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穿腸毒藥!
饒得歐陽笠的酒量不錯,一瓶下去,他的胃里也火燒火燎痛了起來,辛辣的液體直沖喉頭,讓他不受控制的干嘔了一聲。
歐陽笠趕緊捂著嘴巴,狂奔著沖進包間里的衛生間,連門都忘記關了。
“嘔……”
撕心裂肺的嘔吐聲清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讓大家都惡心得不行,頓時就沒什么食欲了。
慕容清蕊也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身為歐陽笠的鐵桿心腹,歐陽瑞敏銳注意到了慕容清蕊的表情。
其他人都是陪襯,他們的去留無關緊要,但慕容清蕊可是絕對的主角,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走了。
“君先生,慕容小姐,我敬你們,祝你們事業順利,步步高升。”歐陽瑞趕緊抬著酒杯走了過來,摟著君天上的肩膀,說道,“干了。”
歐陽瑞又是一干到底,然后就目不轉睛的看著君天上。
可君天上卻只是抬著酒杯,絲毫沒有要奉陪到底的意思。
這個時候,張麗芳也抬起酒杯,笑著說道,“君先生,清蕊,祝福你們,君先生,我可是清蕊的好姐妹喲,你不會連我的面子都不給吧?”
張麗芳的選擇,讓慕容清蕊更加失望。
既然你都不在乎和清蕊的同窗之誼,我又何須再給你面子?
“美女的面子當然要給,但你用這個跟我喝可不行。”君天上的嘴角泛出一絲冷意,順手拿過張麗芳的酒杯,將紅酒一股腦倒掉,也給她倒上半杯白酒,說道,“女人天生三兩酒,干了。”
“君先生真會刁難人,呵呵。”張麗芳拿過慕容清蕊的酒杯,也把她杯子里的紅酒換成了白酒,笑呵呵說道,“清蕊,好久不見,一起來吧。”
慕容清蕊雖然單純,卻也不傻,張麗芳想干什么,她心知肚明。
姐妹就是用來出賣的!
“好。”
慕容清蕊緩緩抬起酒杯,一口干掉了杯中烈酒。
一杯斷情酒,情義一筆消。
慕容清蕊輕輕放下酒杯,看著張麗芳的表情變得淡漠起來,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
君天上能理解慕容清蕊的心情,如果他被兄弟出賣,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君天上緊緊摟著慕容清蕊的香肩,輕輕拍了兩下她的肩膀,看著人群,豪邁說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家一醉方休,還有誰想跟我喝?”
“清蕊,我們夫妻敬你。”劉穎倩也抬起酒杯,并主動換上了白酒。
慕容清蕊又無聲嘆了口氣,也陪著劉穎倩干掉了這杯斷情酒。
“清蕊,敬你們。”一直沒有開口的趙欣欣也抬起酒杯,柔聲說道,“你已經喝了不少了,意思一下就行了,祝你們一切順利,白首偕老。”
趙欣欣的男朋友周大恒也抬著酒杯作陪,他是個悶葫蘆,只是沖兩人點了點頭,一口喝掉了半杯茅臺,但周大恒沒有任何惡意,他這么做,純粹只是為了表達他的心意。
趙欣欣的態度,讓慕容清蕊總算舒服了一些,也讓她看清了這些人的人品。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君天上也抬起酒杯,一干到底。
就在此時,歐陽笠終于吐完了,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遠遠就大聲說道,“我都干掉一瓶了,君先生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
“那一瓶是你賠罪的。”君天上口齒不清,說道,“之前的不愉快就此一筆勾銷,之后,要喝就平喝,誰也不敬誰。”
賠罪,陪你麻痹呀!
就憑你這只癩蛤蟆,也配讓老子賠罪?歐陽笠的眼中悄然閃過一抹陰寒的光芒,卻又旋即堆上滿臉笑容。
歐陽笠再次擰開兩瓶茅臺,將一瓶硬塞到了君天上手中,虛情假意說道,“君先生爽快,我當然要舍命陪君子了,來,干了。”
“干就干,誰怕誰?”君天上搖搖晃晃拿起酒瓶,對著瓶子咕嘟嘟豪飲起來。
麻辣隔壁的,老子就不信你還能頂得住?
歐陽笠的眼中再度閃過一絲陰冷光芒,強忍著胃里的不舒服,抬起酒瓶奉陪到底。
“嘔……”
烈酒下肚,歐陽笠又趕緊捂著嘴巴沖進了衛生間,抓緊時間將喝下去的烈酒吐出來,要不然,他非得喝成胃出血不可。
君天上也身形一晃,無力跌坐在了椅子上。
這小子終于撐不住了,呵呵。
歐陽瑞迅速擰開兩瓶茅臺,將一瓶塞給君天上,虛偽說道,“君先生海量,來,我敬你。”
“那……那可不行。”
君天上將酒瓶重重放在桌子上,迷迷糊糊說道,“說……說好平喝的,我……我已經喝了一瓶,你……你先干一瓶……才……才公平,我……我才跟你喝。”
這小子倒也不笨!
但那又如何?就算接連干兩瓶,我也能撐得住,你撐得住嗎?
歐陽瑞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直接拿起酒瓶,咕嘟嘟喝了個一干二凈,并將酒瓶倒放在酒杯上,證明他沒有偷奸耍滑。
然后,歐陽笠又擰開一瓶茅臺,遞給君天上,說道,“都是第二瓶了,君先生,請吧。”
“好……好……”
君天上終于抬起酒瓶,對著瓶子豪飲起來。
歐陽瑞也不甘示弱,接連吹起了第二瓶。
難道我看錯這小子了?
君天上的失態,讓張菲兒不禁微微皺了皺眉。
她確實想搶走君天上,讓慕容清蕊也嘗嘗被人挖墻腳的痛苦,但時過境遷,她的心態終究還是改變了許多。
以前,她只是一心想要搶走慕容清蕊的男人,就算被人白OOXX都行,但現在可不行。
現在,她的兩腿之間是吸米青利器,也是吸金利器。
如果慕容清蕊的男人是人中龍鳳,她會拼命去爭去搶,可若他真的只是個運氣逆天的癩蛤蟆,她可不愿意被人白白XX了。
先看看再說!
打定主意后,張菲兒選擇了按兵不動。
但她自以為做的合情合理,卻根本不知道,在場之人的任何細節表情都逃不過君天上的法眼。
眾目睽睽之下,君天上和歐陽瑞都干掉了滿瓶茅臺,并都將酒瓶倒放在酒杯上,證明他們是真喝了,但兩人的反應卻截然不同。
歐陽瑞臉色通紅,可卻穩如泰山,君天上臉色蒼白,低垂著頭,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這臭小子怎么還不倒下呢?他不倒下,歐陽笠就沒機會。
縱使歐陽瑞酒量驚人,可接連干掉兩瓶高度茅臺,他的胃里也是火燒火燎,難受得很,但為了能讓歐陽笠抱得美人歸,他卻只能血拼到底。
“君先生海量,佩服佩服。”
歐陽瑞又擰開兩瓶茅臺,自己拿著一瓶,將另一瓶塞給君天上,豪邁說道,“干了。”
“干……干……”
君天上搖搖晃晃拿起酒瓶,像喝水似的豪飲起來,儼然是酒性上頭,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咕嘟嘟……”
在人群一眼不眨的注視下,兩人再次干掉了滿瓶烈酒。
“嘔……”
歐陽瑞也不受控制的干嘔了幾聲,君天上就更加不堪了,整個躺在椅子上,睡眼朦朧,昏昏欲睡,嘴角還掛著口水,顯然已是強弩之末了。
可讓歐陽瑞無奈的是,這個家伙卻像打不死的小強似的,都醉成這鳥樣了,卻就是不肯倒下。
老子就不信灌不倒你了!
歐陽瑞的眼中悄然閃過一抹冷色,再次擰開兩瓶茅臺,拉著君天上一飲而盡。
三瓶下肚,歐陽瑞也徹底撐不住了。
“嘔。”
歐陽瑞也趕緊捂著嘴巴沖向衛生間。
可就在此時,君天上卻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摟著歐陽瑞的肩膀,結結巴巴說道,“別……別跑呀,我……我們……繼……繼續……”
說話間,君天上的左手不經意在歐陽瑞的身上點了兩下。
封住胃部穴位,再多的酒精下去,歐陽瑞也感覺不到胃里的難受,這些酒會被他完完全全吸收,想不胃出血都難。
胃里沒了難受的感覺,歐陽瑞再度變得豪情萬丈起來,感覺他能直接喝掉一桶。
“君先生有命,豈敢不從?”
歐陽瑞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再次擰開兩瓶茅臺,將其中一瓶硬塞在了君天上手中,但他的眼中卻悄然閃過一絲陰冷之色。
你想找死,老子成全你?
可歐陽瑞不知道的是,低著頭的君天上,眼中又何嘗不是閃爍著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