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不好了。”
藍敬仁打來電話,急吼吼說道,“白謹行父子出車禍,當場慘死,白婉芳被人綁架,下落不明,圈子里都傳是你暗下黑手,準備要將白家趕盡殺絕。”
“小子,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君天上眉頭微皺問道.
“剛剛發生的事情。”藍敬業忍不住問道,“姐夫,這件事情跟你有關系嗎?”
“跟我無關。”君天上搖頭說道。
藍敬仁武斷說道,“那肯定是白謹言那個王八蛋干的好事了。”
這件事情,多半不是白謹言做的。
白謹言有奪財之心,卻沒殺人之膽,更不敢做的這么明目張膽,要不然,他早就殺了白長輝父子。
可除了君天上和白謹言,圈子里就沒人要殺白謹行,君天上十分懷疑,這是有人想要栽贓嫁禍,而他的栽贓對象多半就是他。
從藍敬仁那里打聽清楚細節后,君天上就迅速發動車輛,火速趕回君氏康復醫院,從窗戶回到病房,繼續裝病去了。
果不其然,尖銳警笛聲很快就震響在了君氏康復醫院內,馮菲菲帶著趙隊長大步走進了病房。
“馮隊長大駕光臨有何貴干?”君天上艱難坐起身來,臉色充滿了痛苦之色。
馮菲菲公事公辦的說道,“白婉芳被綁架,兩個綁匪都被人用利器從背后刺穿了胸膛,當場死亡,我們在綁匪身上找到兩部手機,其中一部有跟你的通話記錄,我們懷疑,是你雇人綁架了白婉芳。”
其實,馮菲菲心里已經知道這是栽贓嫁禍。
別說是君天上了,就算是她要雇兇殺人,也絕對不會愚蠢到用自己的手機去跟綁匪溝通,但警察辦案必須得尊重事實,不能僅憑主管猜測。
果然是要栽贓老子!
君天上沉聲問道,“馮隊長,你確定綁匪的手機上有跟我的通話記錄?”
“當然。”馮菲菲嚴肅說道。
君天上無奈說道,“如果我說是有人用黑客技術復制了我號碼打給綁匪,你們相信嗎?”
“我們相信證據,如果你能拿出黑客復制你的號碼的證據,我們就相信是有人想栽贓你。”馮菲菲不假思索說道。
既然黑客能布好這個局,他絕對早就抹除掉了相應的證據。
更何況,網絡世界,千絲萬縷,就算黑客留下了蛛絲馬跡,君天上也不可能翻遍所有網絡,找到黑客留下的線索。
君天上無奈問道,“就算我拿不出證據,馮隊長也不能僅憑一個電話號碼給我定罪吧?”
“不能,但你有殺人動機,事涉兩條人命,警方一定會追查到底。”馮菲菲打著官腔,厲聲說道。
這是一個高明的局!
想栽贓別人殺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誣陷君天上就更是難上加難。
幕后黑手顯然也沒想過一蹴而就,就此弄死君天上,所以,他們就做了一個死無對證的局。
這樣一來,只要這個案子一日沒有結果,華海警方就會一直盯著君天上,甚至還會適當限制他的自由。
從此以后,君天上就別想再下黑手對付別人,而他們卻能躲在幕后,肆無忌憚的搞鬼。
想破開這個局,只有兩個辦法。
一, 找到幕后黑手,證明自己的清白;
二, 擁有警方無權干涉他的特殊身份。
想清始末后,君天上才又認真問道,“那馮隊長打算怎么做?”
“你身受重傷,暫時可以保外就醫,但也只能呆在醫院中,其他事情,等你傷勢痊愈,接受過我們警方的調查再做定論。”馮菲菲威嚴說道。
君天上眉頭微皺問道,“除了這個電話號碼,你們還有其他線索嗎?”
“這是要案組的秘密,暫時不能告訴你。”
……
馮菲菲自然不會故意刁難君天上,做完筆錄后,他就離開了君氏康復醫院,只派兩名警員守在病房門口。
人命關天,君天上敢百分之百肯定,馮菲菲一定會例行公事派專人監聽他的電話,他也沒有貿然打電話安排事情,一直安靜躺在病床上。
夜色漸深,直到凌晨五點時,君天上才將被子弄成有人蒙頭大睡的樣子,然后就悄無聲息躍出窗戶,打車趕去了藍海灣酒店,找到了劉雄業。
“老大,你怎么來了?”劉雄業睡眼朦朧問道。
“小子,老子被人栽贓了。”君天上將馮菲菲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劉雄業,沉聲說道,“這件事情,一時半會恐怕是解決不了的,你的保鏢里有一個人的身形跟我相差無幾,讓他代替我在醫院里躺一段時間去。”
“沒問題。”
“但為了裝的更加真實,我除了要給他易容,還得在他身上劃上幾刀,你要跟他說清楚。”君天上正色說道,“事關者大,不要勉強。”
“好。”
劉雄業很快找來那個跟君天上體型相似的保鏢,讓君天上親自跟他說清楚需要注意的事項。
這個保鏢叫張旺勛,也是特種部隊出身,有很強的應變能力,應該能完美執行這次任務。
“兄弟,忍著點。”征的張旺勛同意后,君天上就封住了他的穴位,說道。
張旺勛不假思索說道,“君少,您盡管來吧,這點痛不算什么了。”
“客氣話我也就不多說了,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說著,君天上對比著曹家四狼捅穿他的位置,在張旺勛身前和身后各劃了三刀,偽裝成被人捅穿了身體的樣子。
然后,君天上就親自動手,替他縫好了傷口。
張旺勛的確是條漢子,雖然被痛得滿頭大汗,但卻連哼都沒哼一聲,簡單休息一下后,君天上便又幫他易容成了自己的樣子,連夜送回了君氏康復醫院,君天上本人則易容成了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
安置好張旺勛后,君天上又馬不停蹄的趕去了馮菲菲家。
接連按了一陣門鈴,都沒收到回應后,君天上就干脆用一根鐵絲打開了馮菲菲家的防盜門,大搖大擺走進了馮菲菲家。
馮菲菲家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裝修和家具都很簡單大氣,家里收拾得整整齊齊,保持著濃濃的軍營風格,但客廳的沙發上卻胡亂扔著一套換下來的衣服。
就連內衣和內褲也都是隨手丟著,潮濕的浴巾也被隨手扔在茶幾上,堆成一堆。
看樣子,應該是馮菲菲剛剛洗完澡就接到發生命案的電話了。
貼身衣物最能反映一個人的性格。
大紅“兇兆”和紅色蕾絲小內內,都說明馮菲菲是個激情四射,充滿活力的女人,而紅色小內內上的分泌物則清晰說明她排卵期。
排卵期的女人,通常會食欲下降,可卻精力旺盛,X欲高漲,君天上很好奇,這個強勢而激情的女人會怎么解決那方面的需求。
她會不會自、摸呀?看著馮菲菲的貼身衣物,君天上忍不住暗暗想道。
兩條人命案,外加一起尚不能排除他殺可能性的慘烈車禍,讓馮菲菲一直忙到天亮才下班,可打開家門,入眼而來的卻是一個國字臉的男人正拿著她的內衣。
戀物狂魔,猥瑣病態,惡心至極。
馮菲菲頓時火冒三丈,狂奔而來,抬腿就是一個勢大力沉的側踹。
臥槽!
君天上卻是一臉懵比。
他的本意是幫馮菲菲收拾一下,把這些貼身東西收起來,免得這個妞兒尷尬,誰能想到,會鬧出這種烏龍事件。
可短暫懵比過后,君天上卻也不禁生出了惡作劇之心,他倒想看看,這個比男人還男人的女人,會不會害羞?
心念轉動中,君天上閃身避開馮菲菲的全力一擊,并將大紅“兇兆”湊到鼻子下面,使勁吸了口氣,還浮上了滿臉陶醉之色。
那表情,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讓馮菲菲火冒三丈,怒發沖冠。
“找死。”
馮菲菲怒喝一聲,旋即欺身而上,雙手齊出,使出赤血鳳凰的招牌擒拿手,一手抓向君天上的咽喉,一手抓向君天上的右肩。
馮菲菲的招式兇悍狠辣,但對君天上來說,這都是小兒科。
君天上再次閃身避開馮菲菲的攻擊,又將大紅“兇兆”湊到鼻子下,一臉陶醉說道,“真香呀,警花的內衣果然迷人,嘿嘿。”
“我打。”
馮菲菲勃然大怒,沖到餐桌邊,抄起椅子,怒不可遏的沖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