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怎么變成這副模樣了?”白長理又忍不住好奇問道。
白長理的好奇,也是大家的好奇,就連一貫平靜如水的藍清婉,也都不禁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君天上。
紙包不住火。
君天上也沒有隱瞞,將他的遭遇簡單說了一遍。
君天上敢百分之百肯定,那個瘋子絕對不是趙云天。
如果是趙云天,他是絕對不會讓君天上輕易離開的,更不會信守承諾放過慕容清蕊等人,而且,如果趙云天有如此可怕的背景,他早就派出大批高手前赴后繼對付君天上了。
“知道敵人是誰嗎?”藍清婉平靜問道。
君天上無奈說道,“不知道。”
“姐夫,那個王八蛋不會對我姐姐下黑手吧?”藍敬仁焦急問道。
白長理也急吼吼說道,“姐夫,你可一定要保護好我姐姐呀。”
雖然藍清婉和白婉玉對彼此跟君天上的關(guān)系都心照不宣,但被這兩個紈绔大少一口一個姐夫的喊著,氣氛始終有些怪異。
君天上尷尬的看了眼兩人,說道,“敵暗我明,我的抓緊時間恢復,第五冬留下來保護我,其他人都回去吧。”
“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白婉玉沖藍清婉禮貌的點了點頭,率先離開病房,主動避開這種尷尬的畫面。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白婉玉都主動退讓了,藍清婉當然不會得寸進尺, 讓她難堪,也隨之跟了出去。
“姐夫,我改天再來看你。”有藍清婉在,藍敬仁不敢放肆。
“姐夫,你好好休息。”大家都走了,白長理自然不死皮賴臉的賴著不走。
終于不用再左右為難了。
君天上不禁大大松了口氣,用力撐起身軀,靠在床頭,虛弱說道,“第五冬,給我倒杯水,我都快渴死了。”
第五冬倒了杯涼水,面無表情的遞給君天上。
君天上接過水杯,一口喝了底朝天,可卻依舊感到口干舌燥。
這也是秘術(shù)的后遺癥之一,接連喝掉八大杯涼水后,君天上再也撐不下去了,可喉嚨里卻依舊有種火辣辣的感覺,全身上下也還是火燒火燎的感覺,仿佛嚴重脫水的病人一樣。
“第五冬,給我輸送點你的九幽寒冰元力。”君天上看著第五冬,虛弱說道。
“你要再敢掠奪我的元力,我跟你沒完。”
冷冷說了一句后,第五冬就拿起君天上的雙手,將雙掌貼在他的手掌上,全力催動著九幽冰霜決,給他輸送了一些冰寒的元力。
君天上將這股冰寒的元力輸送到全身各處,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貪婪吞噬著第五冬輸送過來的元力,仿佛干涸的砂礫吞吸從天而降的甘霖似的。
冰寒的元力滋潤著每一個干枯的細胞,讓君天上的生機以一個驚人的速度恢復,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也在飛速減弱。
真他娘的爽!
極度的舒暢感覺充斥著每一個毛孔,君天上情不自禁的發(fā)出了一聲奇怪的聲音,仿佛跟深愛的女人做那種事情達到巔峰似的。
好在,第五冬對此毫無感覺,依舊在源源不斷的給君天上輸送著元力。
第五冬的元力是及時雨,不僅讓君天上的狀態(tài)明顯好轉(zhuǎn)了很多,他的面容也明顯年輕了許多,但第五冬很快就停止了輸送。
君天上旋即盤膝而坐,全力恢復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隨著元力的不斷累積,君天上的容貌也在一點點變得年輕,一個多小時后,君天上就變成了五十多歲的樣子,但暫時卻也只能恢復成這樣。
為了一舉干掉最后兩名先天武者,他不僅燃燒了大量生機,武道修為也降低到了玄級巔峰之境,修真同樣降到了胎息巔峰。
想要恢復到原來的容貌,就必須得恢復修為才行,好在,激活天脈通后,君天上已經(jīng)沒有經(jīng)脈屏障了,只需要蓄積起足夠的能量,他就能輕松突破。
下午四點多,慕容清蕊一家和趙叔張媽也趕到了醫(yī)院。
“少爺,您怎么樣了?”張媽扶著君天上,心痛問道。
鄭薇薇也關(guān)切問道,“小君,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君天上將他的遭遇簡單了說一遍,問道,“慕容叔叔,你們那邊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慕容敬業(yè)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五個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身在一輛金杯車中,金杯車就停在昆市城邊的一個露天停車場內(nèi)。”
“你們是什么時候醒過來的?”
“十二點多。”
慕容敬業(yè)等人顯然都是在昏迷中被人送去昆市的。
華海離昆市的地面距離有兩千五百多公里,連上進城出城,以及過收費站,等等,就算圣使的人晝夜不同的開車趕路,他們也不可能在十二點以前將慕容敬業(yè)等人送到昆市。
高鐵和飛機都能做到,但圣使的人不可能帶著五個昏迷不醒的人去坐飛機和高鐵,這就只剩一種可能,綁匪是用私人直升機將慕容敬業(yè)等人運送過去的。
那個王八蛋有病吧?
他只需要抓住人質(zhì)就能要挾君天上,干嘛要大費周章,連夜用直升機將慕容敬業(yè)等人送去昆市?
就算他擔心君天上在華海的勢力太強,他也只需要隨便將他們拉到附近的某個城市,或是某個偏遠的鄉(xiāng)鎮(zhèn)躲起來就可以了,完全沒必要如此大動干戈。
“你們報警了嗎?”君天上沉思片刻,問道。
“報了。”
君天上忍不住問道,“警察查到什么了?”
“正在調(diào)查,還沒有結(jié)果。”慕容敬業(yè)無奈說道。
對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君天上不抱太大希望,并非他瞧不起警察,而是圣使實在太謹慎了,他絕對不會給警方留下太多痕跡。
另外,慕容敬業(yè)等人都已平安歸來,并沒受到什么傷害,警方也不會花太多精力去追查此事。
“小君,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鄭薇薇忍不住憂心忡忡問道。
這個問題,君天上也很想知道,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安撫好鄭薇薇等人,讓她們不要整天生活在恐慌中。
君天上寬慰說道,“你們放心吧,華海警方正在全力調(diào)查此事,在抓到真兇之前,第五冬會二十四小時保護你們,另外,我還從君恒酒店抽調(diào)了八名最好的保安來幫忙。”
君天上的安排,讓鄭薇薇和慕容敬業(yè)放心了很多,又跟君天上聊了一陣后,鄭薇薇等人就離開了病房,只讓慕容清蕊留下來照顧君天上。
“天上,你真的不知道是誰干的嗎?”爸媽剛走,慕容清蕊就忍不住低聲問道。
君天上知道慕容清蕊是怎么想的。
慕容清蕊是擔心她爸媽知道真相后,會日日擔驚受怕,但她真的誤會君天上了。
君天上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神經(jīng)病在玩他。
“我真不知道是誰做的。”君天上搖了搖頭,無奈說道,“我唯一能感覺出來的是,那家伙的目的應(yīng)該不是想要我的命,而是想逼出我的底牌。”
慕容清蕊關(guān)切問道,“那他還會不會繼續(xù)對付你?”
“不好說。”君天上安慰說道,“你放心吧,第五冬身手不錯,有她在,就算那家伙再想對付我,也沒法從第五冬手上帶著你爸媽。”
可就在此時,君天上的電話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看到來電號碼,君天上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草他娘!
君天上忍不住無聲怒罵了一句,然后就趕緊接通了電話。
“游戲還沒結(jié)束,呵呵。”圣使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來,氣得君天上直欲殺人。
君天上忍不住怒聲問道,“你又想怎樣?”
“想救白婉玉和白長理,就獨自趕來石峰山,限時四十分鐘。”圣使冷冷說道。
“你……嘟嘟……”
聽到電話中傳出的盲音,君天上忍不住死死握緊雙拳,眼中閃爍著冰冷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