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幫劉叔個忙
不過店里的陽春面還真不錯,特別好吃,我還專門讓老板再給加了一份料,里面肥瘦相間的牛肉,看著就特別有食欲,劉叔只給我叫了一兩,我覺得他太低估我的戰(zhàn)斗力了,等會還得再來一碗。
在吃東西這事情上,我從來不含糊。
乾元沒有什么興致,一則他本來是厲鬼,吃人間的東西就是一興趣,吃不吃的,沒有什么問題。二來,我傲嬌的三殿下表示,陽春面有些不能上臺面,他不是很喜歡。
他不喜歡沒有關(guān)系,我喜歡,我喜歡就好。
不過劉叔提醒了我句,“小秋,你就不能斯文點嗎?你胃口這么好,會把人嚇壞的。”
他說完,還悠悠地看了乾元一眼,感情他剛才那句話里的人,是特定的有所指。
那劉叔弄錯了,因為乾元不是人。
而且……
而且那個善茬還給我接了一句,“沒事,我喜歡她胃口好,胃口好,身體好。”
好,好你個大頭鬼!
我特別想,給他一個棒槌,打暈拖走,能不能不要在劉叔面前說這些,就明明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什么都沒有做,但他偏偏要越描越黑,越描越黑,劉叔想象力又非常豐富,鬼知道他會怎么想我們……
我已經(jīng)很想,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但是我打不暈他,也沒有辦法把他拖走,只能非常無奈地使用了老招數(shù),朝劉叔那轉(zhuǎn)移話題。“對了,劉叔你剛才說有事情要和我說,那具體是什么事情呢?”
恩,我厲害完了,雖然很生硬,但特別成功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劉叔臉上露出為難,依著我們兩的交情,他從來要我做事情,或者是麻煩我的時候,都是特別理直氣壯,這一次,竟然有那么一丟丟的遲疑和不好意思。
我有皺眉,尋思著這太陽莫不是從西邊出來的,劉叔都會害羞了?
同時又在心里咯噔,他要拜托我的,該不會是什么難事吧。
就我的本事劉叔知道,如果太難,我……我特么的,做不到呀。
劉叔清了清嗓子,稍微解釋了句。“就是我最近接了一樁冥婚,是死人跟死人的。兩家人私下已經(jīng)說好了,也把日子定下了。但是走流程他們不是很懂,就只能托我?guī)兔Α!?
恩,這也沒有毛病,我之前幫奶奶走過一樁冥婚的流程,雖然不酸苦復(fù)雜,但一般人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難免會在某些問題上出紕漏,這才想到讓請個專業(yè)人士,一是避免一些問題出現(xiàn),二是可以省時省心。
“那劉叔你,應(yīng)該沒有問題呀。”劉叔自己就是老道士了,經(jīng)驗什么的也非常豐富,不至于在這上面犯糊涂。我估計自己,也就只能打打下手,幫幫忙,如果劉叔讓我主持大局,恩……我能把自己忙得,那叫個手忙腳亂。
只能以手扶額,也是有些心虛地看了劉叔一眼,猶豫地問他。“那劉叔呀,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幫忙的呢?”
劉叔一拍手,仿佛剛剛好,就等我這句話,便是輕輕點頭,稍微一頓往下說。“你知道的,就一般的冥婚,是需要一對金童玉女,作為引路人。金童可以是紙扎,但玉女一定要是活生生且尚未出閣的小姑娘。”
我聽出來了。
只還沒有應(yīng)承劉叔,劉叔便繼續(xù)往下說。“你說,這金童多好找,我隨便扎一個就成,如果她覺得這個紙人不夠漂亮,我還能重新給他扎一個,但玉女不好找呀。我倒是給得起錢,但有幾個小姑娘愿意做這種事情,都特么的覺得晦氣……”
從我的角度說,這些我都習(xí)慣了,也就無所謂了,但別的小姑娘肯定不這么想,就這玩意,肯定覺得老不吉利老不吉利了……別說讓她過來主持大局,就是讓她過來看看,估摸著都忌諱。
“可劉叔,你以前不是有個搭檔,她家里也是走陰人,你可以讓她幫忙呀。”我見過劉叔的助手,是一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長得特別漂亮乖巧,只可惜是走陰人,不然得討多少男孩子喜歡了。
“你說小玨?”劉叔嘆了口氣,卻是非常遺憾地通知我說,“她上個月結(jié)婚了,現(xiàn)在去了外地。別說人不愿意回來,就是回來了,也不能幫忙冥婚。”
冥婚要待字閨中的黃花閨女……
劉叔說完,有特別可憐地看了我一眼,雖然什么都沒有,只他已然表現(xiàn)得非常明顯了,我也是看出來了,只能輕輕地點了點頭。“那,好吧,不過先說,只這一次,而且,你得給我開工錢。”
我覺得,我的臉也挺大的。
雖然應(yīng)了劉叔的請求,但同時告訴他這樣的事情有且只能有一次,且可一,不能二。
至于錢,我也是順便問問,劉叔給我固然不錯,就他不給我,也……也沒有關(guān)系的。我雖然臉皮厚,但也不能厚著臉皮地,強硬著問他老人家要吧?
我還挺想要自己的二皮臉的。
“小秋,你答應(yīng)了?”劉叔有些詫異,也是怔了怔,遲疑好久才問我。
不是,他至于這么驚訝嗎?
他畢竟是我的長輩,要求的又不是什么過分的事情,而且我還問他要錢了,也提了過分的要求,那他真不用露出如此表情。
我是,受寵若驚呀。
就猶豫地向著劉叔點頭,“我以前當(dāng)然見過奶奶主持冥婚,也跟著走過一兩次流程,但畢竟有她在旁邊指揮著,不至于亂了陣腳,那劉叔,你到時候也要跟我說說,我可不想給你丟人的。”
劉叔點頭,表示可以,且完全沒有問題。
“小秋,這是他們當(dāng)事人的照片,我先給你看看。”劉叔把照片拿了出來,遞到我的面前。一直默默不說話的乾元,突然目光一寒,將手停在了劉叔的手上,不準我拿相片。
他這,又抽風(fēng)了?
我和劉叔都有些懵逼,因為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打算,只能面面相覷,同時眼巴巴地瞅著乾元,盼望著他能給我一個答案。
只乾元稍微停頓了下,目光落在劉叔身上。
“如果我沒猜錯,你今天和我們,應(yīng)該是偶遇吧?”
劉叔點頭,我就覺得乾元這問題,略微有那么一丟丟的無聊,偶遇肯定是偶遇,不然還能有其他的?總不能說劉叔是處心積慮過來的吧。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處心積慮,也找不到我們。
畢竟,我們今天出現(xiàn)在那里,就特么妥妥的,是意外呀!
“那,你為什么會有照片?還是說你開始就知道今天會遇到小秋,知道她會答應(yīng)你,然后把照片給她?”乾元繼續(xù)往下問,已經(jīng)有些咄咄逼人。
劉叔是普通人,被乾元這么嚴刑逼問,瞬間就懵逼了,且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才好,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我,盼望著,我能稍微化解下。
我嘆了口氣,這事情還真只能指望我了。
我不出面,他們能一直這樣僵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我這沒有辦法,做和事老算了。就乖乖生生地開口,“那個,只是湊巧,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問題吧。”
我是不懂乾元,他為什么一定要在這事情上如此糾結(jié)呢?這很重要嗎?
劉叔窘迫得不行,只特別無奈地看了乾元一眼,稍微解釋了句。“我今天遇到你們的確是湊巧。有照片是因為工作習(xí)慣,我習(xí)慣性地,會把客戶的資料隨身帶著,以防萬一。更何況我這幾天都在找合適的玉女,帶著照片不奇怪吧?我今天就是扛著紙人去雇主家。如果不是我們今天遇上,我……我晚上也會給小秋打電話的,拜托她這事情。”
原來如此。
那,那就說得過去了。
我就說乾元想多了,劉叔就是順便帶著張照片,也沒有什么稀奇的。乾元有微微皺眉,將手收了回去,雖然是相信了劉叔的話,但還是補了句。“真的嗎?””真的,真的。“劉叔連連點頭,特別認真地回了一句。“珍珠都沒有這么真。”
他松了手,我趕忙拿過照片看了起來,同時在心里嘀咕,這特么的,到底是遇到什么事兒了。我看了眼照片,女孩穿著一旗袍,看著特別文靜特別漂亮,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只可惜年紀輕輕就去了,家里人估摸著傷心,這才想著給他尋一樁冥婚。
借此,慰藉。
男孩子那邊呢,就長得普通了些,便是一相貌平平,并沒有什么特點的漢子。一切看上去都中規(guī)中矩,應(yīng)該是個老實人。當(dāng)然,我也不是說老實人不好,只是說略微有些配不上人家姑娘。
畢竟,人姑娘可非常漂亮呢。
不過這就是我自己的吐槽,是萬萬不能當(dāng)真的,再說人家兩家人已經(jīng)交過照片,這事情基本上就定了,放在古代說,這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不能更迭。
我一個外人,說什么幸福不幸福的,稍微有些過了。
我把照片還給劉叔,告訴他如果定好日子,提前給我打電話就行,劉叔點頭,于此,便是聊天結(jié)束。
然后,我們就各回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