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抵抗力好,再加上蘇淺夏的悉心照料,南宮煜很快就痊愈了,這幾天,他很多工作都是在總統府完成的。
這天,蘇淺夏早早地準備好,替南宮煜收拾好東西。
“雖然總統大人您日理萬機,但是飯還是要記得按時吃,藥雖然會降低抵抗力,但是也不能拿身體來任性,少吃點也是可以的。”照顧他的這幾天,蘇淺夏發現南宮煜簡直就是個工作狂,非得逼著他去吃飯,才會放下手上的工作。
她言語里都是關心,他拉過她,看著她垂下的眼眸,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為什么我總有一種我痊愈了,你不開心的感覺?”
蘇淺夏一怔,“說什么話呢?我怎么會覺得不開心?”
“那你從進來以后為什么都沒有看我一眼,而且還故意不看我?”男人的語氣帶著些許不滿。
蘇淺夏不說話,踮起腳尖靠近他,柔弱無骨的小手拉過他的馬甲,然后動作輕柔的將他的水晶袖扣扣好,然后很熟練的挑選了一條搭配他衣服顏色的領帶,三兩下系好,整個過程,她溫婉柔和,俏麗的一張小臉映入他的腦海,忽然他眉頭皺了一下。
蘇淺夏沒敢看男人,兩個人的距離隔得很近,他溫熱的呼吸噴吐在她的臉頰上,軟軟的,暖暖的。
她臉色微紅,急忙退開,身后卻有一張大掌,將她往上一提,兩個人就靠得更近了。
南宮煜一雙眸子,深邃如墨,視線落在她身上,涼涼的,她一驚,不知道男人又怎么了,她怎么覺得,他剛剛還是心情好好的,怎么現在又是一副一臉陰沉的樣子?
她胡思亂想之間,男人沙啞著聲音開口,“這樣的事情是不是經常做?”
“什么?”她不解,她經常做了什么事情?讓他心情驟然不好?
南宮煜不說話,視線膠著在她身上,她替他穿衣,整理,還有系領帶,動作一氣呵成,肯定不是第一次。
一想到她有可能給別的男人這樣穿衣服打領結,他心里就不舒服。
“你給別的男人這樣穿過衣服,打過領結嗎?”南宮煜幽幽的開口,那眼神讓蘇淺夏心神震蕩。
這樣的事情,她每天都要幫小南瓜做的啊。
可是她偏偏不解釋,反而一雙如水的美眸望著他,“總統先生會介意我給其他的男人這樣穿衣服打領帶嗎?”
說著,她還故意靠近了他一點。
南宮煜有點咬牙切齒,有的時候她就這樣,像只落入他心間的精靈,一會害羞地讓他不忍心再“欺負”,一會又讓他心癢難耐。
他低下頭,唇貼著她的唇,“如果我說我介意呢?”
聲音低沉,猶如大提琴一般,一直激蕩到她的心里,在她本來就對他毫無招架力的心里蕩起陣陣漣漪。
她有點受不了他這樣一副魅惑的樣子,明明剛剛是她占據主導權,怎么現在她又被這個男人牽著鼻子走了?
她伸出食指抵在兩人唇瓣之間,故意將聲音放的很輕柔,“南宮煜,你介意的話,是以什么身份介意?”
正值正午,安城的陽光無論何時都如此熱烈溫暖,太陽的金光透過厚重的刺繡窗簾,層層疊疊灑落進來,在靠得極其近的兩人身上鍍上一層金芒,男人身姿挺拔,風姿卓越,一身正裝更讓他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他一雙大手緊扣在貼著他的小女人的腰上,女人樣貌不輸男人分毫,眼睛里帶著股倔強的光芒,可是精致俏麗的小臉上在金色的陽光下又是淡淡的一片粉色,睫毛顫動的厲害,像是在害羞的模樣。
男人勾唇一笑,聲音充滿磁性,像是情人之間最美的呢喃。
他不像其他人一樣喊她“夏夏”或者“淺夏”,而是與別人不同的,用他特有的,對別人不曾有的溫柔性感的嗓音低聲喚她,“淺淺,那你覺得我應該以什么身份介意?”
蘇淺夏明明害羞的要死,卻固執的對上他深邃的眼眸,“我……”
可是她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被外面的聲音打斷,“閣下,夏小姐在外等候多時了。”一句話,瞬間將蘇淺夏心里所有的溫暖與悸動都沖散的無影無蹤。
夏涼煙。
那是他最合適的未來總統夫人,那她對他的喜歡又算什么呢?
南宮煜看著蘇淺夏臉上的神情變化,看到他好不容易讓小女人在他面前承認自己的心意卻被外面的人打斷,他一張俊臉布著濃濃的陰霾。
果不其然,剛剛的曖昧氛圍一哄而散,蘇淺夏推開南宮煜,看也不看他一眼,“閣下,東西我都替您收拾好了,別讓夏小姐久等。”
她瞬間疏離的態度讓他眉頭籠在一起,他不喜歡他的小女人如此對他。
可是偏偏傅景洐已經帶著夏涼煙進來了,這樣一來,他也沒機會解釋夏涼煙不是他叫來的了。
蘇淺夏在傅景洐和夏涼煙進來的時候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就一直視線放在落地窗外的風景上,全程沒有看他們一眼。
夏涼煙自然把蘇淺夏當做是總統府的女傭人,也沒有多在意,只是關切的上前詢問南宮煜,“煜,你身體現在還有沒有什么不適?”
南宮煜整個心思都在那邊的蘇淺夏身上,只敷衍了幾句,然后幽深的眸子不著痕跡的看向站在傅景洐旁邊的蘇淺夏,卻不料不知道什么時候兩個人低頭交談了起來,那親密的樣子讓南宮煜眼色一冷。
傅景洐本來在一本正經的詢問蘇淺夏關于總統先生的注意事項,冷不丁的就感覺到身后一道鋒芒,盯得他直發怵,回頭一看,果不其然,總統先生眼神黑到不要再黑。
他趕緊退開了蘇淺夏一段距離,心里暗驚,乖乖,這總統先生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強啊!
一向觀察細微的夏涼煙察覺到南宮煜神色的不對勁,于是她忍不住好奇的順著南宮煜的視線看過去,卻發現總統先生的視線里是那日在總統府的那個女傭,她臉色頓時蒼白了幾分,不由得打量起蘇淺夏來,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對她造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