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蔣靜嫻聽到蔣思思這話,眼底閃過一抹冷光,“你最近見過她?在哪兒?”
“讓我想想……”
蔣思思低頭思索了會兒,忽地抬起頭來瞪大了眼睛:“我想起來了,在姐夫的車上!”
蔣靜嫻只覺得耳邊轟地一聲炸開。
簡墨……在盛琰的車上?
“什么時候的事情?”她的臉色陰沉地像是能滴出墨來,連帶著聲音都降低了好幾度。
蔣思思看到蔣靜嫻這個反應(yīng),隱約也察覺出了事情不對勁,趕緊將自己知道的都抖出來:“在醫(yī)院,我上次陪媽去體檢,回來的時候司機(jī)臨時有事請假了,我就陪媽在路邊上打車,結(jié)果就看到了姐夫的車。”
“我原本還想叫住姐夫搭個順風(fēng)車回去,沒想到卻看到個女人從姐夫車上下來!”
“因?yàn)楦舻眠h(yuǎn),又只看到個側(cè)面,所以我剛才沒有立刻認(rèn)出來。”
蔣靜嫻聽著蔣思思的話,十指已經(jīng)死死地掐進(jìn)了掌心里。
很好。
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敢來勾搭她的男人!
蔣靜嫻咬牙等著蔣思思:“當(dāng)時你為什么不跟我說?”
蔣思思一臉無辜:“因?yàn)楹髞斫惴蚩吹搅宋腋鷭專盐覀兘踊丶遥飞线跟我們解釋了呀,說那個女人是他下屬,家里小孩生病了,所以順路送她來醫(yī)院!”
“下屬?堂堂國務(wù)卿成了千意坊老板?他可真舍得掉身價的。”蔣靜嫻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地嘀咕。
蔣思思沒聽清,下意識反問了句:“姐,你說什么?”
蔣靜嫻抬頭看她一眼,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淡淡地說道:“你當(dāng)時還看到了什么?”
蔣思思搖搖頭:“我就看到姐夫開車送她到路邊,她下了車,緊接著姐夫就看到我跟媽,把車開過來了。”
蔣靜嫻狐疑地瞇起眼:“他們倆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
“沒有啊……”
蔣思思回憶完,忽地反應(yīng)過來什么似的,猛然瞪大眼睛:“難道說那個女人……是姐夫的情人?”
蔣靜嫻唇角勾起一抹極冷的笑:“她可不只是情人。”
情人,舊情人,一字之差,卻是天差地別。
如果只是個情人那就簡單了,要么威逼,要么利誘,總歸都能打發(fā)掉。
可偏偏多了這個舊字,她就變得束手無策。
因?yàn)樗v有再多手段,也頂多只能把簡墨從盛琰的生活中逼走,卻無法將她從他心底剜掉。
…
鹿小野回到車上后,先讓秦燕開車送簡墨回了千意坊,然后才回家。
剛到家,盛梟就打電話過來了:“衣服都挑好了?”
鹿小野眨了眨眼。
她這才剛回家,這個男人怎么立刻就知道她的動向了?
向來聰明的鹿小野難得蠢了一回,仍舊沒懷疑自己身邊安插了間諜,反倒是下意識地看向四周:“盛小二,你是不是在家里裝了遠(yuǎn)程監(jiān)控?”
盛梟聽到這話,當(dāng)即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哪怕隔著電話,他也能想象出她環(huán)顧四周的呆萌模樣。
反倒是間諜本人,站在鹿小野身后的秦燕,卻仍舊繃著張臉裝得一本正經(jīng),也難怪鹿小野絲毫懷疑不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