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妻子,我可以到公司任何一個地方,我知道他們現在正在籌劃一個重要非常重要的項目,我可以把他們的機密文件偷出去給你,到時候他們就參加不了項目,準備的一切都將化為泡沫。”
安心悠很少見的冷靜,條理也非常的清晰:“到時候你們就可以贏得這個項目。”
安可可手指玩弄著手鏈,漫不經心的說道:“就因為你是他的妻子,我為什么要相信你會幫助敵人陷害自己的老公?”
“因為那個賤人,那個賤人居然懷孕了!”安心悠恨的不得了,“而且她還成天在他面前挑撥離間,如果不跟他結婚的話,就要把那個孩子打掉,現在他已經同意要和我離婚了!”
安可可拿著手鏈的動作忽然一頓,眸色變得深沉了起來,不得不說,那個女人的確是挺有心機的。
但這和她有什么關系?
這一切都是安心悠的報應。
安可可現在不落井下石,已經是好的了,又憑什么要幫助她,因此她的聲音淡淡的,“安心悠,如果我要對付顧氏集團,我會自己想辦法,我不會用這種陰招的,你們三個人的事情跟我沒關系,我已經把他讓給你了,你能不能把握好他就看你的了。”
安心悠卻還在那邊不停的道:“安可可,這對于你來說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你真的不愿意嗎……”
安可可已經沒有心情在跟她說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她已經選擇跟他們撇清楚關系,那么現在他們發生任何事情都與自己無關了。
下午,安可可去公司處理了年前最后的文件,開了一場會議。
沒想到,她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安心悠。
如今安心悠已經完全沒有往日風鮮亮麗的樣子,沖上來抓住她的胳膊,安可可皺著眉頭看著她。
“你要做什么?”
“安可可,你為什么不跟我合作?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啊,打敗他們,你們在這個城市的地位就能夠一躍而上!”安心悠盯著她,不停的說道。
安可可蹙眉,收回手有些煩躁:“我說了,我所愿意接受的競爭是商場上面光明正大的競爭,而不是在背后里耍一些小動作,更何況你們三個人的事我完全沒有心情摻和,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說完,她朝著前面走,而安心悠卻又再一次沖上了,仿佛牛皮糖一樣粘著她不放:“安可可,你如果這次不答應你肯定會后悔的。”
安可可覺得有些煩惱,猛的抽回了手,冷酷的看著她:“我說了我不喜歡這種背后耍陰招,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會同意的。”
然后便直接上了車。
安心悠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背后氣勢磅礴的安氏集團,在高樓大廈襯托下,她渺小的仿佛地上的螞蟻一般。
安心悠心里面的恨意越發猛烈,這些人她都恨,如今她已經落到這個地步了,卻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助她!他們實在是太無情無義了。
安可可回到家里面,就發現家里面沒人。
“他們去哪里了?”
“夫人,少爺和小少爺他們都去馬場了。還有老爺也去了。”
安可可挑了挑眉,沒想到他們居然都去那邊了。
她也走到那邊,站在外面就看到三個人一同在練習馬術。
安蕭堂在兩個人中間顯得十分的開心,她看著便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如今的世界顯得如此的靜謐美好,如果能夠這樣下去一輩子就好了。
但,危險總是那樣那樣突如其來。
晚上他們一家人在吃著飯,安可可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看到上面是陌生電話,擔心是有什么事,于是便接了。
“你好,請問你是安可可小姐嗎?”
聽完那邊嚴肅的聲音,她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眼中閃過一抹極度不敢置信,手指甚至有些顫抖,手機差點從手中落到地上。
陸聿城看過來。
安可可稍微冷靜了下來,對著那頭嗯了聲,隨后面色恢復如常站起來,對著大家說:“我公司發生了一點事情,現在要過去一趟。”
安蕭堂有些不舍地看著她:“媽媽必須要現在過去嗎?不能等會嗎?我們還沒有吃完飯呢。”
“嗯,事情比較急,我必須現在過去,你們吃吧,不用管我,我會在路上隨便買點的。”安可可現在感覺熱血涌上了大腦,腦海里都是一片漿糊,但是還是勉強讓自己看上去很鎮定。
陸聿城起身,嗓音低沉清雅:“我送你過去。”
“不要了,我自己開車過去就行了。”安可可對他勉強露出一個笑容,然后直接朝著外面跑,生怕他跟上來似的,在車庫里隨便甩了一輛車,她便插上鑰匙飛奔出去。
腦海里不停的閃著剛才那個人跟她說的話。
安心悠死了。
明明今天下午還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死了呢?
安可可下意識踩重油門。
雖然她非常不喜歡她甚至恨她,不過也從來沒有想過讓她去死。
趕到了現場時,現場已經被清理不多了,人也已經被搬走了,但依舊可以看到地上的鮮血。
旁邊有人在哭喊。
“你們騙我,你們一定是在騙我!”繼母李晴不停的哭喊著,完全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唯一的女兒,居然突然死了的這個消息。
安亦山也站在旁邊握緊了手指,眼睛有些充血,看見她過來,便立刻加快了腳步沖過去,憤怒的一耳光就要甩到她的臉上,不過卻被她握住了手腕。
“我想,現在沒有資格這么對我,也沒有理由。”
“安可可!你別裝了,這件事情是你做的對不對?”
安亦山居然說。
安可可忍不住睜大眼睛,然后有些自嘲的笑了一聲,扔開他的手,“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我做的,那我又為什么要過來?自投羅網,我有那么蠢嗎?”
“那你說除了你還有誰?”安亦山恨恨的盯著她。
“她平時得罪了什么人,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