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蕊睡得很死,君天上也沒有驚醒她,躡手躡腳走出了房間,火速趕去了藍海灣酒店。
簡單寒暄過幾句后,君天上就直接問道,“小子,你要老子怎么配合你?又打算讓老子以什么身份出現?”
“老大,要不你也給我當回小弟吧?”劉雄業一臉期待說道。
君天上完全能猜到這小子想干什么。
這些頂級大少,個個身份驚人,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許多事情都不方便親自動手,只能由保鏢代勞,譬如:雙方爭執不下,只能賭戰定輸贏的時候。
“小子,你膽子夠肥的呀,竟敢讓老子給你當小弟。”君天上裝腔作勢的給了劉雄業一腳,然后便迅速行動起來,將自己易容成了一個國字臉中年男人。
……
今晚的名媛會,格外熱鬧。
原因無外乎兩個:
其一,葉長明不僅背景驚人,還是年輕有為的金融天才,他大駕光臨華海,自然會引起華海商人們的追捧;
其二,在名媛會的高調炒作下,化名尹玉的白婉芳已經成為許多人的夢中情人,葉長明公開點名要尹玉作陪,自然會讓人遐想無限。
剛剛走進名媛會頂樓,君天上遠遠就看到,許多人正眾星捧月般圍繞在一個年輕男子周圍。
這家伙正是君天上曾偽裝過的葉長明。
但那次,他忙著盯梢趙安革,,并沒按劉雄業的損主意,高調亮相,華麗被他踩,讓“葉長明”顏面盡失。
看到被人眾星捧月的葉長明,劉雄業頓時就不樂意了,他旋即扯開嗓子,當眾挑釁道,“葉長明,聽說你要跟本少搶女人?”
“原來是劉大少大駕光臨,呵呵。”葉長明把玩著酒杯,戲謔說道,“劉少這是要給本少一個下馬威嗎?”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那些圍繞在葉長明身邊的成功人士退朝兩邊,給劉雄業留下了一條康莊大道,但他們卻又不敢直接遠離葉長明,以免惹惱了葉長明,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劉雄業帶著保鏢,趾高氣昂穿過人群,來到葉長明面前,惡狠狠說道,“葉長明,尹玉是本少預定的女人,麻煩你有多遠滾多遠。”
“劉雄業,別人怕你,本少可不怕你。”葉長明聳了聳肩,說道,“女人不是物品,沒有先來后到一說,誰能得到是誰的本事。”
劉雄業冷聲問道,“這么說,你是鐵了心要跟本少過不去了?”
“劉雄業,你少在本少面前放狠話,本少跟你,本就是敵非友。”葉長明不甘示弱說道,“尹玉,本少搶定了。”
劉雄業忍不住怒道,“葉長明,你想打架嗎?”
“粗人就喜歡用這種粗魯的方法來解決問題。”葉長明抬起酒杯,優雅的喝了口紅酒,才一臉不屑說道。
“老子就喜歡用粗魯的方式解決問題,咋地吧?”劉雄業握緊雙拳,不懷好意的看了眼葉長明周圍的人群。
葉長明可以無視劉雄業的威脅,但他身邊的那些人可不想自取其辱。
鬼才知道,這個背景逆天,脾氣火爆的劉家大少會不會胡亂遷怒于他們,隨便逮個人來出氣。
被這種頂級大少揍,也只能是白揍了,誰敢去找劉家后人的晦氣?
但也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張燦華。
張燦華是葉家派系的人,他當然得立場堅定的站在葉長明身邊。
張燦華不僅是死對頭的人,還跟君天上有矛盾,劉雄業當然不會放過他。
“你,滾到一邊去。”劉雄業指著張燦華的鼻子,沉聲喝道。
張燦華差點沒被氣死。
雖然他的身份遠遠不及葉長明和劉雄業這種頂級大少,但好歹也是華海副市長,這么多年來,誰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他滾到一邊去?
“你……”
“你什么你?”劉雄業吐了口濃痰,不屑說道,“這是本少跟葉長明的事情,你有什么資格參與進來?”
“不是本少嚇唬你,就算有葉長明互著你,可若本少鐵了心要搞廢你,照樣能把你踩進泥巴里去,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張燦華差點沒被氣炸雙肺,但他卻又不得不承認,劉雄業并沒吹牛。
他是葉家的人不假,但政治最無情。
如果劉雄業肯拿出足夠的利益來交換,葉家便會無情將他拋棄,當然,他的位置已經不低了,劉雄業想換掉他,也要付出很大代價。
葉長明同樣也明白這個道理,但現在是臉面之爭。
如果他護著的人被劉雄業三言兩語就給嚇跑了,那他葉大少的可就顏面盡失了。
“好大的口氣。”葉長明放下酒杯,冷笑說道,“不是本少看不起你,你還沒資格讓劉家為了你的意氣之爭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劉月月卻抬著酒杯走了過來,嬌笑說道,“葉少,劉少,難得兩位千里迢迢來到華海,兩位何不暫時放下恩怨,盡情享受這里的美酒美人呢?”
劉月月雖然也姓劉,但此劉非彼劉。
劉月月所在的劉家雖然僥幸逃過一劫,可卻早已沒落成了五流家族,根本不值得葉長明和劉雄業給她面子。
但她大爺爺那一脈卻成功避開了最猛烈的沖擊波,保留下來了一批精銳人馬,幾十年來,劉家人一直在韜光養晦,默默蓄積力量。
結盟有結盟的好處,中立有中立的優勢。
在那些頂級實力你爭我奪,互不退讓的夾縫中,劉家撿了不少便宜,得到了不少關鍵職位。
劉家終于慢慢成勢,雖然依舊遠不及鼎盛時期,但卻也穩居二流家族的頂尖之列,在圈子里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所以,各大勢力都想拉攏劉家。
劉月月倒是沒有能左右劉家的去向,但這個號稱睡完了大半個圈子的女人壞起事來,卻絕對是一把好手。
劉雄業和葉長明自然不會為了這點小事給家族招惹麻煩。
葉長明抬起酒杯,笑呵呵說道,“劉姨有命,葉某豈敢不從?”
“一筆寫不出兩個劉字,劉姨的面子,當然要給。”劉雄業也笑著說道。
葉長明和劉雄業之言,讓劉月月備有成就感,而不明真相的圍觀人群的眼中則悄然閃過一抹奇特光芒。
劉月月是華國建造銀行華海分行總經理,手中掌握著龐大資金,本就是他們努力迎合的對象,沒想到,竟然連這兩位頂級大少都要給她面子。
他們可就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女人了,不能再把她單純當成提款機來使用了。
“小女子本來也是京城人士,兩位也算是小女子的半個娘家人,那就由小女子做東,請兩位喝一杯,如何?”劉月月分別沖葉長明和劉雄業拋了個媚眼,嬌滴滴說道。
臥槽!
劉雄業和葉長明都忍不住暗暗爆了句粗口。
你他娘的都是四十老幾的人,還一口一個小女子,裝得跟個十七八歲的黃花大閨女似的,你還能不能更惡心一點?
年齡大點也就算了,你他娘的還是一輛又破又爛的公交車。
年輕時,你睡了大半個京城大少圈,嫁人后,你又睡掉那么多華海商圈老男人,誰敢接你的媚眼呀?
老子可沒那么重的口味!劉雄業和葉長明都忍不住暗暗想道。
但他們都很清楚,劉月月擺明是在狐假虎威,想借他們兩個來裝比,提高她在這個圈子里的地位。
對劉雄業和葉長明來說,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因為劉月月大爺爺一脈的緣故,兩人不介意幫他這點小忙。
在圍觀人群滿臉羨慕的注視下,三人分賓主坐定。
君天上以保鏢的身份靜靜站在劉雄業身后,葉長明身后則站在一名長相陰柔的中年男人。
大家心知肚明,坐在一起說著些沒有半點實際意義的廢話。
可突然,劉月月卻沖君天上抬起酒杯,媚笑說道,“保鏢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這輛破爛公交車,不會是想讓老子去伺候她吧?
君天上的腦海中悄然浮現出趙安革伺候劉月月的畫面,情不自禁的冒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趙安不可能不知道劉月月的私生活有多爛,可為了滿足這個女人,他竟然給她舔得那么起勁,想起來都讓人覺得惡心。
這種臟比,趙安羿怎么下得去口呢?
君天上趕緊搖頭說道,“劉女士一定是記錯了,我們從來沒見過面。”
“可小女子真的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耶。”劉月月挺著胸膛,嬌滴滴說道。
葉長明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小子,劉姨能注意到你是你的榮幸。”
葉長明給劉月月使了一個我懂的眼神,然后又扭頭看著君天上,居高臨下說道,“小子,劉姨喝多了,還不快送劉姨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