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那只竟然恐高
你妹!
我氣得直接從他的身上彈了起來,氣鼓鼓的進屋把門關上,還兇巴巴地告訴乾元,為了讓他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錯了,今晚就睡沙發(fā)上反省,不許進屋。
可我就是嘴上說說,如果那可惡的家伙打定主意要進來的話……
我……我也攔不住。
但他沒有進來,竟然非常安分地在外面呆了一宿。只可惜的是,我因為擔心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突然進來,只一晚上的,都睡不踏實。
他果然是各種害人的妖孽呀!
導致我第二天去機場的時候,是頂著個巨大的黑眼圈,還一個人跑東跑西的,取票登機弄行李,乾元就在一旁看著,倒不是不幫忙,主要是隱去了身形,他如果幫忙在別人看來就是箱子自己在走路,書包懸浮在半空中……
想想那畫面實在是太驚悚,我這沒有辦法,只能默默地自己一人搞定了。
我們這時出門,也不是高峰期,里面空空蕩蕩,我旁邊剛好是個空位,實在是太好了,就一屁股地坐了下去,他則冷著一張臉地在我身邊坐下。
只他陰沉的臉,讓我有那么一瞬覺得,該不是自己做錯了,惹某人不高興了?
但想想應該沒有,伸手撓了撓臉頰,再是沖他笑笑。“那個,要不你坐里面吧,靠窗,還能看看外面呢。”
然后他更是輕飄飄地看了我一眼,雖然眼神還是淡淡的,但依著我這里對他的了解,某只似乎生氣了,眼里還有慍色呢。
只真讓我好好回想,我……我也想不起自己剛才到底什么地方錯了……
窗邊景色這么好,他不坐我坐,可不能浪費了。
“小秋。”他卻突然叫住我,我懵懂地,將身子半轉(zhuǎn)過去,也是一臉懵逼地看著乾元,他臉上多了些窘迫,也是遲疑好久才緩緩開口。“那個……我……”
“怎么了?”我眨了眨眼睛,卻是不解地看了他眼。
“我恐高。”幾乎是蚊子叫的三個字,從他的嘴里說出。我怔了怔,反應過來的時候,差點噴出一口水來!
我覺得,乾元他是在逗我呀!
他不是堂堂地府的三殿下嗎?也一貫標榜天不怕地不怕,只現(xiàn)在竟然給我說他恐高,還真是有趣呀!
我非常不厚道地,笑得前仰后翻。
驚得周圍人一致朝我投來不解的目光,都把我當神經(jīng)病了……只尷尬地沖他們點頭,非常走心地解釋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只想起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這才忍不住笑出來的。”
我是想克制,但不行,這……這真的太好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你,夠了。”我這實在放肆,被乾元黃牌警告了。“我是奇了怪,這有什么好笑的,難道就不許我有害怕的東西嗎?你呢,別告訴我,你天不怕地不怕,沒有軟肋。”
我當然有軟肋,也有害怕的東西,但是和某人相比,我害怕的東西實在太微不足道,而且一點特色都沒有。只一邊搖頭一邊輕笑,再是撓了撓腦袋,總算忍住了。
我已經(jīng)決定,結(jié)合乾元恐高的特色,下次一定要帶他去歡樂谷,坐坐云霄飛車,或者跳樓機之內(nèi)的玩意……
恩,看他出糗,可以極大程度地滿足我的惡趣味。
我心里的算盤乾元是不知道的,他如果知道了,會在之前就讓我沒有好日子過,我要玩他,他自然也有一百種方法反殺我。
他只微微合上眼睛,閉目養(yǎng)神。
我往窗外看了會,覺得無趣的同時也是困意襲來,昨晚一夜幾乎都沒有合眼,現(xiàn)在瞌睡來了,只一會兒便睡著了。對,我……我還稍微做了個夢。
在夢里,毫無意外地,我又夢到了乾元。
他是背對著我,騎在黑色戰(zhàn)馬上,身穿厚重鎧甲,手持大刀。雖然知道他是地府的戰(zhàn)將,本事超群,無往不利,但只當他如此穿著的時候,我卻有那么一瞬的愣神,以為戰(zhàn)神親臨……
在他的身后,是密密麻麻,數(shù)量眾多的鬼將。只一身疲憊,似乎是剛剛征戰(zhàn)回來。
“殿下,冥王請你過去。”一鬼將從里面走了出來,它身后的不遠處,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和地府一貫死氣沉沉不同,這宮殿修得窮奢極欲,那住在里面的人,只怕非富則貴。
“我知道了。”乾元翻身下馬,把手里的大刀交給身邊鬼差,再脫下頭盔和身上鎧甲。“乾嘉呢,我每次出戰(zhàn)回來,那家伙總會出來迎我,然后哭得稀里嘩啦的。怎今日不見他?”
乾元一邊說,一邊往四周看,臉上掛著抹淺淺的輕笑,沒有以往的冷峻陰鷙,卻是有些如沐春風。
“小殿下,小殿下他……”鬼差猶豫遮掩,卻是一副不知道說什么的模樣。
“說。”乾元催促一句,強迫他快些開口。
我沒有聽清鬼差說了什么,只之后乾元陰沉著張臉,舉了刀朝大殿走去……
之后……
之后夢里一片灰朦,我什么都看不清了……
“喂,起來了。”身邊突然響起了聲催促,我茫然地睜開眼睛,先看到的是乾元那張放大的帥臉,他眉頭微微皺起,也沖我輕輕點頭。“你倒真是豬變得,每日每夜就知道睡睡睡,只為什么還是渾渾噩噩,我無論什么時候看你,你都不曾清醒呢?”
他一邊說一邊吐槽,在他嘴里我就落得半點好!
“你好,你好。”我沖乾元笑笑,今時不同往日,他那樣說我我也不會特別生氣。因為……因為我知道某人的軟肋哦。
只沖著他笑笑。“你厲害,你恐高呀!”
然后,我成功地見證了某人陰沉冷峻的臉,他用眼神就能把我殺死。“你,再說一次。”
他威脅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我肯定不愿在這時暴露,只沖他笑了笑。“我不說,我不說。對了,我得買份當?shù)氐牡貓D,找找那個村子在什么地方。”
那地方叫遺珠鎮(zhèn),據(jù)說是從滄海遺珠這詞化出來的。只這并不是織夢的老家,只我要把戒指送到那邊。
至于之后的祭祀,我尋思著自己又不是他們村子的,且對那些人一點好感都沒有,那肯定不會去,還不如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酒店睡覺呢。
我買了地圖,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晚上八點多了,不想走夜路就說要在這里暫住一宿,等到明天再去那什么遺珠鎮(zhèn),我們把東西交了就回來。乾元皺眉,天色晚是一回事,關鍵是天氣也不是很好,一直飄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要去的地方又非常偏僻,鬼知道要走什么泥濘路,大晚上風雨交加的,想想也好危險。
“行吧。”他權(quán)衡了下,也覺得走夜路不合適,我們就在飛機場附近找了個便捷干凈的酒店住下。
這應該是我和乾元住過,最正常的酒店,就168快捷酒店。進去之后,我要了一個標間,然后把身份證遞了上去,“來一個標間。”
然后我非常習慣性地收到了一抹奇怪的目光。
…………
只我問她一句,一個人住標間怎么了?又沒有人規(guī)定一個人一定要住單間的,我就喜歡住標間我礙著誰了?我就喜歡一個人住有兩張床的房間,就一個拿來睡,一個拿來看。
我就問一句,礙著他了?
而且標間還比單間更貴,她能多賺錢還不高興,還要吐槽,你說這人咋這樣?當然我之所以這么做,無外乎是希望給乾元多張床出來,晚上好各睡各的。
我倒想直接開兩間房,但是兩間房就得要兩身份證,我的沒有問題,乾元這家伙,他有身份證嗎?
如果有,也不知道是誰猴年馬月燒給他的。
進屋之后,我選了里面的床躺下,順便招呼乾元一句。“那個,我睡覺了,你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
“我也不折騰。”乾元沖我微微擺手,突然臉色一變,徑直把門打開,我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就聽他劈頭蓋臉地開罵。“你跟了我一路,到底想做什么?”
有什么人,跟了我們一路?
我眨巴眨巴眼睛,這不應該呀,倘若有什么臟東西跟著我,我是可以感覺出來的。可這一路上太太平平,也無風吹草動,應該……應該不會有人跟著我們吧?
站在外面的,是一身穿制服的服務生,手里還捧著被子和毛巾,應該是來給我們做客房服務的。
他立在門外,卻是猶豫地看我。
他應該是普通人,也看不到乾元,所以只能看我,讓我來拿主意。我沖他笑笑,“那個,您進來呀。不好意思,我……我就是開門透透氣,散散風。”
“好的。”服務生小哥走了進來,沖我微微點頭。
只下一刻,他整個人都被乾元提了起來。“收起你的這套吧,你演戲,可真拙劣。”
恩恩?
我眨了眨眼睛,表示不懂。
乾元二話不說,直接把人衣服扒了。確切地說,是他披在外面的人皮,人皮褪掉之后,我又看到了上次送返魂香給我們的那個戴面具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