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
鹿小野跟凌靜一起下車,走進東城區法庭,剛進去就聽見里面傳來雙方律師激烈爭辯的聲音。
“既然被告沒有證據證明當晚自己被下了藥,那么原告的申訴理所當然成立。”
“誰說沒有證據?被告的藥檢證明已經擺在了這里!”
“……”
就在雙方爭論不休的時候,卻見上面法官敲了敲小法槌。
“安靜!雙方律師都先暫停一下,目擊者已經帶到了。”
法官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門口投射而來。
鹿小野不由得瞇起眼,在法警的帶領下,跟凌靜一同走到旁邊提前預留的目擊者位置上。
剛剛落座,法官就開口問她。
“鹿小野,9月8號晚上,你是否曾出現在容城軍區教官宿舍1309號房間?”
鹿小野面色沉靜地回復,“是。”
法官又問:“能否解釋下你出現在那里的原因?”
鹿小野面不改色道:“那是我未婚夫的宿舍,我出現在那里應該不奇怪吧?”
法官沉默兩秒,點點頭又問,“那你當晚是否有看見原告秦曼柔跟被告賈炎?”
“沒有。”鹿小野淡淡地說道,“我當晚回到宿舍的時候并沒有人,睡著后發燒了,被我未婚夫送到了醫務室,再醒來時就已經在醫務室了。”
鹿小野話音剛落,對面的賈炎卻突然站起來。
因為兩只手在那晚被黛拉廢了,經過治療也只有左手能動,所以他抬起左手指著鹿小野,情緒激動到了極點。
“是她!是她逼著灌我藥,然后把我跟秦曼柔關到一個房間里,陷害我跟秦曼柔發生關系的!”
賈炎惡狠狠瞪著鹿小野,宛如一只討債的惡鬼,要不是有法警攔著,恐怕已經不管不顧朝著她撲了上去。
“還有我的手,秦曼柔的腿,都是她弄傷的!”
鹿小野握著杯子的手驟然一緊,水杯里的水險些溢出來。
旁邊凌靜原本完全沒信賈炎那些話,然而在看到鹿小野的反應時,眼神卻陡然沉了下,垂在腿側的額兩手也不自覺握起。
鹿小野咬牙,抬起頭直視著賈炎凌厲的眸子,淡淡地反問,“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頓了頓,她又冷笑著反問了句,“你就算是要替自己洗脫罪名,也用不著找這么惡劣的借口吧?你怎么不干脆說是我強奸了秦曼柔?”
鹿小野話音剛落,底下就傳來一片低笑聲,顯然大多數人也不相信賈炎的話。
原告位置上的秦曼柔,在眾人笑聲落下后,也是適時地補充道,“賈炎……對我做那些事的時候,鹿小野并不在場,所以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鹿小野聞言,下意識地看向秦曼柔,看到后者臉色雖然平靜,眸子里卻隱隱藏著對賈炎的恨意。
鹿小野看到這里也不覺有些疑惑了。
剛才賈炎信誓旦旦說出她做的那些事時,鹿小野是真的以為黛拉對他跟秦曼柔下手了。
畢竟,從萊特醫生傳來的資料上看,黛拉就是個心狠手辣、又見不得她受一點委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