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嘉平根本不知道黑虎在說什么,他連忙走近。
錢嘉平還沒開口,錢晟豪已經伸手摁住他的肩膀,把他推開了幾步。
錢晟豪慢慢地蹲下身體,問黑虎:“怎么回事?你說。”
“大哥,那個東海太可怕了!”
“那里是禁地,誰進誰死!”
黑虎在提東海這兩個字時,瞳孔里面流露出來的竟是恐懼。
錢晟豪緊緊地擰著眉頭:“是李航把你們打成這樣的?”
“不是李航。”
“是他的手下!”
“大哥,千萬不要去東海,千萬不要去!”
“不要聽大公子的,不要……”黑虎情緒過于激動,眼珠子一翻,人就暈了過去。
眼看著跟隨自己20多年的兄弟變成這樣,錢晟豪怒從心起,一腳踢翻了旁邊的茶幾。
他猛然抬頭,死死地盯著錢嘉平:“我需要一個解釋!”
錢嘉平眼下是一頭霧水,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雖然錢嘉哲去江州跟李航相遇,而且被李航玩弄成廢物。
這些都是他的精心策劃。
可是,黑虎三兄弟會被打成這樣,他還真沒有想到。
錢晟豪步步逼近,錢嘉平連連后退。
“父親,您不能只聽黑虎的一面之詞啊!”
“我只是按照您的吩咐,讓他們三兄弟去東海,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確定你不知道?”
說著,錢晟豪就拍了拍手。
喪狗拖著一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喪狗拖著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這個人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
喪狗把這個人丟到地上。
錢晟豪抬腳踩著中年男人的頭,問錢嘉平:“這個人你認識嗎?”
地上的這個男人,錢嘉平當然認識。
他就一直在旁邊挑唆錢嘉哲的張有禮!
錢嘉平沒有想到,喪狗的速度這么快。
為了避嫌,他搖搖頭:“我不認識他。”
“你不認識?既然你不認識,那他就沒有用了。”
說著,錢晟豪抓起一個玻璃杯,砸在了地上。
他將破碎的玻璃片抓在手中,然后將玻璃銳利的鋒口,貼在了張有禮的脖子大動脈上。
張有禮連忙大喊:“大公子!是我啊!是我啊,我是張有禮!”
無論張有禮怎么呼喊,錢嘉平都是面無表情。
錢晟豪抬頭盯著錢嘉平說:“他似乎跟你很熟呢。”
“父親,我確實不認識他。”
“也許他平時在某個宴會上見過我,但我對他沒有什么印象。”
坐在旁邊的孫曼莉聽得有些煩了:“嘉平是你的兒子,你不相信他,難道還要相信一個外人不成?”
孫曼莉轉頭對著喪狗說:“趕緊把這個人拖出去,他在這里瞎叫喚,聽著煩人。”
說完,孫曼莉轉身上了樓。
錢晟豪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眼神里閃過一絲凌厲的鋒芒。
就在這個時候,錢嘉平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里,傳來李航淡淡的說話聲。
“你的小寶貝在我手里,想要他活命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在聽到“小寶貝”這個特殊稱謂的時候,錢嘉平的臉色突然變了。
聽著電話里陌生男人的聲音,錢嘉平的臉色越來越差。
在掛掉電話之后,他立即轉身,急匆匆地走出了豪宅,坐上汽車迅速飛車而去。
錢晟豪正困惑錢嘉平出門要做什么的時候。
正要進房間洗澡休息的孫曼莉,同樣也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這個電話,又是李航打的。
李航聲音淡漠、冰冷。
“錢夫人,我剛剛從親子鑒定中心拿到一份很有意思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