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給你面子?就因為你爸爸叫周革新?”藍(lán)清婉依舊一臉平靜說道。
“你……”
周安康被氣得半死,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如果目光可以殺人,藍(lán)清婉已經(jīng)被周安康用目光給千刀萬剮了。
一時間,包間內(nèi)陷入了一片死寂。
不僅周安康沒有想到藍(lán)清婉會如此直接,其他人也都沒有想到,藍(lán)清婉竟敢如此強勢。
要知道,憑周革新這塊金字招牌,周安康完全能輕松調(diào)動各個片區(qū)的警員,讓他們不斷去突擊檢查藍(lán)家旗下的各大酒店。
就算藍(lán)家的酒店都是清清白白的,沒有做任何見不得人的事情,在警方的頻繁騷擾下,藍(lán)家酒店的生意也會一落千丈。
現(xiàn)在,不止商旅需要KF,情侶、網(wǎng)上約P者、勾搭成女干的出軌男女,也都是酒店行業(yè)的重要消費群體,這些人可都不想被警察撞破好事。
更何況,新上任的華海警局局長李凱敏還是周革新派系的人,周安康想收拾藍(lán)家就更加簡單,也能收拾得更狠。
足足一分多種后,周安康才終于回過神來,怒極而笑道,“藍(lán)清婉,我們走著瞧,你會后悔的。”
說完,周安康便要拂袖而去。
“本少允許你走了嗎?”君天上收起慵懶之色,緊盯著周安康,冷冷說道。
君天上的態(tài)度,讓人群大吃一驚。
周安康可是市長家的獨子,難道這個瘋子連他都敢收拾不成?
人群全都不敢相信的看著君天上,包括趙安羿父子。
藍(lán)清婉終究是個女人,還是個極品美女,就算周安康再怎么生氣,他也不好意思風(fēng)度全無,指著藍(lán)清婉的鼻子破口大罵。
他正是有火無處發(fā),君天上卻偏要在這個時候主動往槍口上撞,他豈能不將滿腔怒火傾瀉在君天上頭上?
“君天上,你以為你是誰呀?”周安康拍著桌子,大聲吼道,“別人拍你毒少,本少可不怕,你有種就動本少一下試試。”
君天上緩步走到墻邊,從備餐臺上拿起兩瓶紅酒,緩步走到周安康面前,把酒瓶重重跺在餐桌上,將暴怒的周安康嚇得打了個激靈,但卻也更加激起了周安康的怒火。
眾目睽睽之下,他竟然被人給嚇得打了個哆嗦,周安康可丟不起這個臉。
“啪。”
周安康又重重拍著桌子,怒聲咆哮道,“君天上,你想干什么?”
“你有兩個選擇。”君天上豎起一根手指,冷冷說道,“一,誠摯向藍(lán)總道歉……”
“你做夢。”周安康打斷君天上,怒極而笑道。
“二,本少打到你求饒道歉,本少建議你最好別做一個愚蠢的人。”君天上又豎起一根手指,更加冰冷說道。
“哈哈哈……”
周安康忍不住仰天狂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直笑得身軀顫抖不止,連眼淚都給笑出來了。
人群也都被君天上瘋狂言論給驚呆了。
雖然周安康十分狂妄,確實欠揍,但他可是市長之子,誰敢當(dāng)眾打他?除非君天上不想在華海混了。
更何況,君氏旗下也有那么多酒店,周安康想收拾他,同樣不是什么難事。
半晌后,周安康才終于止住狂笑,指著自己的腦門,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來呀,有種就沖這里來。”
君天上隨手抄起一個酒瓶,冷笑說道。“本少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堂堂市長之子竟然也是個蠢蛋。”
“君天上,有種你就動手呀,你要不敢動手,你就是狗娘養(yǎng)的。”周安康又指著自己的腦門,聲嘶力竭咆哮道。
“砰。”
悶響震天,酒瓶應(yīng)聲而碎,滿瓶紅酒一股腦傾瀉而下,將周安康的白襯衣染成了酒紅色。
這……
人群全都瞪大著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君天上。
這可是市長家的獨子呀,他怎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來?
藍(lán)清婉也都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她知道君天上一定會當(dāng)眾殺殺周安康的銳氣,但就連她都沒到,君天上竟然會如此簡單,如此粗暴。
周安康確實是個自以為是,惹人討厭的家伙,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周革新的兒子,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打人家的兒子?
君天上打的是周安康,但實際卻是在打周革新的臉,周革新豈能不加倍奉還?如果被有心人宣揚出去,他更是不會善罷甘休。
周安康也被打蒙了,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君天上,忘記了怒罵,也忘記了反抗和躲避。
到現(xiàn)在,他的腦子都還是暈暈乎乎嗡嗡直響,仿佛有無數(shù)只蒼蠅在里面嗡嗡叫過不停。
周安康可以發(fā)誓,從小到大,他從來不曾受到過這種屈辱!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足足過了十多秒,周安康才終于回過神來,他猛地抬起頭,用赤紅如血的雙目緊盯著君天上,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君天上,我要你死,啊……”
“砰。”
君天上又反手抄起一瓶紅酒,重重砸在周安康的左邊腦門上。
人群再次被深深震驚,周安康也再次被打蒙過去,傻傻站在原地,任由紅酒淅瀝瀝嘩啦啦的流淌而下,將他的白襯衣全部染紅,一眼看去,就像滿身鮮血似的。
包間內(nèi)陷入了落針可聞的死寂,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瞪大著雙眼,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次,周安康用了足足二十多秒時間才再次回過神來,而此刻,君天上已經(jīng)抓著他屁股底下的椅子,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周安康真的怕了!
下意識連連退后,直到背脊抵著墻壁,他才又緊盯著君天上,色厲內(nèi)荏喝道,“君天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后果?”
“周安康,你不覺得你威脅很蒼白很無力嗎?”君天上攤開雙手,冷笑說道,“既然本少敢當(dāng)眾打你,自然就不怕你的報復(fù)。”
“本少會付出代價的,你等著吧。”周安康咬牙切齒,面目猙獰說道。
“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說狠話,這不僅不能證明你有多強大,反而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侮辱。”
“砰。”
話語剛落,君天上便高高舉起椅子,重重砸在地面上,椅子應(yīng)聲而碎,就剩著最長的那根木棍被君天上牢牢抓在手中。
君天上倒提著木棍,閑庭信步的走到周安康面前,用木棍抵著他的胸口,冰寒如刀說道,“現(xiàn)在道歉還來得及,如果本少再動手,本少就會直接打斷你的雙腿,然后再逼你爬到馬上對面去。”
君天上的瘋狂,徹底顛覆了周安康的認(rèn)知。
這么多年,他早就習(xí)慣了眾星捧月的優(yōu)越感,何時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
他再也不敢無視君天上的威脅,也沒有勇氣拒絕君天上的威脅,更不敢拍案而起,大聲怒罵和恐嚇君天上了。
但眾目睽睽之下,讓他向藍(lán)清婉低頭賠罪,他卻又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一時間,周安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