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夏被他笑的很不自在,抬眼望過去,男人俊美臉上的笑意,讓她一瞬間晃了眼。
她心里的難過,委屈,發(fā)誓想要一輩子不理他的念頭,在看著他望著她微笑的時候,一瞬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心底一聲無奈的嘆息。
【我都要放棄你了,你又對我笑了!窟@句話,好像很符合她現(xiàn)在的心境。
蘇淺夏看著男人明媚如星辰的笑容,他笑起來,是真的好看啊。
她不由得微微怔住,男人唇角含著笑意,看著她,聲音好聽地一塌糊涂,“很好看嗎?”
蘇淺夏的目光和南宮煜帶著笑意的視線對上,她一張俏麗的小臉緋紅一片。
那種感覺就好像心思在男人面前暴露一般,讓她難堪。
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對他有任何心思,本來就沒有,也不想有。
轉(zhuǎn)身欲走的一瞬間,南宮煜伸出手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聲音篤定,“你躲什么?”
“沒躲!碧K淺夏背對著南宮煜,道。
南宮煜幾步走到她面前,垂下視線看著她,“沒躲你跑什么?”
蘇淺夏小臉倔強,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冷,所以要回去!
南宮煜沒說話,第三次把披肩給她穿上,語氣霸道,“敢脫試試!
不脫就不脫。
蘇淺夏在心里小聲嘀咕道,總統(tǒng)大人給她披衣服,那還不是三生有幸嗎?
衣服也披好了,蘇淺夏抬起頭看向南宮煜,“總統(tǒng)先生,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嗯,回去吧!
蘇淺夏轉(zhuǎn)身就走,南宮煜的聲音復(fù)又在身后響起,“記住,不準(zhǔn)找顧炎爵,不準(zhǔn)搬出去!
靠!
蘇淺夏真想罵臟話,這男人未免也太雞婆太專制了吧?
她轉(zhuǎn)過身看著男人,語氣輕漫,美麗的眼里波光流轉(zhuǎn),“總統(tǒng)先生,我不找顧二少,那我能找誰?”
夜涼如水,朦朧的月光之下,男人身形高大,他跟她隔著不到半米的距離。
晚風(fēng)輕輕的吹過,蘇淺夏的長發(fā)被吹起,她美麗的臉上神色淡然。
南宮煜雙手插在兜里,俊美無雙的臉上,是一種漫不經(jīng)心,可是眼神卻有一種讓蘇淺夏心動的感覺,他看著看著蘇淺夏,語氣波瀾不驚,“你可以找我。”
南宮煜說完,時間就好像靜止了一般,蘇淺夏看著他,他神色一點異常也沒有,反而專注的看著她。
心跳在加速升快狀態(tài)中,蘇淺夏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有人在她心里抓來撓去,那種感覺不是疼,而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很……甜。
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
蘇淺夏錯愕地看著南宮煜,表面上雖然波瀾不驚,可是心里早就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
南宮煜邁開修長的步子朝她走了一步,下一秒,蘇淺夏就像一只兔子一樣驚慌地逃走。
南宮煜邁出去的動作停留在原地。
看著蘇淺夏離開的背影,良久,男人薄唇微揚,露出一個清清淺淺,攝人心魄的笑容。
“這丫頭。”南宮煜兀自搖搖頭,笑了。語氣里的寵溺,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蘇淺夏回到臥室,趴在梳妝臺上,擱在她面前的是那個放著粉色鉆戒的盒子。
粉色的鉆戒在盒子里安安靜靜的,蘇淺夏伸出手,將那粉鉆拿出來,然后往左手的無名指上戴上去。
晶瑩剔透的粉色鉆石在明亮的燈光之下折射出夢幻的光澤。
粉色的六芒星,很是好看,蘇淺夏白皙的手指戴著它,很是配。
心亂了呢。
看著這枚粉鉆,蘇淺夏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心里亂的厲害。
“他說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蘇淺夏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語,她的臉頰還因為剛剛男人曖昧的話語微微透著緋紅,她心跳亂的厲害。
她低下頭,盯著那枚碩大的粉色鉆戒發(fā)呆。
良久,蘇淺夏摘下了那枚鉆戒,然后放進盒子里,在用一個更大的盒子將小盒子裝進去,做完這一切,蘇淺夏站起身,拖著椅子,將那盒子一起放在了她臥室里的書架上。
眼不見為凈。
蘇淺夏拍拍手,看著書架頂上,對自己道,“蘇淺夏,不能被那男人迷惑,明天就找顧炎爵去!”
她想了好久,南宮煜在晚餐時間跟她說的話,她不可能這么原諒他的。
而且她也知道,她和他沒可能。
沒可能的事情,就不要讓它有發(fā)生的任何可能,就要在它快要萌芽的時候狠狠地掐斷。
不要去幻想,不要去猜測。
哪怕心亂,也要把它看做是一時的心悸,千萬,千萬,千萬不要對這個男人產(chǎn)生任何幻想。
蘇淺夏在心里狠狠地對自己說道,她要記住這些,她絕對,絕對不能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亂了心思。
可是蘇淺夏不知道的是,感情這種東西是越壓抑越瘋狂的東西。
第二天。
國立醫(yī)院。
蘇淺夏的工作已經(jīng)進入了正軌,陳主任已經(jīng)開始手把手教她一些實戰(zhàn)經(jīng)驗。她也已經(jīng)漸漸可以自主進行手術(shù)。
工作穩(wěn)定之后,工資就穩(wěn)定了,那她就可以搬出來和小南瓜一起住了。
好像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可是蘇淺夏卻唉聲嘆氣。
“嘆什么氣呢?”醫(yī)院頂樓,陸西堯朝蘇淺夏走過來。
兩人靠在醫(yī)院的防護欄上,蘇淺夏看著遠處的風(fēng)景愁眉苦臉。
陸西堯背靠著欄桿,看到蘇淺夏這么一副苦惱的樣子,用手肘推推她,“有事你就說,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解決!
蘇淺夏支撐著下巴,轉(zhuǎn)過來看著陸西堯,面無表情,“西堯,你能娶我嗎?”
陸西堯白她一眼,“干嘛,怎么會想到結(jié)婚的事情?”
蘇淺夏嘆口氣,“哎,那天我爸不是生日嗎?我回去給他祝壽的時候說我結(jié)婚了,而且嫁了個好人家。現(xiàn)在馬上就要過年了,我爸讓我把丈夫帶回家。”蘇淺夏聳聳肩,“可是我哪里有?”
陸西堯道,“那不然我去把頭發(fā)剪了,再把胸束一下,給你當(dāng)男朋友去?”
“就你還剪頭發(fā)束胸呢,不是說為了他再也不會剪頭發(fā)的嗎?”蘇淺夏說的是傅景洐,這些年,陸西堯的頭發(fā)就從來沒有剪過,現(xiàn)在一頭秀麗的長發(fā)已經(jīng)及腰。
曾經(jīng)陸西堯和傅景洐談戀愛的時候,兩人膩歪,傅景洐就喜歡把玩著她秀麗的長發(fā)。
提到傅景洐,陸西堯撇撇嘴,“別說,我今天就去把頭發(fā)給剪了!
“為什么啊?”蘇淺夏轉(zhuǎn)過身,看著她,“難不成真要給我假冒男朋友去?那可別,我爸認(rèn)識你!
“別貧。”陸西堯撩過自己的長發(fā),她眼里也是濃濃的不舍,可是再不舍得也要舍得。
陸西堯道,“夏夏,我想我該放下過去了。”
蘇淺夏一愣,“那你和傅景洐?”
“我不想再喜歡他了!标懳鲌虻难劾锒际锹淠,她轉(zhuǎn)過身看向蘇淺夏,“夏夏,如果有一天,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一定不要失去自己!
“失去自己的愛情真的會特別心痛。”
“西堯……”蘇淺夏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陸西堯,她終于愿意從傅景洐的那一段感情中走出來了,可是怎么就這么心酸呢。
蘇淺夏道,“西堯,傅景洐不是回來了嗎?你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嗎?”
陸西堯視線望向遠方,只道,“夏夏,我等他這么多年,不過就是因為不甘心,可是最后的結(jié)果是我把自己活成了另外一個他!
“所以現(xiàn)在,我想做回我自己!
聽到陸西堯這樣說,蘇淺夏拍拍她的手背,“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在這里!
說完,陸西堯哈哈大笑,“哎呦,知道了啦!怎么突然就這么煽情了?”
“不說我了,繼續(xù)說你的事情。”陸西堯道。
她們兩是那樣好的朋友,彼此深入彼此的生命里,是約定要做彼此伴娘的人,煽情的話,都不好意思呢。
蘇淺夏也不好意思,反正彼此心里明白就行了。
“我啊。我在想要不要找顧炎爵幫個忙,假扮一下什么的。”
“那你跟他說了嗎?”
“沒有。”提到這件事情,蘇淺夏也苦惱,“感覺我都麻煩了他好多次了!
而且上次顧炎爵送她回家的時候,還那樣信誓旦旦的說要追她。
如果這個時候她再找他假扮自己的男朋友,還真是……不太好吧。
“那怎么辦?”陸西堯想了想,“那不然我?guī)湍阏覀吧?”
蘇淺夏問,“怎么找?”
陸西堯賣了個關(guān)子,“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蘇家?”
“唔,我想提前回去看看,把這件事情解決了。過年當(dāng)天,我是要和小南瓜一起過的。”
她從蘇家搬出去過以后,每年的過年過節(jié),她都和兒子一起度過,所以今年也不會例外。
“ok,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到時候你要回去的時候給我個電話,我保證萬無一失!
聽陸西堯這么說,蘇淺夏也就相信了,肯定沒有問題。
于是,隨著年味越來越重,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蘇淺夏準(zhǔn)備回家一趟。
她打算好了,她要帶小南瓜一起回家見一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