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陸總,您可不要聽信了心悠的話,她說的都是醉話,不能信的。”
“不能信?那好,你們可知道當(dāng)年安可可進(jìn)入的那個陌生人的房間是誰的嗎?”
安亦山表情有些尷尬,抿著唇角,不知該如何作答。
堂堂嫌棄的翻了一個白眼,淡定的說道:“還真是愚蠢,我今年五歲,陸聿城是我的親生父親,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想不通?”
隨著堂堂的話音落下,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安心悠更是驚訝的瞪大雙眼。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安可可會如此淡定了。
因?yàn)楫?dāng)年那個男人就是陸聿城!
堂堂無奈的搖了搖頭,老成的說道:“哎,這種智商,虧的你還叫囂的那么厲害,打臉還真是不要太快啊。”
堂堂說完,便直接邁著小短腿,圓滾滾的跑到安可可的身邊。
“媽媽,這些人智商實(shí)在是太低了,咱們回去吧。”
“好。”
安可可嘴角揚(yáng)起一抹寵溺的微笑,雖然過程并沒有自己預(yù)想中的激烈,但好在這些人也都是聰明人,一想便想明白當(dāng)年的事情,和安亦山丑陋的嘴臉。
也算是還了自己一個清白。
“外公,外婆,我就先走了,改天我會帶堂堂拜訪你們的。”
“不然今天你們就住我們那里吧。”
“不用了,堂堂認(rèn)床,我們還是回家去吧。”
安可可說完,便直接拉著堂堂,提起自己的背包,沒有理會眾人五味雜陳的目光,淡定的離開。
酒店門口
安可可正在打車,肩頭一沉。
只見渾身酒氣的陸聿城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出來,竟然直接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陸聿城,不要靠在我身上,我給你叫代駕。”
“恩,好。”
陸聿低垂的眼底閃過一抹皎潔,和堂堂相視一笑。
安可可郁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jī),然后憤怒的瞪著堂堂。
“安蕭堂!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手機(jī)都沒有電了,我還怎么給陸聿城叫代駕啊!”
堂堂無辜的撅著小嘴,一臉憂傷的模樣,小聲的說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實(shí)在是動畫片太好看了,一時(shí)間就看的有些入迷了。”
“你看我相信你的鬼話嗎?把你的手機(jī)給我。”
堂堂將自己的手機(jī)拿出來,小聲的說道:“我的手機(jī)也沒有電了。”
就在安可可正扶著陸聿城,郁悶的站在酒店門口,想著該如何是好的時(shí)候,外公外婆緩步走來。
“這么晚了,你和陸聿城就去我們那里吧。”
安可可微微一愣,剛準(zhǔn)備找個理由拒絕。
若是帶著陸聿城去外公外婆那里的話,肯定又是要和他一間房,而且還要裝作兩人關(guān)系融洽的樣子,這可是要了她的命啊!
“外公,外婆,還是算了吧。”
外公沉聲說道:“明天我們要去山上祭奠你母親,難道你不想要親自去她的墓上,給她上一柱清香嗎?”
安可可抿著唇角,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無奈答應(yīng)。
“那就打擾外公外婆了。”
......
外公外婆的別墅中
兩位老人也是累了,回到家,也沒有多言,便讓傭人安排客房給他們,獨(dú)自上樓休息。
跟著傭人一起將陸聿城這沉重的身體搬到客房,放在床上后,傭人便退下,只剩下他們?nèi)恕?
而堂堂此刻也是一臉困意的打著哈欠,看著安可可正在對著陸聿城發(fā)愁的模樣,直接軟糯的說道:“媽媽,我實(shí)在是太困了,就麻煩你照顧陸聿城,我去旁邊睡覺吧。”
“等等,你!”
安可可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堂堂便已經(jīng)直接一溜煙的跑掉不說,還直接從門外點(diǎn)著腳將房門反鎖。
“媽媽,我害怕陸聿城晚上夢游吵到外祖父外祖母,我就把門鎖了啊,明天我一起床就給你們開門。”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消失后,臥室中陷入一片寂靜。
安可可一頭黑線的看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陸聿城,氣的咬牙切齒,在心中咒罵了無數(shù)遍堂堂的賣母求榮。
安可可嫌棄的看了一眼一身酒氣的陸聿城,開始幫他脫鞋子,將他移到床邊上。
可誰知道安可可剛將陸聿城鞋子脫下,正準(zhǔn)備將陸聿城推到角落中,給自己讓出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時(shí),卻突然間手腕一緊,一個天旋地轉(zhuǎn)間,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安可可一愣,立刻想要掙扎著從陸聿城的懷中脫離,頭頂卻傳來一個低啞的聲音。
“不想亂動。”
安可可一愣,感受到頭頂傳來的炙熱呼吸,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連忙一動不動的窩在陸聿城的懷中。
“......你沒有醉。”
“我醉了。”
“騙人!”
陸聿城嘴角揚(yáng)起一抹輕笑,在各種酒局應(yīng)酬中穿梭,酒量自然還是有的。
可是若是不借著這酒意,又怎么可能和安可可有現(xiàn)在這樣安靜的獨(dú)處時(shí)間呢?
“安可可,我們好好聊聊,好嗎?”
安可可蹙眉,鼻尖充斥著陸聿城身上獨(dú)有的味道,感到自己心跳加速,仿佛隨時(shí)要從嗓子眼中跳出來一般。
“恩。”
“不要走了,就和堂堂留在我身邊吧。當(dāng)年的事情,你不說,我也已經(jīng)猜到了大概經(jīng)過。”
“......陸聿城,你知道也好,我并沒有你想的那些復(fù)雜念頭,當(dāng)年也是因?yàn)槲冶凰麄兿铝怂帲杌璩脸灵g才誤入了你的房間。”
安可可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我想要安靜的生活,留在這里,我始終都不可能平靜。”
陸聿城沉默了片刻,聲音嘶啞的說道:“如果我說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生活呢?”
安可可的心臟跳的更加劇烈,連呼吸都變得是那么急促,大腦陷入一片空白之中。
“......陸聿城,你已經(jīng)有柳雪落了,就不可能給我想要的生活。”
“我不會和柳雪落結(jié)婚,這樣,你就可以放心了嗎?”
安可可眼底一沉,凝眉的想了一會兒后,感到大腦此刻混亂極了,沉聲說道:“陸聿城,你身邊的麻煩實(shí)在是太多了,不管是你的身份,還是柳雪落,你都不能給我和堂堂安穩(wěn)。”
陸聿城輕嘆,的確,現(xiàn)在堂堂的身份已經(jīng)被家里的那些人知道,他就不可能一直這么平安下去。
“可可,給我一些時(shí)間,我來解決。”
安可可陷入沉默,不知道該說什么,直到頭頂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后,自己也困意昏沉,竟然就這么躺在陸聿城的懷中,昏昏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