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你師父的書信
此言一出,不僅薛家眾人紛紛臉色大變,煉魂谷的人,還有藥圣宗的人,也都是臉色大變。
煉魂谷眾弟子更是忙站了起來,紛紛轉頭,冷冷地看向了薛家眾人,眼中帶著殺機。
而藥圣宗的眾弟子,也都眼神兇狠地看向了薛家眾人。
薛一謙眼珠子飛快地一轉,忙對鬼魂抱拳道:“谷主大人,此事萬萬不可,我們薛家對此事也感到非常抱歉,還請谷主大人高抬貴手,放過我們薛家一次,從此以后,我們薛家愿意給煉魂谷為奴為仆,不敢不從!”
鬼魂冷冷地看了薛一謙一眼,就看向了韓陽,隨意揮了揮手,還是沒有說話。
韓陽見狀笑了笑,轉頭看向了薛家眾人,冷冷道:“我師父說了,你們薛家,今日難逃滅門之災!你們是選擇自裁,還是要我們動手!”
說著,韓陽怒喝一聲,“煉魂谷眾弟子,藥圣宗眾弟子聽令,給我圍住薛家所有人,今日,凡是薛家的人,一個都不能放走!”
“是!”煉魂谷眾弟子一個都沒有遲疑,立即動手,身形一閃,就把薛家眾人給圍住了,藥圣宗眾人也立即動手,把薛家眾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薛家眾人紛紛臉色大變,就連一向鎮定無比,智計無雙的薛一謙,臉上也閃過幾道慌張之色,他雖然自詡聰明,但根本沒有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此時此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解決之策。
眼看著煉魂谷跟藥圣宗眾弟子就要動手,這時,薛仁貴忽然上前,冷聲道:“且慢!”
眾人都看向了他,他皺著眉頭,一臉沉重之色,他掃視了眾人一圈,忽然抱拳看向了鬼魂,沉聲道:“谷主大人,這一切陰謀詭計,都是老夫想出來的,老夫愿意以死謝罪,只求谷主大人肯放過我們薛家其他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薛家眾人更是神色沉痛,薛一謙跟薛云霜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薛一謙叫道:“爹……”
薛云霜叫道:“爺爺,你不能死……”
薛家其他長老滿臉怒容,紛紛喝道:“老家主,萬萬不可啊,他們雖然勢大,但我們拼死一搏,也有一擊之力!”
“住嘴!”薛仁貴忽然暴喝一聲,震得不少修為較低的人耳中翁翁直響。
他回頭,冷眼掃視了薛家眾人一眼,頓時,薛家眾人紛紛都閉嘴了,只是看著他的神色,更加沉痛了。
薛仁貴沒有看到薛家眾人閉嘴,便轉過頭,看向了鬼魂,沉聲道:“不知道谷主大人意下如何?”
鬼魂看著他,沒有說話。
韓陽卻說話了,韓陽打量了他幾眼,沉吟了一下,就冷冷道:“如果你真愿意自裁謝罪,那今天,我們就放你們薛家一馬!”
薛仁貴聽了,沉重地點了點頭,他長嘆了一口氣,忽然看向了韓陽,道:“韓先生,之前的事情,老夫親自向你道歉,我這里有一份書信,是你師父玄玉宗師留給你的,今日,我就把這書信交給你,希望你看了之后,能夠看在玄玉宗師的面上,放過我們薛家!”
韓陽聞言微微皺眉,看著他問道:“我師尊玄玉宗師來過你們薛家?”
薛仁貴點了點頭,“對,就在半個月之前,玄玉宗師料到你要來江都,所以就留下了這封書信!當時,他老人家只見了我一個人,所以,薛家其他人都不知道此事!”
后面,薛家一眾人原本臉上都有疑惑之色,此刻聽了后半句,他們這才明白,他們的臉上,紛紛涌出幾分希冀之色,而薛一謙,則瞪著眼睛,眼中光芒閃動。
藥圣宗這邊,眾人神色都有些疑惑。
煉魂谷眾弟子則都有點驚訝,顯然他們沒有料到,谷主的徒弟,竟然還有一位宗師師父,或許,這就是谷主要收他為徒的原因吧。
韓陽的嘴角微微一翹,對薛仁貴道:“是嗎?那我倒要看看,我師尊給我留了一封什么書信?”
薛仁貴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玉盒,道:“這書信就在其中!”
韓陽笑了笑,道:“讓他呈上來!”
煉魂谷弟子跟藥圣宗弟子便讓開了一條路,薛仁貴見狀,就雙手捧著玉盒朝著韓陽走了上來。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薛仁貴身上,顯然是疑惑,他手里的書信,到底有什么內容?
但柳如煙等人卻微微皺眉,眼神中有些擔憂,只是,他們都沒有說話。
薛仁貴緩步朝著韓陽走了過去,不多時,就走到了韓陽跟前,他把手里的玉盒緩緩遞了過去,眼睛看到韓陽笑道:“相信看了這封信,韓先生一定會改變心意的!”
“是嗎?”韓陽嘴角掛著一絲微笑,緩緩地伸出手。
就在這時,薛仁貴驀然出手,三元真師的修為全面爆發,一掌就往韓陽的胸口拍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臉色劇變,柳如煙喝道:“陽兒,小心……”
一時間,徐靈珊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薛一謙的眼中,則浮出一絲亮光,而其他薛家人,都是臉色震驚。
煉魂谷眾人也是一臉驚訝,有些不敢相信,他們都看向了谷主,但發現谷主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他們一時間很不解,谷主為了他這個徒弟,連煉魂谷的人都敢殺,怎么會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薛仁貴的手里?薛仁貴可是三元真師,他這次出手,非但是偷襲,而且是全力出手,谷主徒弟如此年紀,哪里是薛仁貴的對手?只怕,此番,他是必死無疑啊!
可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一道赤紅色的線條刷的一下穿透了薛仁貴的身體,然后就消失了。
而薛仁貴整個人,身體驀然一抖,然后就往前面躺了下去。
韓陽伸出手,接住了他,薛仁貴不愧是三元真師,神魂也比尋常修煉者強了不少,韓陽這道魂火線條雖然重傷了他的神魂,但他的神魂依舊未散,他瞪著眼睛,臉色白的可怕,不可思議地看著韓陽,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