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大夫這么一說，陳西的心里很不是個滋味。
心想即使在這個公安醫(yī)院，也不能夠免俗。
看來真應(yīng)了那句話叫做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可是萬萬不能。
于是，陳西就連忙賠笑道：“我知道了，陳大夫錢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我們自己會搞定的。”
說完，張涵就和陳西兩個人離開了他父親的病房，然后去探望阿華的姐姐了。
“阿華的姐姐到底得了什么病？！”陳西一邊走一邊問道。
“瑪麗醫(yī)生是精神科的醫(yī)生……他的姐姐應(yīng)該得的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吧。”
“你這么一說，莫非他們有家族的精神病遺傳史？！”
張涵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想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存在，也有可能是個案吧……像他的姐姐這種精神疾病，收到家族遺傳的可能性大一些。”
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精神科病房，然后就進(jìn)入了阿華姐姐的床位。
“你好，我們來看你來了……”陳西探過身去，對阿華的姐姐說道。
“你們是？！”阿華的姐姐這個時候似乎很是清醒，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他們這兩位不速之客。
“哦，我是你弟弟的朋友……專程來看望你的。”陳西很快就編造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對阿華的姐姐說道。
“我弟弟在哪里？！”阿華的姐姐有些開心的問道。
“你的弟弟……”陳西用詢問的眼神來看張涵，意思是這個問題應(yīng)該有張涵的回答才行。
“哦，你的弟弟目前還在上班，因?yàn)樗麄児ぷ骱苊Γ瑳]有時間來看你……”
“他工作很忙？！不是從夜總會辭職了嗎？！我看你在騙我……”阿華姐姐的眼神又開始變得空洞起來，焦躁不安的抓住自己的被單。
“他其實(shí)是在騙你，并沒有辭職，要不然他怎么過呢？！”張涵進(jìn)一步解釋道。
“他在騙我，我看其實(shí)是你在騙我吧，你們兩個都在騙我，你們兩個死騙子，趕快從這里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呀！”阿華的姐姐徹底變得歇斯底里起來，以至于旁邊照看的兩名護(hù)士大驚失色，將他們兩個一下子給趕出門外。
“你看這精神病患者，就是這么難招呼……”張涵送了聳肩，對陳西說道。
“你這么說是對精神病患者的歧視，其實(shí)他們都是一些可憐的人，應(yīng)該要得到社會的關(guān)愛。”
“我知道他們要得到社會的關(guān)愛，可是那些死者呢，包括那個可憐的瑪麗醫(yī)生，又有誰去關(guān)愛她呢？！”張涵越說越氣憤，如果不是因?yàn)殛愇髟趫龅脑挘峙乱惨沟桌锪恕?
“那咱們現(xiàn)在到哪里去？！”看到他這副模樣，陳西又好氣又好笑問道。
“你那位客戶的弟弟陳從田，目前好像正在醫(yī)院的觀察室……咱們也剛好順道去看看。”
陳西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行，不過等一會兒你盡量少說話，免得刺激他們。”
“這怎么行？我連說話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有的時候說話不太對頭，人家一聽感覺你就是一個警察，說話非常強(qiáng)硬。”
“看來我們是警察，說話也有標(biāo)志……”
“總之你盡量少說話就得了。”
“那好吧，我聽你的不就成了……”
很快的，他們兩個就來到了醫(yī)院的觀察室，按照張涵事先得到的地點(diǎn)，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那個陳從田。
和照片上的陳從田相比，他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那位陳先生的弟弟。
因?yàn)檠矍暗倪@個人，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副骨架，看樣子應(yīng)該是在被挾持到北方去的時候，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以至于照片上看上去體態(tài)勻稱的樣子，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皮包骨。
向那些會診的醫(yī)生說明來意之后，他們兩個人很快就得到了和陳從田單獨(dú)相處半個小時的時間。
“你的名字叫陳從田嗎？！”這個時候首先問話的是陳西，而不是張涵。
因?yàn)樗麄儍蓚�已經(jīng)實(shí)現(xiàn)得到了默契，已經(jīng)吸取了足夠的教訓(xùn)，盡量避免刺激陳從田。
“你們是警察？！”
陳西一怔，看了看張涵答道：“他是警察，我不是警察，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一聽說是他哥哥的朋友，陳從田那空洞的眼神之中，有了一絲喜色，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聽我的哥哥說起過你，如果不是你幫忙的話，恐怕我現(xiàn)在早都死在北方了。”
“你是怎么被挾持到北方去？！”陳西問道。
“說來說去是一個黑客，你們恐怕打死都不相信，那個人他媽的居然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現(xiàn)在那個人站在我面前的話，我一定會親手殺死他的。”陳從田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先放松一下吧，你的情況，我們多多少少有一點(diǎn)了解。你自己好像也是一個黑客……還有我要告訴你的是，咱們做警察的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這點(diǎn)請你盡管放心好了……”張涵也解釋道。
陳西看了看張涵，微微一笑，心想這小子這一回總算扮演了一次正面的角色，沒有胡亂說話，搞得人家心神不寧，又開始精神病發(fā)作了。
“我知道這是你們警察常說的話，不放過一個壞人，更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我相信你們，可是目前有很多事情真的沒有辦法向你們解釋，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向你們解釋。所以你們這次來找我，我恐怕會讓你們失望的……”
“哦，為什么會這樣想？！”
“你們知道我也是一個黑客，黑客與黑客之間的交易，通常除了錢之外，還有其他很多非法的事情……說來說去，這其實(shí)并不是非法的事情，而是處于灰色地帶。有的時候法律不一定能夠直接評判到底是不是非法……”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法律上沒有明確是非法的，但是不一定符合道德……你要知道，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是一定要符合道德規(guī)范的，要不然的話，人和動物就沒有什么區(qū)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