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的氣氛好像瞬間就冷了下來。
安康公主從荷包里面拿出了一樣東西。
“這個熟悉嗎?”田甜心中震驚,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放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方絲帕,要是田甜沒記錯的話,是那次遇見藍冰之后遺落的東西,當時找不到的時候,田甜心中就有預感,覺得這東西應該是什么人拿走的,不過,藍冰應該是沒有這個嫌疑,要是真的想要自己出事的話,不會用這樣的手段。
是后面那個人...
田甜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
安康公主的出現實際上是皇上在背后,而這件事情皇上究竟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之前許青松說過,現在楚國的這位皇帝十分的多疑,之前關黔是在武豐城做官,但是皇上忌憚關家的勢力就找了一個名頭把關黔放到這個地方來了。
不要看現在天元鎮好像欣欣向榮的樣子,之前這地方就是個荒郊,關黔一點一點把這個地方給建設起來的。
疑心病這樣重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和當初的殺手有關系,怎么可能還會讓公主來質問自己。
難道是梁家的意思?
雖然這明面上公主是皇家人,但是很顯然的是,這位公主心中的天秤要更加偏向梁家。
既然皇上不知道這件事情,那就比較好辦了。
田甜笑著說:“難道之前那批人是梁家的?”
安康沒想到田甜的膽子這么多,證據都擺在面前了還想要把這件事情和梁家扯上關系。
“公主,要是我真的有這個心思想要沾染京城的事情,就不會安心留在天元鎮做我的小本生意了,當初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田甜的確沒有這么心情進入到楚國的政局當中。
自然了皇上有這樣的懷疑也是正常。
藍冰叛逃,而梁家的人為什么要圍追堵截,這好像也是一個問題。
“你們不知道殺手閣內部分裂的事情?”既然想要把這件事情給說明白,田甜自然也不想遮掩。
安康算是明白了。
面前這看起來年紀小小的姑娘,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你要知道,就憑這件事情我已經可以把你弄死。”安康公主的表情變得十分的陰冷。
田甜點點頭:“的確,但是現在的梁家顯然和皇上不是一條心的,而公主的心里面恐怕還是怨恨著皇上,不然,這東西早就交上去了。”
或者說,他們提前排除了田甜的嫌疑,把這個東西拿出來實際上就想瞧瞧會不會獲得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你很聰明。”安康說道。
皇帝肯定想不到梁家的心思,就算是知道了,天元鎮的事情也只能盯著,不會這么快的影響。
“那天的事情的確是個意外,我就在草叢中發現了一個人,之前在老家的時候我也算是個能看病救人的,奄奄一息的在里面,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梁家不會是自己的盟友,但至少現在不能變成敵人。
安康看著田甜的眼神十分的真誠,不知道是在演戲,還是在說實話。
“況且,這件事情應該和梁家的利益沒有沖突。”既然藍冰叛逃,后面梁家沒有再派人出來追殺,那就說明在有些條件上,雙方是有一致意見的。
雖然不能合作,但至少不會對抗。
安康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家里面需要自己注意這個在暗處影響了天元鎮發展的小姑娘。
要是梁家人的話,在京城的位置想必會更加的穩固。
田甜自然不知道現在安康公主的心思已經飛到了天外。
“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還給我了。”田甜笑著說。
安康便看著她把東西給拿了回去。
轉眼間,之前劍拔弩張的氛圍就消失不見了。
“回去不知道又會是怎樣的光景,在這青鸞峰的時間久了,京城的熱鬧好像已經不能讓我的心再有什么起伏了。”安康公主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田甜便知道,她是不想回去的,好不容易習慣了這里的一切,又要回去面對刀光劍影。
但是最后,安康公主也不會在這個地方長久的待下去,天元鎮,不是適合她的地方。
“唔。”田甜正看著窗外,卻瞧見安康公主有些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喉嚨,一口鮮血噴出來,喉嚨里面不斷的翻涌。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也有些措手不及。
“來人吶,來人吶。”就算是田甜的心性,這個時候也摸不清是怎么回事了。
守在外面的人看見這一幕,即刻就想要把田甜給控制住。
“別弄這些虛的,把消息給封鎖住,你去把張家和關家的兩位小姐給請過來,太醫在嗎?”田甜有些著急的說道。
在安康公主身邊的是之前容貴妃身邊的大宮女,為了把這個人送到安康公主的身邊,還費了不少的力氣。
的確,屋子里面只有兩個人,田甜的嫌疑的確是最大的,但是不管中間說了什么都不會走到這一步。
“你們先去把人給請過來,不要聲張,太醫過來了嗎?”清影看著田甜在不斷的查看公主的情況。
張雋寧和關妙青很快就過來了,看見屋子里面倒在地上的公主,眼睛睜大,卻不知道說什么。
“別愣著,來看看是什么東西。”突然的毒發應該不可能,那血吐出來之后,情況居然穩定下來了,但是呼吸變得有些淺薄,應該是吃了什么東西。
“今天公主吃了什么東西?”田甜問道。
清影連忙說道:“早膳是豆漿,金絲燕窩,涼拌金針,還有一盞紅棗雪蛤生魚湯。”
應該是安康平時喜歡吃的東西。
“把東西給拿上來,太醫呢?太醫怎么還不過來。”田甜有些著急的問道。
兩個侍衛就把一個白胡子老頭給架過來。
“太醫,快來瞧瞧這個究竟是怎么回事。”田甜表情有些嚴肅的問道。
看見公主這個樣子,太醫也嚇得夠嗆,要是這次不把公主救回來的話,自己的小命肯定是保不住的。
只是,當自己搭上公主的脈之后,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太醫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