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很快見分曉,結果再次出人意料。
君氏的兩撥團隊合計搶到了百分之四點五,王年舟的團隊僅僅搶到百分之二點四。
融恒股權再次發生變化。
君天上控股百分之二十三點五,王年舟控股百分之五十五點四,但卻抵押出去了百分之三十四,實際控股百分之二十一點四,剩下散股百分之十四點一。
“藍爺爺,你覺得王家能如期還錢的可能性有多大?”君天上看著藍老爺子,認真問道。
“不好說。”藍老爺子緩緩說道,“王家釋放君氏股權是肯定的,他們對融誠已經失去掌控權,未必不會繼續釋放融誠股權,全力保住融恒的掌控權,所以,我們要做兩手準備,一方面要繼續讓君氏和融誠股盤跌停,套住王家的資金。”
君天上點頭說道,“這是肯定的,那第二手準備是什么?”
“讓王家人集體昏迷幾天,這是最保險,最靠譜的辦法。”藍老爺子不假思索說道。
君天上寒聲說道,“我也正有此意,藍爺爺,借一步說話。”
“好。”
藍老爺子跟著君天上來到臥室,直接問道,“君小子,你想讓宏烈來負責此事?”
“是的,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宏烈爺爺要二十四小時盯著王家五人,這幾天,我要負責股市的事情,還要忙著搞清殺人案真相,實在抽不開身,只能勞煩宏烈爺爺了。”君天上點頭說道。
藍老爺子正色說道,“這倒沒問題,但你在股市上大勝,伯勛那邊一敗涂地,他難免會狗急跳墻,宏烈去盯著王家人,你最好把清婉帶著身邊。”
“藍伯勛輸得屁都不剩了,他哪來的錢請殺手?”君天上一臉懷疑問道。
藍老爺子不悅說道,“讓你帶著你就帶著,怎么滴?你嫌把清婉帶在身邊丟人嗎?”
君天上恍然大悟!
他滿腦子都是股市狙擊的事情,情商突然短路了,竟然沒能看出來,藍老爺子這是在給藍清婉制造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
另外,藍伯勛雖然在藍老爺子的壽宴上輸得一干二凈,但藍清婉卻還是遭到了曹家四狼的刺殺,這就說明,之前的那筆懸賞仍舊沒有撤銷。
“藍爺爺,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講?”君天上沉默片刻,說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一個當兵的,婆婆媽媽些什么?”
君天上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藍爺爺該適當約束一下藍家那些人了,或者干脆把清婉立為法定繼承人,配置高額股份,死了他們的心,反正沒有清婉,就憑藍家那些人,藍家絕對撐不到第三代。”
“小子,如果你肯入贅藍家,老子就給清婉配置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讓她擁有絕對話語權,到時候,你們再生兩個兒子,長子姓藍,次子姓君,一個接掌藍家,一個繼承君家,如何?”藍老爺子一臉玩味說道。
君天上當然知道藍老爺子是在擠兌他的花心,不免有些尷尬,好在,這個玩笑很好圓過去。
君天上故作為難說道,“君家就有我一根獨苗,如果我敢入贅藍家,等我爸媽醒過來,他們還不得打斷我的雙腿。”
“你小子也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行了,老子先走了,其他的事情,等王家過了賬期再說。”藍老爺子說走就走,沒有片刻停留。
君天上親自將藍老爺子送到地下停車場,交給了藍宏烈。
僅此一戰,王家就失去了兩大集團的掌控權,君天上一方可謂是大獲全勝,所有人都很興奮,尤其是趙云濤。
為了這一戰,趙家傾盡全力,不僅一舉拉進了和君天上的關系,還收獲頗豐。
簡單慶祝了一下后,君天上看著趙云濤,說道,“趙少,你也去吧,路上注意,別被人跟蹤。”
“好的,君少。”趙云濤恭敬無比說道。
今天這一戰,讓趙云濤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君天上的可怕。
強如劉雄業,對他惟命是從,富如皮特,也心甘情愿給他打下手。
藍老爺子雖然從頭到尾都在旁觀,但從兩人的對話中卻不難看出,老爺子是真心喜歡君天上這個后生。
如今,君天上又強勢奪取了融誠傳媒的掌控權,融誠影視也即將落入他的手中,在華海民營企業的圈子里,誰還敢跟他為敵?
話分兩頭。
在股市博弈即將落下帷幕時,張康壑也帶著所有堂主以上的高層匆匆離開鐵血會,準備趕去機場,分頭逃往不同國家,暫時避過這個風頭。
可張康壑等人的車隊才剛剛轉過第二個彎道,兩輛軍用卡車就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不等張康壑等人做出反應,前面的軍用卡車加速沖過車隊,后面的軍用卡車則一把方向打死,橫著擋在公路正中間。
緊接著,尖銳剎車再度響起,后面的軍用卡車也擋住了后方馬路。
“準備戰斗。”張康壑拿起對講機,氣急敗壞大吼道。
鐵血會高層紛紛拿出手槍,想要殊死抵抗,可就在此時,一排排全副武裝的戰士卻火速跳下卡車。
這些戰士一落地,就快速站成了兩列,整齊劃一抬起沖鋒槍,瞄準著張康壑等人的車隊。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些戰士和平日里見到的軍人完全不同,他們的身上帶著一股鐵血的意味,眼光銳利冷酷,仿佛兩排鐵閘,只有真正上過戰場的人,才有這樣的鐵血氣度。
戰斗個屁呀!
跟這種怪物作戰,簡直就是在找死!
根本不需要這些鐵血戰士說什么狠話,張康壑等人就趕緊扔掉了手槍,雙手舉過頭頂,小心翼翼走出了車輛,唯恐動作幅度稍大一點,就引來一梭密集的子彈。
“打暈,帶走。”一個年輕男人從前面卡車的副駕駛位上跳下了下來,淡漠說道。
“是。”
鏗鏘有力的應答聲整齊響起,十五名鐵血戰士大步而去,冰冷的槍托重重砸下,張康壑等人直覺的大腦嗡的一聲,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康壑終于悠悠轉醒過來,刺眼的燈光讓他不禁微微瞇起雙眼,可他還是看到了坐在對面的君天上。
“君天上,是你。”張康壑騰的坐起身來,咬牙切齒說道。
君天上看著張康壑,淡然說道,“張康壑,我勸你最好把你跟王家合謀,以及鐵血會自己做的那些骯臟事情都說出來,別逼本少動粗。”
“哈哈哈……”
張康壑仰天狂笑,完全沒把君天上的威脅當回事。
“呸。”
足足一分多種后,張康壑才止住狂笑,沖著君天上的腳邊吐了一口濃痰,不屑說道,“君天上,你有什么手段都盡管使出來吧,如果老子多說半個字,老子就是你孫子。”
“你很快就會是孫子了,我保證。”君天上譏諷說道。
“小子,來吧,爺爺等著呢。”
張康壑一臉狂傲的看著君天上,仿佛寧死不屈的戰斗英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