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復了心情之后,蘇淺夏坐在床上,黎蕊給她蓋上被子,然后還是很不放心,
“蘇醫生,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能讓你情緒起伏這么大?”
黎蕊印象里一直覺得蘇淺夏就是一個任何人都撼動不了分毫的女人,就像以前蘇暖冬夏涼煙來找她麻煩,蘇淺夏都能一點都不受影響。
“沒事。”蘇淺夏搖搖頭,平復了心情之后蘇淺夏的理智慢慢回籠,讓她相信南宮煜對不起她,除非是她親眼看見。
黎蕊見蘇淺夏并不想多說也沒有強求,只道,“那你好好休息,下次別坐在那么冰涼的地板上了。要時刻記住你肚子里還有孩子呢。”
蘇淺夏抱著自己的膝蓋,點點頭,“謝謝你黎蕊。”她這幾天總是讓他們擔心。
黎蕊白她一眼,“謝什么呀。”
然后繼續道,“你要是因為F.V的事情擔心,那其實大可不必,我聽說上面已經研究出來解決的辦法了。聽說總統先生相當重視這件事情呢。”
聽到和南宮煜有關的事情,蘇淺夏下意識地縮了一縮,然后問黎蕊道,“路還在封著嗎?”
“沒呢!部隊里的人正在開路。”末了,黎蕊又忍不住跟蘇淺夏八卦,
“那個姓傅的軍人真的是不要太帥啊!可是看不出來他的軍銜,不過看樣子應該也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吧。所以蘇淺夏,我們有那么盡職盡責的總統先生,還有像傳奇一般的部隊,再加上我們大家的努力,一定可以度過這次難關的,所以你不要太擔心。”
黎蕊一直覺得蘇淺夏可能是因為擔心這些所以才情緒失控。
蘇淺夏只空洞地看著遠處,南宮煜,南宮煜,你到底在做什么呢?
——
為了開路的事情,傅景洐一大早就帶上自己得力的手下到處勘察。
然后親自布置爆破。
人員到齊,傅景洐站在高地上,命令所有人,“確保人員全部離開,然后再布置爆破地點。”
“是,老大。”
然后一群人井然有序地分散。
白狼帶著一支隊伍,前往西邊方向,手下人一邊按照命令填埋手雷,一邊忍不住對白狼道,
“白狼,你說老大把我們帶到這里來就是為了爆破開路?”
他們是傅景洐手下最精英的十二人,對傅景洐唯命是從,可是有的時候也不明白。老大為什么只讓他們做這些最簡單的事情。
白狼伸出手在那人腦袋上砸了一下,“你懂什么?老大這是在等大嫂回來。”
“等大嫂?”手下一聽,就十分激動,“就是那個唯一能制得住老大的大嫂嗎?”
白狼瞪他一眼,“廢話。”
他們這十二個人都是由南宮煜選拔出來扔進魔鬼營訓練,自然各個都武藝高強,又心高氣盛,從魔鬼營出來以后除了南宮煜的命令誰都不聽,可是總統先生哪里能有時間管這一支無組織無紀律的隊伍呢?
所以南宮煜就下了一個命令——讓他們去單挑傅景洐,如果能挑得過,那么就隨這十二個人去,如果挑不過,那么這十二個人就要聽從傅景洐的命令,永遠效忠南宮家族。
最后的結果當然是這十二個人單挑傅景洐都沒有挑過,于是就跟著傅景洐留在了部隊。雖然對傅景洐言聽計從,但是這么多年來,這十二個人還是會動不動就去挑戰傅景洐。
不是不服氣,而是他們都以能和傅景洐過招為榮。
不過久而久之,傅景洐也沒有那么多時間陪他們練,于是其余十一個人都把目標放在白狼身上。
白狼可是唯一一個能和傅景洐過十招的人,打敗了白狼,才有資格向傅景洐挑戰。
不過這些都是武藝切磋,時間久了,以白狼為首的十二個人都知道傅老大心里有一個女人,他們尊稱為大嫂。
他們覺得自己打敗不了老大,但是看著大嫂虐一虐老大還是特別爽的。
提起大嫂,那人好奇,“白狼,大嫂叫什么來著?上次白狐見過,好像長得特別好看。”
白狼拍他一下,“廢話,你大嫂當然好看。”
而與此同時,A國國際機場,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了安檢處,將相關文件遞給安檢人員,安檢人員看著對面帶著墨鏡的美麗女子,忍不住道,
“現在國內狀況不是太好,地震,疫情,多少人都巴不得出國避一避,你怎么倒想回來了?”
那美麗的短發女子摘下墨鏡,眼神動人,“因為這是我的家啊。”
說完,她沖著安檢人員笑了笑,“謝了。”
安檢人員一臉漲紅,她前一刻還想著要出國呢,礙于工作無法實施,結果聽到人家這樣說,忍不住肅然起敬,她也要好好工作!這是她的祖國,怎么能因為祖國遇到了一點問題就要離開呢!
陸西堯出了機場,看著湛藍如洗的A國天空,忍不住一陣感慨,
“到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國家好啊。”
這里有她熟悉的家,有她割舍不下的人,當初離開,她以死相逼,不準傅景洐去找她。可是現在,國家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陸西堯覺得,她應該回來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見到蘇淺夏和小南瓜了呢!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相遇的時候,陸西堯回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國家志愿者協會聯系上,現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而且陸西堯又是不可多得的骨科醫生,所以基本上走了個流程,陸西堯就被派到了B市。
坐在前往B市的大巴上,陸西堯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場夢,想她離開的時候還發過那么毒的誓。
除非她死。否則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傅景洐,而傅景洐哪里敢拿陸西堯的生命開玩笑,所以就算再心痛,他都答應了陸西堯放她走,并且不會去找她。
陸西堯看著手腕上的那一道傷疤,這是那些天,她和傅景洐待在一起的唯一證明。
和傅景洐在一起的日子可能是她整個人生最快樂的時光了,可是她也知道,她的生命已經陷入泥潭,再愛也不能把那樣美好的男人拉進沼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