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夏將蘇暖冬的伎倆拆穿個徹底,蘇暖冬臉一陣青一陣白,卻還是在為自己辯解,“姐,對,我是看的你來了,我不騙你,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是真的想要為你好,我要是在你背后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就是更能得到你的信任嗎?”
“所以你做這一切就是要得到我的信任?”蘇淺夏冷笑,“得到信任之后又怎么樣?”
“我……”蘇暖冬緊緊地攥著手機,看著蘇淺夏完全就不相信自己的樣子,臉色很是難看。那樣子好像就真的是蘇淺夏不相信她,她十分受傷的樣子。
蘇暖冬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姐,我為得到你的信任是因為我想讓你原諒我。因為我真的知道我之前做了太多錯事了。”
蘇淺夏沒說話,冷眼看著蘇暖冬。
蘇暖冬眼神一片哀戚,“姐,我承認我和夏涼煙認識就是因為我手里有你當初的照片,我也是想讓你再次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里所以才把那照片都給了夏涼煙。”
蘇淺夏皺著眉頭,“所以那些照片也是你給的?”
“是,因為我不想讓你好。”蘇暖冬道,“可是后來我發現就算我再怎么對夏涼煙掏心掏肺,她都不把我當人看,姐,你懂身為人下人的感覺嗎?”
蘇暖冬看著蘇淺夏,眼里都是不甘心,那種不甘心就像是很多年前,她看著她的目光一樣,只不過現在蘇暖冬把這不甘心全給了夏涼煙。
“你知道我一輩子最討厭的是什么嗎?我最討厭的是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所以我嫉妒你,可是現在,夏涼煙卻讓我連影子都做不成,她虛偽惡心,只知道自己是千金小姐,從來就不會關心別人的尊嚴問題。我受夠了!”
“所以我才慢慢發現,姐你曾經對我做的都是為了我好。”
蘇暖冬說了一大堆,就是希望在蘇淺夏眼里看到動容。
她已經用了很多天的時間每天都去討好蘇淺夏,可是看來蘇淺夏并不吃這一套,于是蘇暖冬又決定將計就計,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半真半假的告訴蘇淺夏。
她的確是受夠了夏涼煙的狗眼看人低,可是并沒有覺得自己對蘇淺夏做的事情有什么錯。
她現在的目的依然是讓蘇淺夏進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她不會輕易放棄。
“姐,你就不能相信我嗎?”蘇暖冬懇切的看著蘇淺夏,為什么她說了那么多,蘇淺夏一點都沒有動容呢?
不是都說蘇淺夏心地最善良,最容易心軟嗎?
只見蘇淺夏靠近了蘇暖冬,低下頭看著她,“蘇暖冬,你覺得你說了這么一番貌似發自肺腑的話我就應該傻乎乎地相信你嗎?”
“我……”蘇淺夏氣勢太甚,蘇暖冬忍不住后退一步,“沒有,我只是想把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告訴你。”
“最真實的想法?”蘇淺夏冷笑,“呵,你還真是能說會道啊,不過很不好意思,就算你把你所謂的最真實的想法都說了出來,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她蘇淺夏愛恨分明,憑什么就她蘇暖冬說幾句悔改的話,她就應該大發慈悲的原諒?
不可能。
蘇淺夏也不屑于再跟蘇暖冬多費口舌,轉身就走,蘇暖冬氣的咬牙切齒,差一點就要指著蘇淺夏破口大罵,可是她也知道如果她一旦罵了,那么獲得蘇淺夏的信任的機會就更少了!
所以蘇暖冬只是在蘇淺夏的身后喊道,“姐,不管你怎么想的,我還是想讓你知道,夏涼煙真的沒有安好心!我會把照片發給你的!”
蘇暖冬沒有蘇淺夏的聯系方式,所以找到了蘇淺夏的微博賬號,把那張照片私信發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蘇暖冬才跟夏涼煙匯報,“夏小姐,照片已經按照您的要求發了過去。”
“很好,蘇暖冬,你做的很漂亮。”
夏家大宅,夏涼煙正站在夏家的花圃之中,手里拿著一把剪刀正在修剪花圃里的花,手機在旁邊開了免提,蘇暖冬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夏小姐,你其實可以直接把這張照片發給記者的,這么勁爆的一張照片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而且輿論之下,您也是總統夫人的第一人選,不是嗎?”
聽蘇暖冬說完這些,夏涼煙一把剪掉了手上的花朵,這花朵是整株里最大的一顆,花朵掉落在地上,很有一種凄涼的感覺。
夏涼煙滿意的看著自己修剪的花圃,回答蘇暖的話道,“不急,這只是個開始而已。”
聽夏涼煙這么說。蘇暖冬也就沒有再繼續詢問,只道,“那我就不打擾夏小姐了。”
說完,兩人通完了電話,夏涼煙繼續手里的修剪工作,陽光之下,夏涼煙很是優雅,一舉一動都透著一種大氣,可是眼里的眼神卻仿佛是淬了毒一般,
“蘇淺夏,我肯定會讓你傷心欲絕地主動要求離開煜的!”咔擦一聲,另外一朵花朵也應聲落地。
蘇淺夏回了總統府,府里就只有一眾傭人和南宮雪,就連小南瓜都不在。
“小南瓜說什么要約會所以晚上不回來吃飯了,煜的話,嗯,我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常常一口水都來不及喝。所以可能是被手上的任務給耽誤住,我們吃自己的,不用管他。”
“那他會按時吃飯嗎?”蘇淺夏一想到南宮煜因為長時間餓太久心里就忍不住心疼,他作為一國總統,看似有很多人喜歡這個職位,被許多人羨慕著,可是蘇淺夏也知道該職位所涉及的責任是那樣重大!哪里能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而現在,南宮煜竟然忙的連吃飯的興致都沒有了。
“沒事。總統先生心里有分寸的,一定會早點休息的。”南宮雪道,“所以啊,我們都應該珍惜當下,該吃吃吃。該喝喝。來,吃飯吧。”
面對南宮雪的豪放,蘇淺夏只能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碗里的飯菜,心思卻不由自主的飄到了南宮煜的身邊,這幾天。他總是回來的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