的樣子,頓時好氣又無語:“還站著干什么?你打算自己走回酒店?”
朱武這才回神,摸了摸鼻子,可憐巴巴地坐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