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一分多鐘,一群小黃毛才終于止住狂笑,上氣不接下氣的看著君天上。
“小子,你沒聽到龍哥的話嗎?”龍哥下手的小黃毛惡狠狠說道,“趕緊把你的破墨鏡摘掉,別逼老子們動粗。”
君天上一臉玩味問道,“你們當真要我摘掉墨鏡?”
“廢話真的,草。”小黃毛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直接把君天上的墨鏡摘了下來,甩手扔在地上,還準備抬起右腳,一腳踩碎墨鏡。
是他!
小黃毛完全沉浸在他的英勇表現中,沒有注意到君天上的樣貌,但其他小黃毛卻都看到了他的面孔,全都被嚇得打了個哆嗦。
“慢。”彪哥趕緊喝止住小黃毛,戰戰兢兢問道,“您……您是君少?”
“你猜。”君天上聳了聳肩,戲謔問道。
龍哥的第一反應同樣是被嚇得雙腿抽筋,但他是這個團隊的智囊,反應速度是最快的。
“彪哥,你不用怕,他絕對不是君少。”彪哥指著君天上,篤定說道,“君少昨晚遇襲,被人連捅了三劍,他又不是金剛狼,哪能這么快恢復過來?”
龍哥之言,讓彪哥頓時有了底氣,但也讓他深感丟臉。
在一群小弟的手下被嚇成這副鳥樣,讓他還怎么當大哥帶小弟?
“啪。”
彪哥旋即重重拍著桌子,厲聲喝道,“小子,你膽子不小呀,竟敢在老子面前裝逼唬人?”
“明明就是你膽小如鼠,竟然還有臉怪我。”君天上不屑譏諷道,“膽小如鼠,你也配自稱扛把子?”
“臭小子,你竟敢侮辱彪哥,你活得不耐煩了吧?”龍哥指著君天上的鼻子,勃然大怒道,“還不趕緊給彪哥跪下道歉,否則,老子讓你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一群欺軟怕硬的逗比!
如果不是大局所需,君天上直接分分鐘剁了他們。
“你們怎么知道我不是君少?”君天上聳了聳肩,一臉玩味說道。
“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慫樣,連給君少提鞋都不配。”龍哥朝君天上的燒烤上吐了口吐沫,惡狠狠說道,“小子,再不跪下道歉,老子劈了你。”
君天上笑著說道,“好吧,我承認我不是君少,但我是君少的替身。”
“替身,哈哈哈。”
龍哥再次放聲狂笑起來,其他小混混也跟著笑得前俯后仰。
又過了一分多鐘,龍哥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替身,小子,你以為你在拍電影呀,哈哈哈。”
“哈哈哈……”
一群小黃毛笑得更加歡暢,全都抱著肚子,就差滿地打滾了。
黃毛們停止狂笑后,君天上正色說道,“你們說的沒錯,君少確實身受重傷,一時半會動彈不得,但國不可一日無主,在君少養傷期間,我替他露面,穩定住君氏的軍心。”
“哈哈哈……”
一群黃毛笑得更加厲害,連眼淚都給笑出來了。
“小子,別再跟老子裝逼了,老子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馬上跪下向彪哥道歉,并從這里爬出去,老子就饒你一死,否則,老子讓兄弟們砍死你。”說著,龍哥還掏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插在燒烤桌上。
“我真是君少的替身。”君天上正色說道。
“啪。”
龍哥重重拍著桌子,怒聲喝道,“小子,少廢話,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
“那如果我能證明我真是君少的替身,你們又當如何呢?”君天上看著龍哥,一臉玩味問道。
“你要真是君少的替身,老子向你磕頭賠罪,并從這里爬出去。”龍哥再次惡狠狠說道,“但如果你證明不了,你除了要向彪哥磕頭賠罪,從這里爬出去外,還得把這口痰給老子舔干凈了。”
“咳咳……”
為了刁難君天上,龍哥又用力咳嗽幾聲,咳出一大口濃痰吐在燒烤桌上。
“咳咳……”
其他小混混也紛紛學著龍哥的樣子,用力咳出幾口老癱吐在燒烤桌上,一個想趁機討好龍哥的小混混還從臟兮兮的地面上抓起一把污泥扔在濃痰上面,讓那攤濃痰看起來更加惡心。
“小子,快點證明吧,別逼哥幾個動粗。”龍哥又緊盯著君天上,惡狠狠說道。
“我本無意跟你們這些提不上臺面的東西計較。”君天上崩裂出一股淡淡的殺意,聲音中透出一股冷意,“但你們非要自尋死路,那我就如你們所愿。”
殺意很淡,但卻很冷,如同數九寒天中刮過的冰冷北方,哪怕只是一點細小的風絲,也會都能讓人情不自禁的哆嗦幾下。
突如其來的殺意,讓幾名小混混都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顫。
君天上也懶得再跟他們廢話,直接撥通了野狼幫三堂堂主蛇哥的電話,并將電話開成了免提。
“草。”
蛇哥正在一個水蛇腰大胸脯的女人身上努力耕耘,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讓他忍不住怒聲罵了一句,但他還是下意識看了眼手機屏幕。
君惡魔!
看到來電顯示上跳出的名字,蛇哥也被嚇得打了個哆嗦,瞬間一泄如注。
“蛇哥,你好厲害喲,弄得人家好舒服喲。”雖然蛇哥明顯是虎頭蛇尾,草草了事,但女人還是媚眼如絲的看著蛇哥,嬌滴滴的奉承了一句。
“噓。”
蛇哥沖女人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便趕緊跳下大床,接通了電話。
“君少。”
蛇哥恭敬的聲音清晰傳出,讓幾個小混混的心咯噔一下沉入了谷底。
“我不是君少,我是他的替身,君少的確身受重傷,暫時動彈不得。”
君天上簡單解釋了一句,就臉色一沉,寒聲說道,“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我是君少精心準備的替身,也是君少的好兄弟,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你的人竟敢讓老子跪下磕頭,這件事情該怎么算?”
替身?
蛇哥不禁愣了一下。
能做替身,首先要長得一模一樣才行,難道說,君惡魔不是獨生子,他還有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
對了,他說他是君少的好兄弟,雙胞胎兄弟,可不是最好的兄弟嗎?
自以為是的蛇哥忍不住惶恐說道,“君哥,您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既然蛇哥這么爽快,我就不為難你了。”
“謝謝君哥。”
“但是。”君天上冰寒如刀說道,“這件事情只有你和這幾個小王八蛋知道,如果泄露出去,你們都得死,你最好約束好這幾個小王八蛋,別逼我大開殺戒。”
“是是是,君哥請放心,我一定約束好他們。”蛇哥弱弱說道,“君哥,能讓我跟那幾個小王八蛋說幾句嗎?”
“彪哥,請吧。”君天上將手機遞給彪哥,冷笑說道。
“謝謝君哥。”彪哥接過電話,戰戰兢兢喊道,“蛇哥。”
“蛇你麻痹,張三彪,你給老子聽好了。”蛇哥破口大罵道,“老子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都得讓那位爺滿意,否則,老子把你們全都剁了喂狗,另外,事情完了,馬上滾回來見老子。”
彪哥戰戰兢兢說道,“是是是,蛇哥請放心,我們一定讓那位爺滿意。”
“還不快把電話給那位爺。”蛇哥惡狠狠說道。
“君……君哥。”蛇哥將趕緊將電話遞還給君天上,惶恐喊道。
狼哥的事情已經將蛇哥嚇破了膽,諒他也不敢到處亂說,而且,現在已經是周四晚上了,君天上也只需要再保密三天而已,就算狼哥酒后失言,事情也沒那么快傳到王老狐貍耳中。
君天上也懶得跟蛇哥廢話,直接掛電話,指著燒烤桌上的濃痰,冷冷說道,“每人一口舔干凈了,再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后爬出去,當然,你們也可以向狼哥學習,我保證讓你們得償所愿。”
君天上之言,讓彪哥等人都不受控制的打了哆嗦。
狼哥一行,都被生生砍掉右臂,再也不可能在道上混了,更不可得到重用。
可看著那一大堆濃痰,彪哥等人直覺胃里在翻江倒海,惡心得想吐,就更不要說一口舔下去了。
這一刻,他們終于真切體會到什么叫做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龍哥,你最積極,你先來吧。”君天上指著滿臉驚恐之色的龍哥,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