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沐浴后身上散發著的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帶著極具荷爾蒙的霸道氣息在蘇淺夏周圍曖昧地交纏。
蘇淺夏心跳的厲害,眼神不自在地開始亂飄,書上的內容頓時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南宮煜卻毫無察覺,極其自然的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
修長的手指翻著她看的書,然后不經意地問了她一句,“你很喜歡白暮霆?”
蘇淺夏收起自己亂七八糟的小心思,點點頭,“嗯。是他是我偶像!
兩人便再沒了交談,南宮煜問了她一個問題以后就不再說話,他目光落在書上的筆記,字跡娟秀,倒很符合她的形象。
蘇淺夏愣怔地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男人,這個男人就連側顏都是那樣好看,好像他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讓人嫉妒的,至高無上的權利,俊美無雙的外表,卓爾不凡的氣質,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世人不斷追求的東西,而這個男人卻如此得天獨厚,得到了所有。
她看著他,目光不自覺停留了太長時間,直到男人薄唇翕動,淡淡地將她書上寫的東西讀了出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很常見的詩句,她在看白暮霆的傳記里隨手寫下的感慨,卻沒有想到被他讀了去。
蘇淺夏臉一紅,立刻從男人手里把書奪了過去,“干嘛亂翻別人的書!
南宮煜任由她把書拿過去,反正他已經看到了她寫的內容。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他又重復了一遍,聲音好聽的不像話,尤其是讀這樣的詩句,每一個字都仿佛透著一股魔力,從她的耳朵里滲透到心里。
蘇淺夏小臉漲的通紅,嗔怒地看他一眼,“知道你都看到了,能不能別讀了!
男人一只手撐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也不害臊,就這么點志向!
蘇淺夏收起書,聽男人這么一說,就不服氣了,“總統先生,我還就只有這么點志向,我還就向往白暮霆先生和他愛人的生活。”
蘇淺夏讀的這本書是白暮霆的人物傳記,據說他在妻女死后再也不過問世事,只將自己的思念訴諸于紙筆,這里的每一個字都如此深情,蘇淺夏讀到動人之處,自然也受感動,寫下了這么一句話,只不過令人惋惜的是,白暮霆并沒有和自己的愛人走到最后。
可是這并不妨礙蘇淺夏將白暮霆當做自己的偶像。
南宮煜看她那明顯不服氣于他話的那副模樣,看著她,“說說看,你向往的愛情長什么樣?”
柔和的燈光之下,蘇淺夏離他那樣近,他俊美的側顏落在她眼睛里,這男人就連穿著睡袍都俊美地宛如謫仙。
傭人已經把牛奶送上來,蘇淺夏喝了一小口,也不太渴就放下了,然后清清淺淺的聲音開始向男人描繪自己的想象之中的愛情。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在安城靠海的地方有一棟小房子,房子不需要太大,夠住就好,白天的時候可以和喜歡的人出去賣奶茶,晚上回來,就可以牽著喜歡人的手一起在海邊漫步,看每一天的日出,每一天的日落!
“生活平靜,卻細水長流。最主要的是,我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我們可以生一個或者兩個小孩,從他們牙牙學語陪他們長大,生活溫馨而又和睦。”
“我覺得吧,不需要他多帥多好看,反正他一定要愛我,如果他愛我,如果我也愛他,那其實不管是什么樣的生活,我都愿意去過,可是,我怕的是他不愛我!
就像曾經的宋唯青,他若愛她,她肯定會拋棄一切,也愿意和他在一起。
她神色哀戚,臉上的失落與悲傷一覽無余。
南宮煜微瞇著眼睛看向她,“你喜歡的人是誰?”
他猝不及防的這樣一問,讓她神色恍惚,“為什么這么問?”
原本安靜和睦的氣氛瞬間變得緊繃起來,南宮煜想起前有宋唯青,后有顧炎爵,臉色就陰沉了下來,“蘇淺夏,我告訴你,你喜歡的那些人不可能跟你去過這樣的生活的。所以你還是別想了!
他的話說的殘忍,蘇淺夏一臉受傷,“總統先生,你怎么就知道他們不愿意跟我去過這樣的生活?”
“況且我也說了,如果那個男人是我愛的,他也足夠愛我的話,我可以和他一起去過他想要的生活!”
她愛的,又足夠愛她?
南宮煜氣不打一處來,周身散發出冷冽的氣息,“誰?顧炎爵?還是你那個差點就訂了婚的宋唯青?蘇淺夏,你覺得他們可能和你在一起嗎?”
蘇淺夏聽他這么一說,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她被南宮煜毫不留情的話氣的不輕,心里委屈到不行。
可是在男人面前,她仍然是倔強著一張小臉,就算眼淚下一刻就要掉下來了,她也死命的撐著。
她看著他,烏黑的大眼睛里蓄積著眼淚,她努力的不讓它們在他面前掉出來,“南宮煜,就算我喜歡的人是他們,你又管的著嗎?我蘇淺夏愛怎么樣,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好,很好。
南宮煜覺得自己的肺都快要氣炸了,這小女人真的是冥頑不靈!
蘇淺夏正處于惱怒的狀態之中,也不管南宮煜了拿起書桌上面的書就要離開,可是身后的男人卻一把拉住她,她沒反應過來,就被桎梏在他的大腿上。
南宮煜心里壓抑著怒氣,本來將蘇淺夏拉進自己的懷里只是想要好好的懲罰她一番,他抬起她的小臉,看見她眼里水汪汪一片,頓時心里滑過心疼,可是語氣卻該死的欠揍,“哭什么,又沒欺負你!
說著動作粗魯的去擦她眼角落下的淚珠。
蘇淺夏本來就忍得好好的,一聽到男人這樣霸道的聲音,頓時眼淚就像開了閘一樣,止都止不住了,嘩啦啦的往下掉。
南宮煜眉頭深深的皺起,“還哭個沒完了?”
他故意刻板著一張臉,可是說話的聲音卻不經意地放低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蘇淺夏受了委屈,哪里肯聽他的,只晃著自己的身體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