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朗冷笑的看著堂堂,看著他被自己掐的紅腫的臉頰,并沒有任何的自責,相反有一種報仇的快感。
自己沒有在陸聿城那里討到好處,那就用他的兒子來撒氣,反正諒陸聿城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樣。
“小少爺!”
管家聽到堂堂的哭喊聲,立刻焦急地向堂堂的方向跑來,只不過管家的身邊卻快速的竄過一個身影,然后在管家震驚得表情下,就見安可可抬腳就對著陸元朗的后腰用力的踹了上去。
毫無防備的陸元朗瞬間倒在了面前的草坪中,摔了一個狗吃屎,滿身泥濘,樣子很是狼狽。
安可可雙手叉腰,一副大姐大的模樣,擋在堂堂面前,雄赳赳氣昂昂的說道:“是哪個孫子敢欺負我兒子的?”
陸元朗滿眼陰狠的起身,將口中的泥土用力的吐了出去,咬牙切齒的瞪著安可可,冷聲說道:“你!你就是那個給陸聿城生下孩子的野女人!”
安可可不悅的看著陸元朗,氣呼呼的說道:“請注意你的修辭!什么叫做野女人,老娘和陸聿城是合法夫妻,倒是你這個賊頭鼠目的老混蛋是哪里來的,竟然敢在我的地盤欺負我兒子!找死啊!”
陸元朗氣的頭口抽痛,感覺自己快要被安可可氣暈過去。
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咒罵,而且還被人踹倒在地,越想越是氣憤的陸元朗只能伸出手,顫抖的指著安可可,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遠處,陸聿城眼底滿是戲謔的看著陸元朗在安可可的手上吃了虧,尤其是剛剛看到陸元朗被安可可踹飛的畫面,陸聿城頓時感到自己身心舒暢,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感。
雇傭兵首領見陸聿城滿臉笑容,猶豫的抿了抿唇角,小心翼翼的在旁邊說道:“陸總,那畢竟是您的親二叔,這樣怕是不好吧?”
“嗯,是不太好,你過去幫忙,將安可可的命令當成是我的去做就行了。”
“是。”
雇傭兵首領立刻點頭,準備去收拾殘局,雖然心里有些好奇為什么陸聿城最后會特意加一句,讓他一定要聽從安可可的命令。
直到當他站在安可可面前,聽到安可可的話后,雇傭兵首領總算是明白陸聿城的意思了。
“還愣著干什么?我說的話不管用?”
“不,不是的,夫人,可是那個人是陸總的......”
“管他是什么人呢!敢欺負我兒子,他就要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給我打!打的連他親爹都不認識為止!”
雇傭兵隊長無奈的看了看安可可似乎并不解氣的模樣,又看了看她身后,面頰紅腫,眼眶中還帶著淡淡水汽的堂堂,便也明白為何安可可會如此生氣。
看了一眼還趾高氣昂大聲說著要找陸聿城給一個說法的陸元朗,雇傭兵首領對著身后的雇傭兵說道:“還愣著干什么?沒有聽到夫人說的嗎?打的連他親爹都不認識!”
陸元朗的親爹?
也就是陸聿城的親爺爺,也是陸家真正的掌權者,估計到時候肯定會是一場十分熱鬧的大戲......
書房中
雇傭兵頭領將陸元朗被他們專門將臉打成豬頭,嚴格按照安可可的指示,保證陸老爺子認不出來的指令說完后,并沒有預想中的勃然大怒,相反是一陣哄堂大笑。
雇傭兵首領驚訝的看著陸聿城笑的直不起腰,第一次見他如此開心的模樣,仿佛世界都玄幻了。
“哈哈,這個女人失憶之后還真是有趣極了。”
陸聿城突然感覺似乎一塵不變的生活,變得有了顏色,有了一些讓他期待的感覺。
此刻正在臥室里給堂堂用雞蛋敷臉的安可可不停地打著噴嚏,小聲的嘟囔道:“咦?難道是昨天睡覺受涼感冒了?”
一陣悅耳的音樂聲響起,安可可向四周張望,郁悶的說道:“這個陸聿城,還真是沒有品味,怎么一個大男人會用這么難聽的鈴聲呢?”
安可可一邊嫌棄陸聿城的品味,一邊循著聲音源找手機。
堂堂弱弱的在旁邊提醒道:“媽媽,這是你的手機鈴聲。”
安可可正好找到手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呵呵,我,我失憶了嘛,可是我這失憶之后,也不會品味這么低的吧?”
安可可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名字,立刻一樂。
“許依依!這個家伙,我記得,是我的鐵子!”
終于見到了和自己記憶中相符的人名,安可可立刻興奮的接起手機。
“喂,依依啊。”
“依什么依!大姐,你在哪里呢?我這里度火燒眉毛了,你竟然還敢玩失蹤!”
安可可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剛一接起電話,就聽到許依依那河東獅的聲音,耳膜都要震碎了。
“什么啊?依依,你給我說一下是什么事情唄,我這幾天出了點小意外,把腦袋摔到了,暫時性失憶,很多事情,我都記不起來了。”
電話另一邊的許依依一愣,驚訝的說道:“暫時性失憶?可可,你沒有騙我吧?不會是你沒有做完設計稿,隨便編了一個理由騙我的吧?”
“我有那么無聊嗎?我真的失憶了,連我兒子和老公都不記得了。”
“老公?可可,你還真是病的不輕,你哪里有什么老公啊,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帶著堂堂的啊?你不會是像電視劇里那樣的,被人給騙了吧?”
安可可一愣,眼底一沉,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凝重的對許依依問道:“依依,你現在在哪里?咱們約著見一面,我似真的是被人騙了。”
對于現在只對許依依感到親切的安可可來說,她說的話,是最為權威的,所以當即她便選擇相信許依依的話。
“那你來賓果咖啡廳,我給你發位置。”
許依依毫不猶豫將自己現在的位置發送給安可可。
安可可掛掉電話,便背上包,快速的向外走去。
“你去哪里?”
陸聿城看著安可可慌張的模樣,微微皺眉。
“我,我和朋友有約,出去一趟。”
“朋友?哪個朋友?”
“陸聿城,你未免問題太多了吧?我是失憶了,但是還沒有到沒有人身自由的地步吧!”
陸聿城欲言又止的抿了抿唇角,對身邊的管家說道:“安排司機接送她,再讓一個雇傭兵跟著她,不要讓她再次受傷。”
若是再受傷的話,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會變成一個傻子。
當然后面的話,陸聿城也只是在自己的心里想一想,并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