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局面已經完全扭轉了過來,蘇淺夏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出現在了南宮煜和那男人對峙的圈子里。
南宮煜緊盯著蘇淺夏,她白凈俏麗的臉上泡染了灰塵,頭發也凌亂了,精致的妝容被灰塵掩蓋,再往下看去,她的腳踝竟然受傷了!
該死!
他想要給她的最完美的婚禮竟然會被人破壞!
“你的對手是我,別看她!”
南宮煜冷冷的盯著前方的男人,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眼神兇狠的人就是A國目前在逃的通緝犯,消息稱他已經逃到了境外,怎么會又出現在A國?
但是不管怎么樣,誰要是敢動蘇淺夏一根頭發,他南宮煜今天就不會讓他活著離開!
那男人似乎聽到南宮煜的話像是聽到一個巨大的笑話一般,憑他的力量,抓到蘇淺夏是易如反掌。
男人冷笑,聲音就像公鴨嗓子一般,粗嚦難聽,“我倒是很想看看,傳說中宛如神祗,無所不能的總統先生是否能救得了自己愛的女人呢!”
說完,似乎是挑釁一般,那人伸出手就往蘇淺夏的身上抓去,蘇淺夏面對著男人站著,提起身上的婚紗狠狠地就往那人小腿上踹過去。
今天結婚,她穿了一雙十厘米又細又尖的高跟鞋,鞋頭尖尖的直接就踢的那人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不識抬舉。”男人狠狠地從口中繃出這幾個字來,蘇淺夏提著裙擺,想著逃脫的辦法,她要到南宮煜的身邊去,就必須越過這個男人。
敢大鬧婚禮基本上就別想活了。
“不動她,我或許可以放你一條命。”南宮煜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把槍來,直直地對準那人的腦袋。
婚禮戒嚴,所有的危險武器都被留在了外面,南宮煜手上的槍是傅景洐剛剛直接扔過來的。
硝煙彌漫,南宮煜拿著槍對準了那人的腦袋。
可是那人似乎是不怕死一般,抓住了蘇淺夏的手,然后把蘇淺夏往自己的懷里一拉,“總統先生,你說我要是碰了她,那你豈不是要被全世界的人知道你帶了綠帽子嗎?”
“你敢。”南宮煜的聲音冰冷無比,宛如煉獄一般。
蘇淺夏被男人扣在懷里,菲薄的紅唇冷冷地瞪著面前綁架的男人,“你既然做出了綁架,那你應該知道你不可能活著出去。”
“那又如何。”那人聲音囂張,“犧牲我一個。換來男人身敗名裂,這是我的樂趣。”
“樂趣?你的樂趣就是折磨傷害別人嗎?”蘇淺夏對著那人道,“如果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
“錢……不需要。我就是要你這一生都不好受。”
說完,那人就帶著蘇淺夏一路暢通無阻地往銀城廣場跑去。
沒有人敢動他,蘇淺夏在他手上。
蘇淺夏被那人控制著,大腦迅速轉動著尋找逃跑的措施。
“淺淺。”南宮煜也緊緊得跟著那人。
那人帶著蘇淺夏終于也到了,所有的人都覺得蘇淺夏的性命肯定要保不住了。
場面一時之間僵持了起來,面露兇狠的男人一手控制住蘇淺夏,一手威脅南宮煜,“把槍放下,不然的話,我就帶著她一起跳下海去。”
金水河之下連通著海洋,男人就拖著蘇淺夏逃到了這里。
天空漸漸地暗了下來,現在只有蘇淺夏和南宮煜,以及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你逃不掉的。”南宮煜薄唇輕啟,漆黑的眸子里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逃?”頭號通緝犯猙獰了笑,“哈哈哈哈哈哈,總統大人,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些亡命天涯的人既然走到了這里,還有想活著出去的時候嗎?”
說著,通緝犯箍著蘇淺夏的脖子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勒地蘇淺夏快喘不過氣來。
南宮煜心疼的看著蘇淺夏,直接把槍扔進了海里,伸出沒有拿著任何武器的兩只手,“如果你真想要做什么,換我來,這樣成就感是不是更高一點?”
亡命之徒,連命都不要了,無非就是想圖個痛快。
蘇淺夏睜大了眼睛看著朝這邊靠近的南宮煜,沖著他喊道,
“南宮煜,你瘋了!你別過來!”
南宮煜一步一步靠近,看著蘇淺夏的目光又是深情又是心疼,“淺淺,我沒瘋。”
“他倒是對你很深情。”通緝犯冷冷的笑,“你可知道,他越對你深情,我就越想弄死你。”
蘇淺夏毫不畏懼地瞪著通緝犯,“你有種就弄死我,你敢傷到他你試試看!”
“哦,是嗎?”
那人輕蔑的笑,在他看來,蘇淺夏的威脅無非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蘇淺夏死死地盯著南宮煜,沖著他搖頭,“南宮煜,你別過來!”
“淺淺,你別怕。”
南宮煜將目光望向綁架犯,“剛剛的提議如何?我來換她。”
“不怎么樣。”通緝犯笑得得意,蘇淺夏抬起頭看著他的側臉,猛然回憶起來,這個男人就是那天她在婚紗店外看到的和夏涼煙呆在一起的男人。
“你是夏涼煙的人對不對?”
通緝犯臉色一僵,隨后立刻否認,“夏涼煙,誰是夏涼煙,我不過就是一個被國家通緝的罪犯,看你們過的這么幸福,我就是想來破壞。”
“不,不是的。”蘇淺夏冷冷的開口,“你愛夏涼煙!可是夏涼煙愛著的人是南宮煜,所以你是替她來的對不對?”
“你也太會開玩笑了……”那人的笑意還在臉上,下一刻卻因為蘇淺夏的話徹底僵住。
“我不會看錯的,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的眼神。我當時就是將你錯認成了他,所以才會悲痛欲絕。”
“你口口聲聲說不會讓我們好過,可是你一直在兜圈子,而且爆炸也沒有涉及到其他的人,唯獨就是我乘坐的那輛婚車。”
“所以你恨的人只是我,你要毀的人也只是我。”
“但是就在剛剛你明明就有時間傷害我,你卻并沒有……”
“淺淺……”南宮煜開口,不滿蘇淺夏就這樣讓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
蘇淺夏回望著南宮煜,“南宮煜,我沒事。”
她已經篤定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是不會傷害她的,因為他有別的目的。
果然,就算蘇淺夏把自己的推理說出來,那男人也沒有惱羞成怒,反而笑了兩下,
“看不出來你倒是很聰明。沒錯,你說的都是對的,但是唯獨有一點,那就是……”
“我必須讓你死!”
話音剛落,通緝犯就抱著蘇淺夏往身后的海里跳了下去。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通緝犯跳下去之后,南宮煜也跟著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海里。
隨著海水的沖擊,蘇淺夏和通緝犯被海水沖開。
早就在岸上守護的白狼立刻抓準了時機開槍射擊。
蘇淺夏緩緩的沉入深不見底的海水當中,腦海里只有通緝犯剛剛說的一句話,
“如果你著執意要嫁給他,那你們的孩子必死無疑。”
“小南瓜!”蘇淺夏立刻就想起了小南瓜,冰冷的海水滲入骨髓,逐漸下沉的她在想起小南瓜的時候趕緊奮力地往上游。
她不能有事!她還沒有確定小南瓜是否安全。
“淺淺。”隨著一陣巨大的水花,緊隨著蘇淺夏的方向跳下來的南宮煜準確無誤地找到了蘇淺夏的位置,然后立刻就將蘇淺夏抱在了懷里。
“對不起,對不起。”南宮煜抱著蘇淺夏反復地重復著,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如果蘇淺夏受傷了,他該怎么辦?
這是他和她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可是他卻一再地讓蘇淺夏陷入了危險當中,他真是該死。
蘇淺夏被水沖得有些懵,在反應過來了以后緊緊地抓著南宮煜的衣領,“小南瓜,快去找小南瓜。”
然后接著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
“白先生,她現在怎么樣了?”隱約之中似乎是有誰在說話。
蘇淺夏的意識慢慢地回籠,白先生,是指白暮霆嗎?
她睜開眼睛,然后就看到了熟悉的幾張臉。
南宮煜,白暮霆,文茜夫人,南宮雪,陸西堯,傅景洐,就連唐如墨也在。
那么……小南瓜呢?!
想到通緝犯臨死之前說的話,蘇淺夏猛地就要坐起來,南宮煜按著她,“淺淺,別亂動。”
白暮霆剛替蘇淺夏輸了液,看到蘇淺夏身體虛弱竟然還想亂動,臉色很不爽,
“早知道你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那閣下也用不著讓我來照顧。”
把他好好的從實驗室里拉出來來照顧一個孕婦,他閑的沒事做?
蘇淺夏置若罔聞,她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她沒辦法在確認小南瓜是否安全之前去考慮其他的。
她緊緊地抓著南宮煜的手掌,期待的看著他,“小南瓜呢?他是不是跟老先生在一起?”
南宮玨最疼小南瓜,所以小南瓜應該沒有事的才對。
南宮煜心疼的拍了拍蘇淺夏的肩膀,讓她復雜的情緒安穩下來,“小南瓜沒事,你乖乖的睡覺,調養好,嗯?”
看到這一幕的其他幾個人,陸西堯靠在傅景洐的懷里,以往她都會立刻上前去,但是今天卻安安靜靜地什么也沒有做。
她實在是不忍心看到現在的這一幕,
陸西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只道,“夏夏,你好好休息,我和景洐待會再來看你。”
一眾人,除了南宮煜,其他的人都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