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夏涼煙不斷的重復著這么一句話,然后冷笑地指著南宮煜,
“所以你都是騙我的?!南宮煜,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她現在終于想通了,為什么不陪她試婚紗?為什么不跟她一起去看戒指?為什么只公布了一次婚訊之后,相關部門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娶她!
從始至終,官方媒體報道的都是她夏涼煙會和總統先生結婚,可是他都不準備當總統了,怎么可能會娶她?!
想通了這一切的夏涼煙跌坐在地上,先前的優雅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痛苦,不相信,痛恨,與絕望。
她如此深愛的男人竟然會這樣算計她?!
“副總統先生,這次的事情希望您好好考慮,我們先走一步。”說完,左寒就朝前帶路,南宮煜不再看夏涼煙一眼,轉身毫不留情的離開。
夏母也震驚在原地,也是難以置信,口中喃喃的反復重復著,“怎么會這樣?”
夏涼煙看著漸漸遠去的南宮煜的背影,突然站起身,朝著南宮煜的方向歇斯底里的喊道,“南宮煜,你就算不愛我!你為什么要放棄總統一職?!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天生的領導者,我愛了你這么多年,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愛他站在鎂光燈下殺伐果斷的俊美容顏,愛他心懷天下的寬闊胸懷,她這么愛他,他為什么要放棄總統一職?
男人的腳步在幾米之外頓住,左寒恭敬地跟著停下,男人一貫清冷好聽的聲音在寂靜的夏家客廳響起,
“因為我愛她。”
如果他選擇繼續擔任總統一職,他就沒有辦法好好的陪在蘇淺夏身邊,沒有辦法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陪著她。
可是他就是為了蘇淺夏才選擇了聽從南宮玨的話擔任總統先生的啊,如果不能守住自己的女人,他又怎么能是深愛她的男人呢?
直到南宮煜的車隊悄無聲息的離開夏宅,夏涼煙才爆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啊啊啊啊啊!”
蘇淺夏,又是蘇淺夏!
她深愛著他這么多年,他連一個眼神都不愿意給她,可是卻愿意為了蘇淺夏放棄這么多?!
憑什么?
那個賤人有什么資格?
“啊!”夏涼煙不甘心地揪著自己的頭發,優雅美麗全都消失不見,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蘇淺夏!蘇淺夏!蘇淺夏!
看著女兒猙獰的模樣,夏母趕緊抱著夏涼煙,緊張的不得了,“煙兒,你別嚇媽!”
夏父看到自己女兒這樣,心里也難受,再看看手里的那份名單,語重心長的對夏涼煙道,
“煙兒,你的幸福不在他身上,你怎么就這么執迷不悟呢?”
“爸……”夏涼煙淚流滿面,眼神痛苦地望著前方,“你不懂,你不懂!”
當愛一個人已經到了骨子里,你要她怎么放棄?
當你覺得這個男人是太過于冷血薄情,可是他卻對另一個女人傾盡所有的溫柔,你讓她怎么甘心?
當她一步一步看著男人站在現在萬眾矚目受人敬仰的位置,卻為了一個完全不值得,身份下賤,不知好歹的女人放棄所有?!
你讓她怎么不恨?怎么不恨!?!
她夏涼煙現在恨不得立刻就把蘇淺夏扒皮抽筋,她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那個男人的全部?!她算什么!?她算什么?!!
——
國立醫院。
“媽咪,你快點醒來給小南瓜講故事好不好?”小南瓜擠在蘇淺夏的病床上,身邊放了好幾本通話書,小鼻子一吸一吸,眼淚就在眼圈里打轉,任誰看了都心疼得不得了,“爸比說男子漢不能掉眼淚,媽咪,我不哭。”
說完,小南瓜伸出小手在自己的臉上一抹,然后把那些童話書拿到蘇淺夏面前,蘇淺夏閉著眼睛,仿佛沒有了呼吸一般。
“媽咪,爸比說你肚子里有小西瓜了,小南瓜特別特別開心,我答應媽咪,以后都不玩那些危險的東西了,我會乖乖聽媽咪的話,媽咪快點醒過來給小南瓜讀童話故事好不好?小南瓜再乖乖的講給小西瓜聽。”
一秒,兩秒,五秒。
小南瓜撇著嘴,心里默默的數著數,西堯阿姨都說了,媽咪早就應該醒過來了,可是他都這么乖了,媽咪怎么還不睜開眼睛看他一眼。
南宮煜走進來,小南瓜聽到動靜,看到南宮煜,“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爸比,媽咪是不是不要小南瓜了?”
南宮煜眼圈直接紅了,他伸出大掌將小南瓜抱在懷里,“乖,媽咪沒有不要找南瓜。”
“我們和媽咪一起睡,醒過來,媽咪也會醒的。”南宮煜一手抱著小南瓜一手掀開被子,病房豪華,病床也足夠大,他和小南瓜分別睡在蘇淺夏的兩邊,被子蓋在三個人的身上。
小南瓜吸吸鼻子,仰著小腦袋看著蘇淺夏沉靜的睡顏,咬咬牙讓眼淚不掉下來,小手在被窩里摸索到蘇淺夏的手,“媽咪,我們一起睡覺,然后一起醒過來。”
然后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南宮煜伸出手臂將蘇淺夏連著小南瓜一起抱進懷里,溫暖的陽光透過病房的窗戶落在三人身上。
寂靜無聲的畫面,美好得讓人不敢打擾。南宮雪站在門外看到這一幕,鼻子一酸,文茜夫人和南宮玨站在她身后,見南宮雪這反應嚇了一跳,“到底怎么了?怎么到門口就不進去了?”
“媽,讓他們一家三口自己待著吧。”南宮雪轉過身對父親母親道,“不對,是一家四口,小夏夏又懷孕了。”
“真的?”文茜夫人一聽心里一喜,但是轉而又特別擔心,“可是她怎么還不醒過來呢?”
文茜夫人和南宮玨一直居住在鐘山,聽到蘇淺夏出事的消息之后,立刻就往安城這邊趕過來,一路上,南宮雪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兩。
透過透明的玻璃窗,里面三人相擁而眠的畫面落在南宮玨和文茜夫人的眼里。
文茜夫人也跟著鼻子一酸,南宮玨皺著眉頭把文茜拉進自己的懷里,“哭什么?又不是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