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去賓館不錯哦
“是呀。”我雖然長期智商不在線,但聽織夢這么一說,也反應(yīng)過來。“他一定知道我們把王崇真收拾了,他沒有了靠山,又怕我們回來會找他秋后算賬,所以找地方把自己藏了起來。他不是還有養(yǎng)小鬼供奉佛牌嗎?或許他還認(rèn)識其他的邪道士,那邪道士收了他的好處,愿意給他提供一個庇護(hù)的場所。讓我們遍尋不到。”
“很有可能。”織夢皺眉,將其中的利害琢磨了圈,“我不會放過張曉,他應(yīng)該還在暗處籌劃什么。他從來是錙銖必較的主,我們這次除掉王崇真,就是斷了他的左膀右臂,他不會放過我們的。”
“可不是。”都說寧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如張曉這樣的小人,我從來只有躲著,不能招惹。
但現(xiàn)在敵明我暗,一時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我低低咬唇,稍微琢磨了圈,“那怎么辦,現(xiàn)在敵明我暗,不知道張曉在什么地方。我總覺得會在背后被他陰一刀。”
開玩笑,那可是張曉,別的什么都可以不會,但是背地里耍陰招什么的,那簡直不要太厲害。
我對此,非常擔(dān)心。
但織夢的表情那叫一個輕松無所謂,“還能怎么樣,他最好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如果出現(xiàn)別說要玩陰招,就只是在我面前晃晃,我也讓他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小丫頭一邊說一邊捏手,弄得嘎嘣嘎嘣響。
雖然我不是張曉,但還是往下咽了口口水,也是心虛地看了織夢一眼,就幸好我們是朋友,立場一致,她又肯幫我……
假設(shè)我有一天和織夢兵戎相見,成了敵寇……嗯,我一定在她手里活不過三招。
織夢說要收拾張曉也不是嘴上說說,又稍微合計了一下,決定先下手為強(qiáng)、“小秋,你先自己回家,我要把附近的迎親鬼全數(shù)找過來,問他們最后一次見到張曉是在什么時候、什么地點,那時候他在做什么。”
迎親小鬼最喜歡到處亂竄,然后收集自以為是好東西的玩物,送到大鬼的手里以此求得庇護(hù)。
它們既然整日在這座城市里轉(zhuǎn)悠,肯定見過張曉。
“好的,我先回家。”我雙手合十,沖著織夢拜了拜,“我走了,反正張曉的事情拜托你,我也可以很放心的。對了,你今晚想吃什么,我去買菜。”
我只說了自己買菜,鑒于我的廚藝做飯這種事情,還是讓織夢來做吧。
我進(jìn)廚房是一場災(zāi)難,織夢看模樣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妹子。
所以在擔(dān)心張曉的同時,我還順便擔(dān)心了一下自己的晚餐。
從醫(yī)院回家沒有直達(dá)的公交車,得走上一小段距離,然后各種轉(zhuǎn)車才能到。我難得清閑,就戴著耳機(jī)聽著歌,特別瀟灑也是慢悠悠地在路上走著,認(rèn)識乾元之后,總被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纏住,然后原本井然有序的生活就被打亂了,像這種走路聽歌的時間都少得可憐。
就我聽到高興處,也會哼上兩句,顯然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樣。
然后,肩膀上就落了重重的一下。
驚得我連忙回頭,坐在我肩膀上的,竟然是一只活蹦亂跳的猴子,還穿著件紅色的小衣服。小猴子特別可愛,在我肩頭一蹭一蹭的,周圍人都沒見過,一下子呼啦把我圍了起來。
被人群圍起來的時候我是蒙圈的,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唯一知道的是,這是蔚然的猴子。
然后,我也見到了這位正主,他正皺著眉,悠悠地打量著我。還深深地嘆了口氣,明明是個陽光的少年,此刻卻是一副老生常態(tài)的模樣。說句不好聽的話,真跟小老頭一模一樣。
“怎么了?”我微微吞了吞口水,再開口的時候別提有多心虛了。
蔚然把小猴子從我的肩頭收了回來,又看到周圍全都是投來注目禮在湊熱鬧的男男女女,“狄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走,我有事情給你說。”
“好的。”雖然蔚然很奇怪,一言不合就要約我單獨聊聊。但我知道他為人,也當(dāng)他是朋友,單獨聊聊就單獨聊聊,他坦坦蕩蕩,我光明磊落,那肯定是可以的。
所以我就和蔚然進(jìn)了對面屋的茶樓,他選了一個包間。
山城這個地方,和大四川的很多地方一樣,就是十有八九的茶樓茶館,里面的大爺大叔都不是來喝茶聊天擺龍門陣的,大部分是來打牌的,其中絕大部分打麻將,少數(shù)地斗地主、打橋牌。所以我們進(jìn)去的時候,那里面是一片熱火朝天,一點不像蔚然口中的,可以聊天談事情、關(guān)鍵還特別安靜的地方。
唯一慶幸的是,這里有包間,勉強(qiáng)可以用來聊天。
只是過程稍微出了一丟丟的烏龍,就老板看到我們年紀(jì)差不多,又是一男一女,瞬間把我們當(dāng)成了小情侶,他特別走心地抬手一指,指了指對面的賓館,“小朋友,我給你們介紹個好地方,你們?nèi)γ妫抢锿m合談事情的。對了,那老板我認(rèn)識,經(jīng)常過來打牌,我讓他給你們打八折。”
他說得眉飛色舞,表情之中全是各種暗示,我滿臉黑線,去你妹的賓館,我和蔚然可是要好好地談事情。
這還不算,關(guān)鍵是蔚然還一臉天真地看著老板,他竟然不明白這其中的含義,就稍微哦了一聲,“去賓館嗎?那倒是不錯。”
不錯,不錯你個大頭鬼。
我知道蔚然是一心求道,所以很多事情都會看得特別簡單也非常單純,并沒有往那種地方想。但他只要看看老板露出猥瑣的表情,就應(yīng)該知道里面有文章呀。
所以,去你妹的賓館!
所以我把蔚然拉了回來,再給到老板一個非常嫌棄的表情,拒絕了他說去賓館的非分之想。“不了,我們就在這里說事情,我們說完就走……”
老板搖頭,顯然是說我怎么不知情識趣,不過還是給我們要了個包間。
剛進(jìn)到包間里,蔚然就非常干脆地把門關(guān)上,表情特別嚴(yán)肅,特別認(rèn)真。
他還一把捉了我的手過去,把我袖子擼了起來。
我瞬間覺得不對,就雖然蔚然的人設(shè)是個清心寡欲的道士,但不能說對我這樣的他就沒有企圖沒有想法,不然他為什么要對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動手呢?
“你做什么?”我把手抽出來,特別緊張地看著他。雖然蔚然沒有乾元厲害,但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就如果他真的要對我做什么,我等會是誓死不從捍衛(wèi)貞潔呢?還是假意順從之后找機(jī)會報警呢?
嗯,這的確是個非常嚴(yán)重的問題。
雖然我把手抽了出來,但蔚然還是虎視眈眈地,特別嚴(yán)肅地看著我,表情嚴(yán)肅且可怕。
怎么了?
我憂心忡忡,生怕他會對我做什么。
所幸蔚然并沒有再對我動手動腳,而是伸手指了指我已經(jīng)被他擼起,露出手肘的手臂。“你的手,是怎么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這才看到自己的右手上,竟然盤旋有個觸目驚心的鬼影,鬼影弄得半只手臂烏黑發(fā)青,特別滲人。不過我只是驚了驚,并沒有太多的表情。
就這鬼影嘛,那是織夢做的,為的是迷惑王崇真,試試他的本事,只沒有想到一眼就被人給拆穿了,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把這事情給忘記了,就到現(xiàn)在還落在我的手臂上。
我也忘記了,就這東西一定要讓織夢除掉。現(xiàn)在好了吧,蔚然誤會了。
我撓了撓腦袋,就雖然事情很簡單,但我卻不知道該怎么和蔚然說,只能先沖著他笑笑。
只蔚然卻是怒了,當(dāng)即沖著我吼道,“狄秋,你怎么說也是走陰人,為什么一定要接觸這種邪祟可怕的東西呢?就你身邊不但跟著厲鬼,而且還要養(yǎng)小鬼,偷尸體,現(xiàn)在更厲害了,你竟然直接在手上種了個這么厲害的鬼影。你,是嫌自己命長嗎?”
我當(dāng)然不會嫌自己命長,關(guān)鍵是蔚然誤會了,而且他不但誤會了,我怎么澄清他都不聽,還是非常堅持自己的看法。“不,你不要騙我,你都被這么兇險的厲鬼纏住了,竟然還說沒有事情。它已經(jīng)在你的手臂上寄生,難道還能和你和平相處嗎?”
還……還真能。
我很想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安蔚然,讓他不用擔(dān)心我手上的鬼影,就我回去之后讓織夢給除掉就好了。但我沒有想到蔚然那叫一個堅持,根本不相信我說的。
“小秋,你把手給我。”
我坳不過他,只能把手伸了出去。然后他一把捉了過去,將自己的手覆蓋上去。我是眼睜睜地看著,那只鬼影爬到了乾元的手臂上,他眉頭一皺,之后取了一串念珠,把鬼影固定住。
“這東西交給我,我會念經(jīng)替他超度。”蔚然特別認(rèn)真地看著我,再是補(bǔ)充了句,“雖然我并沒有管你的立場,但還是希望你可以愛惜自己,以后離那些魑魅魍魎遠(yuǎn)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