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時間,他一直睡不好,每天晚上都會被噩夢驚醒。
但是他知道,從現(xiàn)在開始不會了!
許天賜笑嘻嘻地朝著許安泰走過去:“爺爺,您從小就疼我,現(xiàn)在再疼我一次吧。乖,張開嘴巴,把這些安眠藥都吃下去。”
許安泰不可置信。
這還是他的乖孫嗎?
從小到大,許安泰都把他像寶貝一樣捧在手里。
對待他自己的親孫女,卻像是垃圾丟在旁邊。
他的親兒子,為了救他成了殘廢,兒子全家人都在忍受旁人的嘲諷。
而他自己也是一直不待見兒子一家,甚至還罵他們一家是垃圾廢物。
許天賜已經(jīng)把手伸了過來,許安泰不停地阻擋:“你別過來!我不吃!我打死也不吃!”
掙扎當中,許安泰的手在許天賜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雖然這一巴掌并不疼,但是許天賜怒了。
他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許安泰的腦門上。
許安泰哀叫一聲,被許天賜打倒在地。
“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也不看看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德行,你還真以為自己還是那個泰安集團的董事長嗎?”
“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老頭,你就是屎坑里的蛆蟲!”
許天賜抓起旁邊的一個煙灰缸。
這個煙灰缸是玻璃制的,很重。
“老東西,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
“一,把安眠藥給我吃了,二,我用煙灰缸把你砸暈,送進醫(yī)院。”
“不,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是你爺爺。”許安泰渾濁的眼球里,已經(jīng)布滿了淚水。
“我呸!你剛才沒聽到我爸怎么說嗎?”
“我的親爺爺早就已經(jīng)死了,死了四十年了。”
“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廢物老頭。”
說著,許天賜打算再一次灌許安泰安眠藥。
許安泰手忙腳亂地往旁邊爬,同時,他一個甩手就把許天賜手里的藥罐子打翻了。
眼看著許安泰爬起來要往前面走。
許天賜立即抓起煙灰缸,上去就對著許安泰的腦門子狠狠一砸。
“碰!”
這一砸力道很重。
許安泰當下就筆挺挺地趴在地上。
此時,他不停地喘氣,額頭上也有猩紅的血液流淌下來。
許海峰冷眼旁觀:“老頭子,這些年你享福也享得夠了。”
“你不是說,一直都把我當成親兒子來看待嗎?”
“那現(xiàn)在就為了你的親兒子我,犧牲你自己吧。”
痛苦!
懊悔!
看著平日里對自己恭敬有佳的兒子和像小狗一樣粘著自己的孫子。
渾濁的眼淚不自覺地許安泰的瞳孔里,流了出來。
直到這一刻,許安泰才明白,撿來的永遠沒有比親生的好。
許海峰這時在旁邊說了一句讓許安泰恨不得撞墻的話。
“既然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還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現(xiàn)在也順便告訴你吧。”
“你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嗎?許孝陽和許菲菲之間那位。”
“可惜,剛出生沒多久就夭折了。”
“那么他是怎么死的呢?”
許安泰的瞳孔,瞬間放大。
他怒不可遏地瞪著許海峰:“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
如果不是許海峰親口說出來,打死許安泰都不相信,因為當時許海峰,還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啊!
“不僅是你的兒子,我有很多次都想把你家里的人都弄死,只不過這些人的命比較硬。”
“比如許沐晴,她小的時候,不是落過水嗎?那也是我兒子的杰作。”
“如果當時沒有許菲菲把她從水里撈上來,就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多事情了!”
說到這里,許海峰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猙獰,越來越邪惡。
“不過,這些事情都終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