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秘書直接被盛梟這話嗆住,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盛梟已經(jīng)重新走進了病房里。
他還想跟進去,不料卻被剛辦完轉(zhuǎn)院手續(xù)回來的朱武攔住。
“沈秘書是吧?麻煩您轉(zhuǎn)告下賈市長,就算是京城的陸市長跟我們頭兒說話都要忌憚三分,所以請他別把自己看得太重,省得哪天跌下來摔得太慘。”
沈秘書的臉色徹底耷拉下來,難看到了極點。
然而朱武到底是軍人,氣勢上就壓了他一大頭,他也不敢硬闖進去,只能陰著臉咬牙回去。
29樓高級病房外,賈長廉看到沈秘書獨自回來,再聽完沈秘書轉(zhuǎn)述的盛梟那番話,氣得一把將手中的水杯摔碎在地上。
“這個盛梟,簡直太猖狂了!我就不信沒人能治得了他!”
沈秘書想起臨走前朱武說得那番話,眼底不由得浮起擔憂。
“對了,早上您不是打電話去總司令部問過了嗎,那邊有回復了嗎?”
“還沒有,”賈長廉眉頭緊皺,搖了搖頭,“我估計那些老狐貍是忌憚著盛晟安的余威,不敢拿盛梟怎么樣,所以干脆跟我耗著。”
沈秘書點點頭又問,“那您準備怎么辦?”
賈長廉沒有答話,視線朝著病房的方向看去。
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兒子,賈長廉一雙老眼里閃過濃濃的狠戾。
“大不了就撕破臉,拼一拼到底誰的后臺更硬吧。”
…
…
與此同時。
盛梟將秦曼安置到附近一家安保不錯的私人醫(yī)院,安置好之后便將朱武跟護工都趕了出去。
看到房間里只剩下盛梟,秦曼柔下意識又攥緊了身下的床單,心臟快得似乎要從胸口跳出來,小臉上寫滿了害怕跟緊張的神色。
“教、教官,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盛梟神色清淡地睨她一眼,坐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抿了口茶,才涼悠悠地開口。
“我要你出面告賈炎強奸。”
秦曼柔瞳孔陡然放大。
下一秒,昨晚那些痛苦凌亂的回憶重新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狠狠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
她臉色蒼白,渾身不自覺開始顫抖,額頭甚至還浮現(xiàn)出細密的汗珠。
“不,不……我不敢……”
盛梟眼底閃過一絲狠光。
下一秒,猛然起身走到床前,狠狠捏住她的下顎,聲音冷沉地像是來自地獄。
“不要?怎么,難道你想陪他一起進監(jiān)獄?”
秦曼柔的身子猛然僵住,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盛梟。
“教官……我是受害者……”
“受害者?在賈炎這件事上,或許你確實是受害者。”
盛梟說完頓了頓,隨即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冷笑。
“但你之前勾引教官,破壞軍婚,盜竊軍事情報這些事,你以為以一個受害者身份就能抹掉了?”
秦曼柔聽得直接懵掉。
勾引教官她還能理解……但是破壞軍婚,盜竊軍事情報是什么鬼?
秦曼柔傻愣愣看著盛梟,緊張到連說話都變得結(jié)巴,“我、我沒有……”
盛梟捏著她下顎的手一寸寸收緊,力氣大得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般。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