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海要找證明人,當然得找魔女張珊珊的牛掰老娘,張家長孫媳,華海警備司令部一把手,楊慧園。
“君小子,有事嗎?”楊慧園接通電話,問道。
君天上客氣說道,“楊阿姨,有一伙匪徒搶劫珠寶行……”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并派了張峰豪帶兵去協助馮菲菲,你直接說找我有什么事情就行。”楊慧園打直接說道。
君天上也不矯情,說道,“情況很復雜,我要二營指揮權。”
“可以,把電話給張峰豪。”
區區一個退伍小兵,竟敢口出狂言要二營指揮權,你以為你是誰呀?
張峰豪不屑撇了撇嘴,等著看他被打臉的好戲。
可君天上卻轉手將電話遞到他面前,一臉玩味說道,“張營長,接電話吧。”
“我憑什么要聽你的?”張峰豪一臉鄙夷說道。
“你現在確實不用聽我的,但很快就得聽我的了,呵呵。”說著,君天上就隨手打開了免提。
張峰豪更加不屑的說道,“君天上,你不過就是一個退伍的小兵……”
“張峰豪。”可沒等張峰豪說完,一道威嚴的聲音卻已從電話中清晰傳了出來。
這個聲音,張峰豪再熟悉不過了!
“到。”張峰豪下意識繃緊身軀,揚起右手,鏗鏘有力的喊道。
“從現在開始,二營由君天上指揮,你必須完全服從他的命令,若有怠慢,軍法處置。”
“是。”
楊慧園的命令,讓張峰豪直覺雙頰都在火辣辣作痛,可軍令如山,他根本不敢反抗,只能再次揚起右手,大聲應答道。
劉熊宇也好不到哪去,一張老臉漲紅如血。
從一開始,他就在處處針對君天上,讓君天上再找人為自己證明也是他的主意,現在倒好,就連軍隊的指揮權都被君天上直接拿走了。
如此打臉,何其直接?
跟張峰豪和劉熊宇不同的是,張燦華的眼中則是悄然閃過了一抹奇異的光芒。
張峰豪率領的武警二營是華海警備司令部的直屬部隊,而在整個警備司令部中只有一位實權女領導,她就是警備司令部的一把手,楊慧園。
楊慧園的背后是京城張家,一個力量驚人的龐然大物。
這家伙竟然跟楊慧園有交情,張燦華自然得重新審視君天上了。
“君先生,能讓我跟你的證明人聊幾句嗎?”張燦華和藹說道。
“當然可以。”
“謝謝。”
張燦華接過電話,明知故問道,“您好,我是張燦華,敢問您是?”
“張市長好,我是楊慧園。”
“原來是楊司令,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呵呵。”張燦華微笑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馮隊長請君先生來幫忙協助營救人質,但君先生不是公職人員,我們需要有人來替他證明。”
“如果張市長信得過我,就把營救行動全權交給君天上,眼下,他絕對是最合適的人選。”楊慧園正色說道。
張燦華客氣說道,“鄙人豈敢懷疑楊司令,我一定全力協助君先生,確保人質安全。”
電話掛斷,張燦華就威嚴說道,“從現在開始,營救行動由君先生全權指揮,你們都得服從君先生的調配,誰敢玩忽職守,或是故意推諉,可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是。”
馮菲菲用力揚起右手,欣然答應道。
“是。”
雖然劉熊宇和張峰豪依舊很郁悶,但人命關天,他們也絕對不敢在這種公眾事件上搞什么小動作。
就在此時,君天上卻通過無影饕螂看到了他擔心出現的事情。
那個懷孕九個多月的女人,因為太過緊張,已經開始生產了。
“怎么了?”看著眉頭微皺的君天上,馮菲菲忍不住關切問道。
君天上沉聲說道,“人質里面有一個懷孕九個多月的孕婦,因為驚嚇過度,提前分娩了,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把那名人質救出來才行。”
“君先生,你怎么知道有孕婦要生產了?”張燦華忍不住好奇問道。
“這個問題,回頭再解釋,先讓談判專家把喇叭給我。”
馮菲菲趕緊小跑過去,從談判專家手中拿過喇叭,遞給了君天上。
“里面的人聽著,我不管你們在等什么,我只要人質安全,如果人質出現任何意外,我就讓武警部隊立即發起強攻,另外,你們必須得馬上釋放那兩名孕婦。”
君天上的語氣可比談判專家要強硬得多,讓馮菲菲等人都不禁繃緊了神經,唯恐劫匪們做出過激的舉動。
監控室內,孕婦正在痛苦嚎叫不止,刺眼的鮮血從她的兩腿中間不斷淌出,染紅了大片地面。
“豹哥,怎么辦?”坐在門口處的劫匪忍不住問道。
“我們的目的是圖財,不是害命。”豹哥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如果人質真出了問題,他們的確有可能會孤注一擲發起強攻,但我們也不能完全答應他們的條件,否則,他們一定會得寸進尺。”
坐在豹哥右手邊的男子大聲附和道,“豹哥,你就說怎么辦吧,兄弟們都聽你的。”
“老牛,你去告訴他們,有一名孕婦要生了,讓他們派一個醫生和一名護士上來,其他人一律不準靠近,否則,我們立即撕票。”豹哥看著男子,獰聲說道。
“好的,豹哥。”
老牛大步走出監控室,從最東邊的房屋中抓著一個年輕女孩當人質,左手勒著女孩的脖子,右手拿著手雷,輕輕挑開窗簾邊角,將女孩擋在身前,俯瞰著將他們團團包圍的武警和警察。
早就嚴陣以待的狙擊手們紛紛瞄準了老牛,可卻沒人敢扣下扳機,因為他們都從狙擊鏡中清晰看到手雷已經打開了保險,只要老牛手一松,那顆手雷就會轟然爆炸。
就算他們將老牛一槍爆頭了,那個女孩也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外面的人聽著,有一名人質要生了,你們可以派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進來接生。”老牛絲毫無懼,大聲喊道。
君天上厲聲喝道,“不行,你必須得馬上釋放那個孕婦。”
“不可能,只能你們派人進來接生。”老牛果斷否決道。
君天上怒聲喝道,“如果這樣,我們只好強攻了。”
“想強攻就盡管來吧,有這二十六人為我們陪葬,我們死的不虧,哈哈哈。”老牛張狂大笑道,“不,應該是二十八個。”
“哈哈哈……”
在警察和武警的憤怒注視下,老牛關上了窗簾,只剩著張狂大笑聲還在隱約傳來。
“君先生,現在怎么辦?”張燦華收回目光,沉聲問道。
君天上正色說道,“強攻肯定是不行的,只能由我和馮隊長偽裝成醫生和護士混進去,伺機將那些匪徒全部擊斃,救出人質。”
“可是……”
“張市長盡管放心,我的醫術絲毫不亞于主任醫生,完全可以勝任,馮隊長也學過急救,冒充護士應該沒什么問題。”君天上自信說道。
可就在此時,馮菲菲的電話鈴聲卻又響了起來。
馮菲菲接通電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馮隊長,發生什么事了?”馮菲菲剛剛掛斷電話,張燦華就忍不住問道。
馮菲菲面色凝重說道,“濱海游樂場發生了強搶兒童案件,六名兒童被一伙綁匪強行帶走,乘三艘快艇從海面逃離。”
“樓上那伙人就是在等這起案子。”君天上冷冷說道,“兩處案發地點,一個在華海西面,一個在華海東邊,互相牽制,比我們投鼠忌器。”
張燦華沉聲說道,“君先生,你確定?”
“多半如此。”君天上搖了搖頭,說道,“搶劫珠寶大樓需要一個過程,這伙人早就預料到他們有可能會失手,所以,他們早就想好了對策,一旦這邊失手,那邊就馬上動手,逼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那現在怎么辦呢?”馮菲菲焦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