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雋寧聽見這樣的話,瞳孔都睜大了,這關云韜在軍隊里面看起來好像沒什么建樹,但是究竟在做什么沒有人知道。
就憑關家,關云韜也不會隨隨便便當個無名小卒,但擺在臺面上的事實,就是關云韜是一個毫無建樹的人,現在不是回鄉省親的時候,但是他回來了,鎮上不少的人都在議論,興許是他被趕了回來。
關云韜沒想到田甜會這么不給他面子。
“怎么?關少爺還想動手打人了?”要是真打起來,關云韜只會是她的手下敗將。
田甜拉著張雋寧,一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所以,要是真的想證明自己是個人才,最好就把這件事情給調查清楚,否則,我還是看不起你。”
隨即撞了關云韜的肩膀,拉著張雋寧離開了。
而在滿臉震驚的張雋寧的心中,田甜簡直就是她的標桿,什么時候她也能硬剛,或許就到了自己可以回武豐城的時候。
不過,張雋寧的手卻拉住了田甜。
“你何必去得罪這個人,至少現在咱們天元鎮說話的還是關家的人。”
田甜卻無所謂的說道:“從頭到尾我針對的只是關云韜這個人,要是真把自己和關家綁在一起的話,我更看不起他。”
更何況,今天是關云韜自己找罵,那樣子,就相似幾歲的孩子在炫耀自己得了一個什么禮物一樣。
是啊,這就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爭斗,把關家拖出來算是怎么回事。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快帶我去那鐵匠鋪,咱們的牌匾最重要。”
關云韜愣在原地,這里的人不多,但是他卻覺得所有人都好像在盯著他,那眼中的情緒是憐憫嗎?
“少爺?”后面跟著的人喊了一句。
這田小姐也太不懂事了,什么話都能說的出口。
“走。”關云韜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平靜下來。
把纖纖閣的牌匾給確定了,田甜和張雋寧分開就回到了亨運樓。
許青松正在算賬。
“什么時候要許掌柜親自算賬了?賬房先生呢?”田甜疑惑的問道。
許青松卻說:“這鋪面上的事情還是我親自過問比較好,之前亨運樓生意不好的時候,不也是我自己做的嗎?”
這樣的解釋好像并不能說服田甜。
“出什么事情了?”
許青松看著田甜十分嚴肅的樣子,看來自己現在說謊的功力修煉的還是不夠。
田甜把手上的東西放下,示意許青松講出來。
“我懷疑,安康公主那件事情,是亨運樓的廚子做的。”許青松也是今天才察覺到這件事情。
“什么?”現在關云韜正在調查,為什么會是這里的人。
要是被無意利用的話,那還好說,要是最后這個人栽贓到亨運樓的頭上,那事情就大了。
“你帶我去瞧瞧。”田甜說道。
許青松就把人給帶到了廚房,有一個燒火的地方是空著的,許青松還用擋板給攔住了,說是這東西出了問題,要帶人過來瞧瞧才行。
最開始就是賬房先生發現的。
“他不知道這個中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我就把他給打發走了,但是我知道這東西應該不對勁。”許青松指著那灰燼中一個綠色的東西說道。
田甜蹲下來用旁邊的木棍把灰給撣開,這東西的確是碧果根,這樣子顯然是什么人丟到這個地方來的。
“我懷疑是有人想要把這件事情,吸引到亨運樓的身上。”
在天元鎮里面,的確是有人盯著他們,而且看現在這個樣子,應該不是一路人。
“先把這個東西用盒子給裝著,看看還有沒有其它地方有這個東西。”田甜倒是沒有那么擔心,公主的事情想必之前被傳了出去,這其中的有心人自然想要做一場戲,最好把亨運樓給一網打盡,這樣不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
許青松正在吩咐廚房里面的人找這個東西的時候,關云韜卻帶著人過來了。
還在翻找的人看見一群人涌進來,都嚇得不敢動彈。
田甜笑著說:“不知道什么時候,這衙門的人能隨便到私人的鋪面上來,還一句招呼都不打,難道關少爺朕以為自己是關大人的代表了?”
這話說的倒是很重,但是關云韜卻認為,田甜是慌了。
“是嗎?我收到消息,公主之前丟失的東西好像出現在亨運樓,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可就田小姐一個人和公主在一起,思來想去,還是你最有嫌疑啊。”
田甜笑著說:“要真是這樣的話,幾件東西怎么可能滿足我,還是拿完更好。”
“搜。”要是再和田甜掰扯下去,還不知道會被這女人給扭曲成什么樣子。
許青松手上的盒子自然就被拿了過來。
關云韜看著里面的東西,臉上的笑意更大了。
“走吧,既然東西已經找到了,總要到衙門上說到說到才行。”
看田甜還怎么嘴硬。
眾目睽睽之下,許青松和田甜被帶走了。
關妙青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有點不相信,這事情不是都已經解決好了嗎?
“小姐,是真的,現在田小姐和那亨運樓的掌柜都被帶到衙門上去了,這少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就算是春娟也把這件事情給看明白了,不知道少爺為什么總是和田小姐過不去。
關妙青卻不著急:“田甜會自己把這件事情給解決好的,放心。”
雖然這面上看起來的確是自己這哥哥針對,但實際上還不是被田甜吃的死死的。
春娟看著小姐都不擔心,那自然也不是她應該擔心的。
關黔看見關云韜把田甜給帶回來,還不知道這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
“怎么了?”
雖然是在衙門上,但是關黔沒把外面的門給打開,畢竟現在什么情況也不清楚。
“大人,我們在亨運樓發現了碧果根。”
隨即讓自己的手下把盒子放在了關黔的面前。
“你們先下去。”關黔揮揮手。
剩下的幾個人都是知道真相的人。
“這東西真是在亨運樓找到的?”
關云韜義正言辭的說道:“是,跟著我過去的幾個弟兄都瞧見了,的確是在亨運樓小廚房找到的,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發現了這個東西,應該想要毀滅痕跡。”
田甜倒是不想說話,這關云韜完全就是在針對她。
關黔看著田甜的表情,自然知道是自己這侄兒上門找麻煩去了。
“我們也是今天早上發現的,天元鎮還有其余的人,應該不是下毒那一伙。”田甜直接說到。
關云韜卻說:“你這樣的說法的確沒什么問題,但是現在看來受益人是你啊,安康公主好像留了個人在你那里,我妹妹是被你給騙了,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是要把所有人都給騙了?”
田甜實在沒這個心思爭辯。
“這件事情要是武豐城的人做,那應該和宮里面脫不開關系。”后來想了這件事情究竟什么人會介入,在她的心里面,就是宮里的人,其他的人膽子不可能這么大。
關黔點點頭:“是,我想的也是這樣,只是宮里面的情況不太清楚,這件事情只有不了了之了。”
田甜點點頭:“這次能救下公主,在我意料之外,能解決我現在的一些問題,算是我運氣好,不過,關大人,這關少爺回來本來是件低調的事情,現在看來他心思不在這個地方啊,要是關大人有心的話,還是好好管教。”
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關妙青在院子里面聽見田甜這樣說,實在是忍不住笑意,關云韜哪里在外人面前吃過癟,也就田甜能治了。
關黔的表情卻有些變了,這幾天,云韜的表現的確不太好。
“安康公主的事情暫且告一段落,最重要的還是殺手閣那邊的情況,你既然是過來監視的,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還有,你和田甜究竟是怎么回事?兩個人一見面就像是仇人一樣。”
關云韜沒想到叔叔會這樣問。
“咱們楚國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女子,但是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這樣桀驁不馴的女人,實在是令人厭惡。”
嘴巴上說著厭惡,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
關黔心中就有數了。
“我之前還想著,你和這田甜的歲數也合適,要是兩個人能看對眼的話,咱們關家有這么聰明的姑娘,算是咱們的福氣,不過,現在看來你是看不上她了,那就只有算了。”
關云韜臉上很明顯有了波動的表情。
“這樣的人,我看誰都不會要。”說完便離開了。
還愣是把關黔弄得有些不明白。
這年輕人的事情自己還是少沾染,要是真有緣分,也不急在這一天兩天的。
許青松早早的就在外面等著了。
“沒事吧?”田甜知道關云韜針對的是自己,所以許青松應該不會有什么事情,看見人好好的在門外,也就放心了。
許青松笑著說:“我能有什么事情,咱們回去吧。”
這里的確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外面有不少來看熱鬧的人,都在想著田甜是犯了什么錯,居然被帶到衙門,但是看現在這個樣子,好像沒什么問題。
這件事情算是解決了,但是許青松卻在想廚房里面的東西究竟是誰放的。
“這個人咱們要早點揪出來,否則,亨運樓不一定能保得住。”這個算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看來安康公主身邊盯著的人很多,武豐城的確是一灘渾水。
許青松點點頭,自然明白田甜的擔憂。
而最近這幾個晚上,她做了幾個夢。
全部都是之前在山上看見過的東西。
那山腰上是一陣法,那山頂上呢?而這么多的財寶居然沒有人想拿走,就算是那個黑衣人不過拿走了一塊令牌而已。
要是把東西拿走的話,會不會驚動什么東西?還是說,自己的夢其實在提醒什么?
那羅盤...
不過,現在可不是一探究竟的時候。
纖纖閣的招牌很快就送過來了,田甜選了蘭青石,這東西的價格雖然不貴,但是數量很少,用來做牌匾更是聞所未聞,不過,看見田甜出手這么大方,天元鎮還是能夠湊齊一副牌匾的,做好了就送過來了。
“這匾額我之前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啊,人我都給你安排好了,趕緊掛上去吧。”田甜看著許青松的身后還有鞭炮呢。
“這些都是你準備的?”不得不感嘆許青松的用心。
許青松笑著說:“雖然這亨運樓已經開張過一次了,但是你這纖纖閣本來就是咱們亨運樓之外的東西,自然也要放鞭炮,這樣生意才能紅紅火火。”
“不過,這個時候天色也晚了,還是明天中午開張吧,也讓天元鎮的人知道,我也在這地方開了家鋪面。”田甜笑著說。
望著牌匾,想起自己到這個地方來了有半年的時間了,在天元鎮站穩腳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自己并沒有辜負。
而田甜現在還記得在集市上碰見的那個人,要是想要徹底瘦下來的話,的確需要她單獨出一個方案。
“我先回去了。”田甜說道。
從飲食到平時的運動,都做了詳細的安排。
其實不僅僅把這件事情當成自己的利益,要是真的能幫助劉三妹擺脫現在的困境,也算是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吧。
寫完東西的時候,天都黑了。
讓田甜最覺得欣慰的是,這里的夜空都好看得不得了,漫天的星星都在告訴她,已經到了另外一個社會。
“到時間休息了。”田甜正準備把窗戶給關上的時候,卻瞧見對面好像有幾個人影閃過。
這天元鎮還真有意思,這段時間正是把控最嚴格的時候,居然還有人敢往里面來。
不過,今天,她倒是沒有這個心情來管這事情了。
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時候,窗戶被被撞開了。
田甜靠在墻角,身體成防御的態勢。
自己不去找麻煩,麻煩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把屋子里面的蠟燭給點燃,地上躺著的還是熟人。
“真把我這里當成你第二個家了?”田甜嘴角的微笑十分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