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野現在大腦里完全一片空白,只想快點幫他解決完了事。
偏偏盛梟這次憋得久了點,再加上兩人剛剛新婚,他像是卯足了勁兒折騰她似的,一直到她兩條手臂都酸了,他才總算勉強滿意放過她。
鹿小野如釋重負,立馬就裹著浴巾從浴室逃之夭夭,等盛梟洗完穿上浴袍出來,卻見她已經窩在大床上睡著了。
明明早上十點多才醒,這會兒又睡著了,還真是夠能睡的。
盛梟唇角微翹,走到床邊,低頭凝視了會兒她的睡顏,然后將她耳邊的碎發撥到耳后。
再往下,視線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神色越發地溫柔下來,輕輕地在她小腹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隨后便輕輕站起身,轉身走出臥室,帶上了房門。
“先生,早上老夫人來過。”
盛梟剛下樓,陳管家便走過來將早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匯報給他。
盛梟聽完臉色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讓陳管家把凌靜帶來那瓶藥拿過來看看,在看到藥瓶上那一串串法文時,唇角不由得勾起冷笑。
“太太說這個藥吃了沒什么效果,所以就叫我們放到柜子里。”陳管家頓了頓,看了看盛梟的臉色繼續說道,“但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讓您知道比較好。”
盛梟點點頭,“嗯,你做的很好。”說完將藥瓶還給他,“放回柜子里吧,太太說的沒錯,這藥確實沒什么用。”
且不說這只是一瓶普通的定神安眠的藥,就算真的是治療失眠的靈丹妙藥,對他來說也完全沒什么價值。
因為——
他早就已經恢復記憶了。
在醫院里剛醒來那兩天,他確實有過一陣失憶,不過在看到鹿小野的時候,他的記憶就開始慢慢復蘇,而陪在鹿小野身邊的時間越長,他的記憶恢復得也就越快。
就好像遮在眼前的簾被撕開了個口子,那么沿著那道口子撕下去,自然用不了多久就能把眼前的障礙全部扯掉。
所以早在跟鹿小野領證那天,他就已經恢復了所有的記憶。
盛梟吩咐完陳管家,又轉頭叮囑了保姆幾句,然后便開車離開了逐鹿臺。
上了車,他第一件事就是給朱武打電話。
電話響了即便那頭才接起來,“頭兒?”
“是我。”盛梟淡淡道,“上次讓你查那個酒店服務員的事情,查得怎么樣了?”
“……啊?”
朱武愣了足足有十秒鐘,才猛然回過神來,“頭兒,你不是失憶了嗎?”
因為上次盛梟跟鹿小野結婚,很多人打電話來賀喜,結果都被盛梟不認識為借口掛斷了,所以即便凌靜再怎么努力隱瞞,盛梟失憶這件事還是在部隊里傳開了。
這會兒朱武突然接到盛梟打來的電話,還是質問之前任務的事情,自然是感覺無比吃驚。
不過很快他就猛然醒悟過來了,“該不會您是假裝失憶的吧?”
盛梟抿唇沒答話。
他失憶過是真,現在假裝是失憶也是真,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有事情沒有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