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啊老王，嫂子是在夸你呢，看來他們對你的警察的職責應該很了解的，你如果真的要是陪他們出去度假的話。他們也許會說，你是不是在單位受處分了？居然這么清閑？！”

“哈哈哈，張隊長，你這句話真的是說到我的心坎上去了。我想他們肯定會這么問的，不過他們應該再也沒有機會會這樣想了。”

“你是個非常不錯的偵查人員，不過在這次任務完成之后，你可以向我們申請調換崗位，最終張局長簽個字就可以了。”

老王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別說這事我曾經想過，但是干的時間長了，對這個行當還是有點感情的。一下子換了，我真的不知道干什么才好……”

張涵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說給你調換崗位，又不是讓你下崗……你即使是下崗的話，也干得比別人出色，你說是不是？！”

“這個倒也是，你看看我現在走在外面，對全市的菜市場行情非常了解，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和那些大老爺們嫂子阿姨們扯皮的功夫，也是越來越強了。”

“應該對短斤少量很精通了吧？！”

“瞧張隊長你說的，這可是在菜市上混的一個基本功夫，如果連這都不會的話，那真的就別混了。”

“好了，咱們言歸正傳，你把我叫過來看個東西，這里面究竟是什么呢？！”

老王這才收斂起笑容，對張涵說道：“這是我最近一段時間，在菜市上得到的一手調查證據。不過大多數都是一些手機錄音，我把錄音的標題打印出來，做了一些分類和說明……你到時候看看有些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真的是太好了，沒想到咱們的老王同志一邊賣菜，一邊還不忘給我們搜集證據做貢獻呢。”

老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別說，有的時候我還真的忘記了自己是個警察，就干脆當自己是個菜販子，和那些買菜的人扯起皮來，那種感覺是相當的牛逼。”

張涵點了點頭說道：“你對這個王二毛是怎么看的？！”

“王二毛的問題，你們不是正在問訊嗎？！”

“我是問問你的看法……”

老王笑了笑說道：“這小子就是一個村霸流氓，前一陣子他帶著一幫人，闖進了街道辦，和里面的人干了一架……”

“對了，有一點我不太清楚，街道辦的人有沒有受傷？！”

“街道辦的人？！對了，你這么問起，我還真的想起了一個人。”

“是誰？！”

“好像是街道辦的主任，名字叫做陳方國……”

“哦，這個名字聽起來好熟悉。”張涵若有所思地說道。

“怎么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在去年全市勞模大會上，我曾經看到過這么一個名字，記得當時因為這個人沒有到場，他的名額就被取消了。”

“這個人不是蠢就是傻，這么重要的場合，他居然也敢遲到？！”

張涵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遲到是缺席。”

“看來真的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贖……”

“那這個街道辦主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在那邊就聽到過很多關于他的傳言，說什么的都有。”

張涵笑了笑說道：“你就直接說和這個死者有關系的事吧。”

“我還真的聽到過這么一條傳言，據說和女主播有那么一點關系。”

“不會是這個女主播的粉絲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聽說這個人曾經給那個死者也就是那名女主播，打賞過很多錢……”

“這打賞錢是很正常的，難道這有什么錯？！”

老王急了，搖搖頭說道：“這當然沒有錯，不過有人看不過去了。”

“誰？！”

“就是這個王二毛。所以說王二毛帶著他的那幫打手去找茬，應該沒有這么簡單。那個養雞場早就廢了，頂多也就只是地皮值一點錢。可是即使把地皮賣出去，他王二毛又得不到什么好處，你覺得他管這種閑事有什么用？！”

“照你的分析，的確是有那么一點道理。不過這個王二毛和這個陳方國之間，他們之間的恩怨會造成女主播的死亡嗎？！”

“這個男人也會吃醋的，有的時候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得到的東西卻不一定會珍惜。既然真的沒有辦法得到，那就干脆讓別人也得不到，這豈不是更好？！”

聽他這么一說，張涵又想起了自己的處境，目前陳西對他的這一副態度，讓他真的是感到很是尷尬，他這段時間都不好意思去找張局長匯報工作。

張局長好像也是知道了他的難處，并沒有隨時去召喚他。

這就讓他多多少少有了一點喘氣的機會，時不時的聯系陳西，希望他們能夠彼此之間增進了解，最后能夠實現他的目的。

“張隊長，你在想什么？！”老王問道。

“哦，我在想，既然他們兩個人之間就因為這名女主播產生了矛盾，我覺得你的話還是挺有道理的。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不能得到。況且剛才劉敏對王二毛說，在現場發現了王二毛的腳印，你應該沒有在觀察時注意到他的表情吧？！”

老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過，我也覺得這個女主播應該不是王二毛殺死的。因為原因非常多，你不會希望我專門打個報告來證明女主播不是他殺死的吧？！”

張涵笑了一笑，說道：“這個倒是不用，我剛才和陳西在一起的時候，也分析到了這一點。對了，下面恐怕還得要麻煩你一趟，去調查那個居委會主任好像叫做什么……”

“不是居委會是街道辦主任的名字叫陳方國。”老王連忙補充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人，你利用你現在的身份，去搜集關于陳方國的最新的動向。在必要的時候中斷你手頭的工作，我們會另外找人去頂替你的。”

“你是說不讓我在賣菜了嗎？！”

“是啊，難道這不可以嗎？！你不會真的把自己當成那個菜農了吧？！”

“我這不是樂不思蜀嗎？！說不干就不讓我干了，這多不好呀。”老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