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聿城凝眉的看著樓下的杜允威親呢的將頭靠近安可可,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底不滿冰霜,冷哼道:“想辦法讓這個男人消失。”
助理站在一旁,抿了抿唇角,不過還是很快就想到了辦法,拿著手機便走出了VIP包間。
陸聿城拿著高腳杯,搖晃著手中的紅酒,目光一直都無法忽略掉大廳中那抹小巧的身影。
“女人,你還真是挺會玩欲擒故縱。”
......
正坐在大廳中的安可可看著臺上一件一件的拍賣品被高價拍走,毫無興致,只想要拍賣會趕緊結(jié)束。
而杜允威在接完一個電話后,便神色有些慌張的走到安可可的身邊,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安小姐,我公司有點事,要先離開。你若是不想呆在這里的話,我順路帶你回去,改天我專門約白術(shù)大師出來吃飯,引薦你們認(rèn)識!
安可可看了看無聊的會場,心中惦念堂堂,時間不早,若是自己再不回去的話,堂堂肯定睡不著。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謝謝你!
安可可和杜允威起身,一起離開。
看著兩人并肩而行,二樓的陸聿城眼底一沉,立刻站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握著酒杯。
就在安可可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后面的主持人的聲音突然響起,瞬間讓安可可全身一僵,眼眸陰沉的回頭看去。
“大家好,今天到了拍賣會最后的一件慈善拍賣品,是由安氏集團(tuán)的安總所提供的玉鐲,據(jù)說這是安總第一任夫人的陪嫁品,當(dāng)年皇宮當(dāng)中老佛爺佩戴過的玉鐲,年代悠久,成色上品,絕對是今天最貴重的一件拍賣品。安總說了,這件玉鐲拍賣下的金額,會以百分之二十捐贈給基金會。底價為五百萬,每次競標(biāo)以五十萬增長!
安可可大腦一片空白,目光中只要主持人手中的玉鐲。
那是自己母親最后一件東西了。
當(dāng)年離開安家的時候,安可可尋遍了家中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沒有想到竟然是被安亦山藏了起來。
“五百萬。”
“六百萬!
耳邊充斥著競拍價的聲音,杜允威凝眉的看了看安可可,問道:“安小姐,你怎么了?”
“哦,對不起,杜先生,我還有點事,您先走吧。”
安可可匆忙的拿著手機,向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去,在沒人的拐角處,一邊焦急的看著舞臺上眉開眼笑的主持人,一邊快速的講電話撥通給徐依依。
“喂,依依,你現(xiàn)在有多少錢?可以借我嗎?”
“錢?我看一下啊!
許依依立刻放下手機,跑到臥室,從床下拿出自己的全部積蓄,看著存折上的數(shù)字,許依依頓時感覺自己是一個窮人。
“喂,可可啊,我只有五萬的存款,夠不夠?”
五萬?
安可可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現(xiàn)在的競拍價已經(jīng)到了三千萬了,五萬連個零頭都不夠。
“算了,依依,我自己在想想辦法吧!
聽到安可可惆悵的聲音,許依依想要幫忙,可是奈何自己根本沒有實力。
“可可,你到底出什么事了?需要多少錢,我?guī)湍阆朕k法!
“算了吧,依依,你肯定想不到辦法的,我們哪里可以找到幾千萬呢?”
看著支持人手中的玉鐲,安可可只感到心口如撕扯一般的劇痛。
她真的好無能,竟然連母親最后的一件遺物,都不能守護(hù)。
眼淚不由自主的從安可可的眼中流出,那哀傷的模樣,正巧被從衛(wèi)生間中打完電話陸聿城的助理看到。
雖然陸聿城一直對安可可的態(tài)度都十分的冷漠,但是跟他身邊多年的助理又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家的老板實際上對安可可十分在意。
想了想,陸聿城的助理便快速的向VIP的包間走去,剛推開門,就看到這次慈善晚會的主辦人正在和陸聿城說著什么,一臉討好。
“陸總,真是感謝您的大駕光臨,不知道您對這次的晚會有什么意見嗎?”
陸聿城表情淡漠的看了一眼面前這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目光若有似無的瞥向了舞臺上的玉鐲。
“那個玉鐲是安家的人提供的?”
男人一聽陸聿城主動和自己說話,臉上立刻掛上一抹笑容,得意的說道:“陸總果然是眼光獨到,這玉鐲可是一件古董,這次若不是安亦山急需要用錢,也不會將這玉鐲拿出來拍賣!
陸聿城抿著唇角,他專門調(diào)查過安可可,知道安亦山是她的父親,但似乎感情并不是很好。
對于安可可的存在,安亦山也幾乎是從不提起,只說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女兒,不足為提。
唯一知道的,就是安可可是安亦山第一任妻子所生的女兒。
陸聿城若有所思的想著,一時之間將身邊正在滔滔不絕講著安家現(xiàn)在窮迫困境的話,一個字也沒有聽進(jìn)去。
男人也是一個從橫商場多年的老油條,見陸聿城并不接話,便也了無生趣的笑著說道:“陸總,我就不打擾您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男人離開,助理便抿著唇角,猶豫的走到陸聿城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將剛剛見到安可可哭泣的樣子說了一遍。
“看來這個女人是想要拍下那個玉鐲。”
陸聿城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眼底閃爍著晦暗不明的精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陸總,我們需不需要幫一幫安小姐?”
陸聿城嘴角微揚,笑著說道:“不用,等她來求我。”
陸聿城篤定安可可身邊沒有人可以有這么多的錢借給她,唯有自己,只要她肯向自己低頭,不過是一個玉鐲而已。
而此刻正看著玉鐲的價格已經(jīng)從飆升到五千萬的安可可,心急如焚,手心滿是冷汗,猶豫的看著通訊錄中陸聿城的名字。
她要不要給陸聿城打電話,尋求幫助?
可若是她開口提錢的話,陸聿城會不會借此要挾她離開堂堂?
經(jīng)過內(nèi)心的掙扎之后,安可可突然眼底一喜。
還有一個人可以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