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又黑又沉,陶然像脫光似的無所遁形,只想躲開。
這三年,她每天都在等他回來,期盼他看自己一眼,終于他回來了,可自己……
倉皇到門口,手被攥住,緊隨而來的,是洶涌怒火:
“伺候完別的男人,對我就愛理不理?據說陰-道是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你他媽不會一個晚上就愛上人家了吧?”
巨大悲傷化作利刃,狠狠刺進陶然的心臟,這就是自己深愛的男人啊,脅迫自己陪睡不說,還要往傷口撒鹽!
她將眼淚逼回去,積壓三年的埋怨脫口而出:
“愛上又怎么樣?除開結婚當天出席,司夜傾,這三年,你什么時候盡過丈夫的責任?哪怕一丁點!”
司夜傾俯身,逼近,眼神銳利如獸。
陶然害怕,想掙脫,整個人頓時重重摔向地面。
一腳踩上她的脊背,酒味熏天的男人半彎腰,笑容如同九層地獄爬來的惡魔:“為什么看都不看你一眼,還需要我提醒?因為我恨你,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要不是你爆出小雅裸照,她怎么會自殺?要不是你想掩蓋罪行,我媽怎么會死?要不是你和你媽聯手造成司家困境,我他媽怎么會娶你?”
他的腿隨說話而用力,碾得陶然抬不起頭。
腥甜涌入嘴腔,淚水蜿蜒的她張唇:
“司阿姨……”
“閉嘴,你不配提我媽!”
拽破爛口袋一樣拽起她,司夜傾一邊拖她走向浴室,一邊道:
“聽司太太的口氣,似乎埋怨我沒有盡責任。好,既然你沒臉沒皮的要,做好承受準備!”
三下五除二剝掉她的衣裳,司夜傾直接將她扔進浴缸,一遍遍沖洗。
折騰了一個晚上,根本沒恢復的陶然被淋得七暈八素,無力反抗。
不知道多久,狂躁的男人將她拎起,摁向墻壁,拔高右腿,從背后挺入。
“痛……痛……”
他動作粗魯,是懲罰,是發泄。
陶然連連尖叫,他一口咬向她的脖頸,森冷輕語:
“這就痛?小雅和我媽死的時候,知道我有多痛嗎?”
整整三小時,司夜傾像是發了瘋,一遍又一遍粗暴索取,直到陶然像個破布娃娃似的癱軟在地。
臨走前,他乜斜著浴室方向,面無表情丟下兩個字:
“吃藥!”
說完,頭也不回離開,一個多月,再也沒有出現過。
攤開手掌,一顆事后避孕藥躺在那里,陶然凄涼閉眼。
***
“陶醫生,患者找。”
叩門聲嚇得陶然悚然一驚,她把沒吃的避孕藥塞進抽屜,抓起聽診器。
VIP病房門前,她再度窒息。
里面的患者不是別人,正是家喻戶曉的明星譚婉心,摟著她安慰的男人,則是司夜傾!
周身血液仿佛凍僵,她站在兩個保鏢中間,搖搖欲墜。
“患者孕十周,見紅。”
提醒的聲音像從遠房傳來,甕甕的,又異常扎心。
她懷孕了?!
“磨蹭什么,還不進來給心心檢查!”小心替譚婉心將垂落的長發捋去背后,司夜傾冷厲呵斥。
“醫生,麻煩你。”
譚婉心拉了拉司夜傾的衣袖,柔弱嬌美的笑,像一朵帶露的玫瑰。
可她明明知道,自己才是司夜傾的正牌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