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身后那匹野狼一步一步的靠近,咽口水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晚格外的刺耳……
安可可立刻轉過身面對著野狼,難道今天她就要死在這里嗎?不行如果她死了堂堂怎么辦?
她咬緊了牙齒用手去摸旁邊的武器,而那匹野狼好像是看出來她的意圖,再一次迅速的撲了過來,這一次她無路可退,看著野狼撲過來,眼眸頓時緊縮。
“嗷!”
而下一秒,黑暗中一陣勁風刮了過來,安可可原本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完蛋了,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卻沒想到野狼被忽然出現的人直接打倒在地上。
“嗷——”被激怒的野狼又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狠狠的撲了上來——
明亮的燈光突然從上面照了下來,接著她聽見轟隆隆的聲音,似乎是直升飛機的聲音。
因為燈光她終于看清面前的男人是誰。
“陸聿城!”
他穿著一身休閑裝,正在跟野狼搏斗。
直升飛機上有人跳了下來,幾個人很快就把野狼收服,看著那匹剛剛還盛氣凌人的野狼,此刻被人扼住的喉嚨動彈不得,她一顆心狠狠的放了下來。
“陸聿城!”
死里逃生,她忍不住撲上去激動的抱著他。
“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要不是你來的及時,我肯定就完蛋了。”安可可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突然感覺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僵硬,她連忙道:“怎么了?”
“老大,你受傷了?”旁邊的一個黑衣人立刻說道。
安可可聽見這話連忙放開他,看見他的胳膊已經被鮮血染一片紅,臉色不由得變了,她記得他剛才跟那個野狼搏斗的時候,明明是沒有受傷的。
難道是為了阻止野狼靠近自己,所以他才犧牲了自己的胳膊?
“陸聿城,我們去醫院,我幫你包扎。”安可可連忙道,語氣帶上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焦急。
保鏢立刻道:“還是先上飛機吧,飛機上面有醫藥箱。”
“好。”安可可立刻點頭。
這是一架白色的私人飛機,飛機內部十分的奢華,有客廳,臥室,浴室,完全是縮小版的豪宅。
安可可拿到醫藥箱后,立刻脫下了他的衣服。
陸聿城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汗,安可可看著他的胳膊被咬的皮開肉綻,眼眶忍不住濕潤了,慢慢的給他消毒,生怕把他弄疼。
包扎了將近十幾分鐘,才終于包扎好傷口,安可可抬眸看他:“你的胳膊受傷成這個樣子,洗澡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要碰到傷口,知道嗎?”
“嗯。”他低低嗯一聲,好像在忍受著痛苦。
安可可看他這個樣子,心里忍不住越發心疼,同時又有一抹復雜的情緒涌上心頭,這個笨蛋,為什么要這么傻……
“老大,我們現在去哪里?”
“回家。”
“好的。”
安可可聽見這兩個字突然想到了白術,“白術還在這里呢。”
男人冷笑了一聲。
“所以你要留下來陪著他?”
“我……”
看陸聿城這個樣子,她實在是說不出口,于是只好說道:“不是,我等會給他發個消息。”
男人冷哼一聲。
安可可剛剛把自己的手機充上電,就聽見他陰沉的聲音:“過來陪我睡覺。”
“我扶你去臥室睡吧。”
“不行。”
安可可走到他的身邊,有些無可奈何,“沙發上面太小了,要是不小心很有可能會蹭到你的傷口的。”
陸聿城挑了挑眉,讓她坐在沙發上,然后便將腦袋靠在她的大腿上,閉上眼睛。昨天一晚上他都沒有睡好,今天好不容易睡著了,又被女孩一腳踢醒了。嗅著女孩身上熟悉的清香,他終于慢慢的睡著了過去。
安可可剛準備說什么的,就聽見男人的呼吸變得均勻綿長。
有些無可奈何,不是說這個男人的睡眠很差嗎?在她看起來完全不是這樣,簡直比她還能睡,好不好?
她靠著沙發沒一會兒也睡了過去。
等到了地方,黑衣人走到了陸聿城身邊,猶豫了一下,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老大,已經到家了,你們不下去嗎?”
陸聿城的睡眠本來就是比較強,聽見這話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直起身體便看見女孩靠著沙發已經睡著了過去,小臉紅撲撲的。
他眸底留過一抹暖意。健壯有力的胳膊直接將女孩公主抱抱了,回到了家里,擁著她入睡。
……
翌日清晨。
安可可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抱到了床上,習慣性的一個翻身,一只手直接打在了男人的胳膊上,頓時讓安可可睜開了眼睛。
陸聿城俊美的臉龐宛若冰川一般寒冷。
安可可反應了兩秒鐘,才想到自己剛才打的,好像是他受傷的胳膊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連忙關心的問道:“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注意到你,你沒事吧?”
“還活著。”他修長的手指揉了揉額頭,掀開被子下床。
安可可挺愧疚的看著他走進衛生間,突然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怎么會在她的床上?
不對,這里不是她的臥室,好像是他的臥室?
可是明明記得昨天是在飛機上面睡著的,實在是想不通。
算了,不想了,還是去吃飯吧……
安可可回到自己的臥室里收拾了一下自己,便下樓去吃飯了。
安蕭堂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一本厚厚的法語書籍,看見安可可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媽媽,你不是說你今天早上才回來嗎?”
“出了點意外,所以提前回來了。堂堂,你什么時候開始看這種書了?”安可可有些意外的看著上面的,有些字連她都不認識。
“當然是家教老師教的,而且語言很簡單,稍微學一學就學會了。”安蕭堂很驕傲的說道。
安可可目前也只會三門語言,對法語不是很精通,但是她聽說那個男人似乎是精通12國語言的。難道這就是遺傳?
安可可心里又開心,又郁悶的,溫柔的揉了揉他的腦袋:“我們家寶貝真厲害,不過我們先吃早餐吧。”
“好。”安蕭堂奶聲奶氣應道,忽然看見了樓梯上走下來的陸聿城,尤其是他胳膊上面的白色紗布,十分顯眼,安蕭堂臉上立刻露出了擔憂的表情:“爸爸,你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