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
安可可剛剛說完這三個字,就感覺身體傳來了一陣更加無法忍受的疼痛,她整個人幾乎倒在地上,就連說話都有些不清晰了起來。
他在那邊很敏銳地感受到她的不對勁。
“怎么了?”男人低沉醇厚的聲音里透出一抹緊張。
“我……”安可可不想讓他擔心,努力想要說出一句話,可是剛剛吐出一個字就疼的無法再說話。
“可可!”
陸聿城語氣一下子變得格外的緊張:“你出事了?”
她靠在墻壁上,感覺世界變得一片空白,馬上就要疼死過去的時候那種感覺卻在一點一點的消退,最后她又渾身充滿了力氣……
安可可重新睜開了眼睛,從地上站了起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撐了下來。
“陸聿城。”她重新拿起手機,“你還在嗎?”
“嗯。我一直都在。”
“我沒什么,就是剛才突然有點頭暈……”
“安可可,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別人騙我了。”他的聲音陰沉,帶著不易察覺的擔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安可可聽見他這樣的語氣,手指微微緊握。
“如果你不說,我也會去問別人。但是我不希望從別人口中知道你的事情。”
“……對不起,我是故意瞞著你的,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上次去救歐月言的時候,我不小心中箭了,醫生診斷我的身體里現在有毒液。”她又繼續道:“不過他們現在已經在找藥方了,用不了多長時間應該就會制作出解藥。”
“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現在才告訴我?”男人聲音帶著一絲薄怒。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只是想著他們應該很快就能夠制作出來解藥,就不想讓你擔心……”
“宮城的毒不是那么容易解的。”他沉思了片刻,“我會早點回去的。這幾天有什么事情必須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
“嗯嗯。”
房間的門被敲響。
“媽媽你怎么樣了?肚子很痛嗎?我給你端了藥過來。”
安可可連忙道:“堂堂還在外面等我呢,我現在沒事了,先掛了。”
“嗯。”
推開門,她笑著看著他道:“謝謝堂堂,現在我感覺已經好多了。”
“這個是我剛剛泡的藥,對肚子痛有很有效果。”
“好~謝謝堂堂。”安可可溫柔的說道,手指撫摸著他的頭發。
“媽媽今天不舒服,我給媽媽講故事好不好?”
“堂堂想給我講故事嗎?當然好啊。不過媽媽已經好久沒有給你講過故事了,今天晚上還送過來給你講故事吧。”安可可溫柔笑著。
安蕭堂沒有拒絕。
睡覺之前她用溫柔的聲音跟他講了一個非常溫馨美好的故事,安蕭堂聽著聽著就睡著了,過去抱著她的胳膊,十分恬靜美好。
安可可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
吻了吻他的額頭,自己也蓋上被子睡覺了。
翌日。
忙碌一天后,她下班的時候又去了醫院一趟。歐月言在醫院里面住了這兩天,一心只想著離開。
只是,瑞吉一直都不肯同意。
“你現在身體這么虛弱,出去之后誰照顧你,在醫院里面好好待著。”
“可是,我現在身體幾乎都已經恢復了,也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我想出去。”
安可可走進來的時候,就聽到兩個人在因為這個爭吵,瑞吉態度冷酷決然:“沒有商量的余地,你在這里給我好好待著。”
“怎么了?月言想出院嗎?”
“嗯……總是待在醫院里面真的很無聊,我想出去兜兜風。”
“嗯……月言現在生怎么樣了?要是沒什么大礙的話還是出去比較好,畢竟每天悶在醫院里面也很無聊。”安可可從前也在醫院住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所以還是比較理解她的。
“這丫頭就知道倔強。就算是身體出事了也不會說。”瑞吉冷冷道。
“你要她悶在醫院里,說不定會出更多事呢。再說了,她現在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你家里面不是有仆人嗎?”
“……嗯。”
“那不就行了,家里沒有那么多仆人,你還擔心呢?”
“我不是在擔心她,只是不想讓她給我惹麻煩而已。”瑞吉立刻道。
歐月言垂眸,抿了抿唇。
安可可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太傲嬌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我本來就不需要她幫我,誰讓她突然沖上來。”瑞吉冷冷道,“真是自作多情,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他想到這個就覺得生氣,當時要是萬一出一點差錯,她就很有可能會出事……
“人家這也是為你好嘛……”安可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歐月言輕聲道:“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我救你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關系,所以就算我受傷了也和你沒關系。”
“你以為我想管你嗎?我可不是像你這種無情無義的人。利用完別人之后,就可以隨隨便便的離開。”
“……”歐月言纖細的手指緊握最后只閉上眼睛,語氣還算平靜的說道:“既然在你心里我是這種人,你也不必守著這樣的人,若是不知道的,或許還會認為你喜歡我呢,你還是走吧。”
“喜歡你?”瑞吉聽見這句話,就好像被人一下子踩到了尾巴,聲音一下子變得格外的冷酷陰沉:“你可別想多了,我早就看出來你在做戲了,除非我是瘋了才會喜歡你!還有,你讓我走我就走?爺還偏偏不走了。”
瑞吉雙手環胸,姿勢格外的霸道狂妄。歐月言在聽見那句話的時候,眉頭稍微挑了一下,隨后就不再說什么,安靜的躺在床上。
“好啦。你們兩個人就不要吵架了。月言,要不然的話你還是住院觀察兩天吧,他這樣也是為了你好,萬一你臨時出什么事在這里也可以得到照料。”安可可在中間做起來和事佬,實在不希望這兩個人再吵架了。
她又跟歐月言聊了一會兒,時間已經晚了,于是就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