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你接下來睡覺
“那我接下來要做什么?”我躍躍欲試,眨巴眨巴著眼睛,等著織夢來發號施令,不過擔心織夢安排我做什么力所不能及的事情,稍微補充了句。“但你知道我的,我本事不行,搖旗吶喊幫忙行,至于其他的,你還是不要指望太多。”
“呵呵……”她就沖我扯了扯嘴角,唇瓣微微顫了顫。“小秋,你還真好意思,我什么時候,對你指望過多了?”
好吧,我已經聽出了,她的話里,帶著濃烈的嘲諷,可偏偏她說得都對,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么反的。只能皺巴巴地看了織夢一眼,希望她能換個話題,比如指派我做點簡單的事情。
我其實很樂意,并且盼望著,快些攪和那一池污水。
“至于你要做什么?”織夢想了想,我也是眼巴巴地望著她,就等著她安排了。織夢以手托著下顎,琢磨好久之后,默默補了句。“這樣,你去床上躺著,躺著睡覺,這沒難度吧?”
睡覺?
睡覺當然沒有難度,但織夢嫌棄我的意思,已經昭然若揭。我憋屈得不行,頓時急了。“我不能睡覺,你安排些其他的活……你,你看不起我,對不對?!”
我知道自己很沒有用,但是不至于是拖油瓶吧?
“還真不是。”織夢有反駁,只這反駁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我連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她這妥妥,是在敷衍我呢!
“真不是。”我的表情,織夢一下子就讀懂了,只輕輕地聳了聳肩膀,“是真的去睡覺,你忘記我之前說,會讓食夢獸挨著挨著,把寺里僧侶的夢,都一一吃了嗎?所以今晚他是主角,他吃夢。我們沒事情做,又不能打草驚蛇,所以乖乖呆著,躺床上候著。不是你睡覺,我也和你一樣,上床睡覺。”
“真的?”我還是有那么一丟丟的不相信,總覺得被坑了。
織夢實在拿我沒有辦法,索性直接捉了我上床,她躺在我旁邊,“你現在可以睡覺了吧?我好好給你說,你還不信?”
所以,是真睡覺?
我勉強地,接受了她的套路。
卻一下蹭了起來,織夢躺在床上,特無語地看著我,雖然沒有說話,但瞅著她的表情,分明是在嫌棄,覺得我又要弄什么幺蛾子了……
我還真不弄幺蛾子,因為我理直氣壯地回了一句。
“我不行,我要洗漱之后才能睡覺,還有你快些起來,你不也要洗漱嗎?這樣臟死了。”我吐槽。
然后,我收到一抹足矣殺人的目光。
可是,我又沒錯。
不是嗎?
“滾。”織夢罵了一句。等我洗漱之后回來,她已經在自己的房間,安安穩穩地睡著了。食夢獸不在,應該出去吃夢了。想到之前隨隨便便就把我賣了的食夢獸,稍微地有些動肝火,然后我在心里,默默地鄙視了他一番。
因為織夢讓我睡覺,我沒得選,只能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快些睡覺。
其實也不用強迫,我本來就累得不行,又是秒睡達人,所以只用了那么一兩分鐘,我就呼呼地,睡了過去。
只是這夢里的感覺,隱隱約約的,有些不大對勁。
夢里,我還是如現在一樣安靜地躺在床上,不但身子安靜,而且心境平和溫順,是少有的寧靜。我睜開眼睛,床邊多了個淡淡的、淺白色的殘魂。我皺眉,依稀辯著,那應該是厲鬼的亡魂,只他也目光沉寂地看我,眼神溫柔熟悉,我心情平緩,似乎打從心里相信,他會對我很好,他不會對我不利。
只唯一可惜的是,他只是一抹淡淡的殘魄,我能感受到他眼里的溫柔,卻看不清他的長相。
“小秋,”他聲音也溫柔寵溺,帶著幾許玩笑。“你怎么還在睡?這太陽都要曬到屁股了。快起來,我給你做早飯。”
“好哇。”我這人就這樣,聽到吃就來了精神,一下子坐了起來,裂開嘴巴沖他笑了笑。
我的床,背對著窗戶,陽光從那里折射進來。那抹殘魄輕輕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他動作稍微有些粗魯,如同在蹂躪一只大狗樣!
“喂……”我當然不爽,想著反駁反抗。
只為什么,我連他的名字,都叫不出來?
更確切地說,我只張了張嘴巴,還沒有叫出他的名字,便覺得喉嚨如堵了一團棉花樣,撕裂得厲害。只是開口,心里便是翻江倒海,怎么也平息不了。
為什么會有兩行清淚,無端端地從我的眼里溢出。
我還在怔愣,卻已把他驚得不行,他猶豫著伸手,輕輕摸了摸我的面頰,替我把眼淚拭去。“小秋,你這好好的,哭什么哭?”
我……我不知道呀。
“我去給你做早餐了。”他把我拉了起來,走到廚房。這間廚房小小的,只夠他一個人在里面活動,我沒得選,只能呆在外面,看著他在里面忙碌著,只一會兒的功夫,便有淡淡的食物香味傳出。
我不過吸了吸鼻子,就被他狠狠地調戲了一把。他輕笑搖頭、“我的小秋,是個饞貓。”
我不反駁,還很喜歡他的那聲我的小秋,認定了我是他的所屬。只靜靜地看著他忙碌,安靜恬淡,我雖然看不清他的長相,但下意識地覺得,他一定長得很好看。
或許是因為,他有雙特別漂亮、修長修長的手;亦或許是他的聲音喑啞溫柔,蘇得不行。
“你是在看早餐,還是在看我?”他舉著餐盤,非常無奈地看了我一眼,再沖我勾了勾手指,我卻如被抽空了靈魂一般,不自覺地往他那邊挪了挪身子。
心里,歡喜得不行。
“我在看你呀。”既然已經被發現,我索性干干脆脆地答應了,而且那叫個理直氣壯。“你長得這么漂亮,我不看你看誰?再說了,好吃的餐哪比得上漂亮的你?”
我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那么一丟丟的口不擇言,說錯話了。
因為那家伙已經放下餐盤,朝著我走了過來,還以手托起了我的下顎。身上多了抹侵略性,輕輕撇了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