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我誤會二哥,原來二哥早就請了高手,怪不得能如此氣定神閑。”白謹行遠遠看著男子,一臉好奇問道,“二哥,你請來的高手是什么來頭?”
白謹言不假思索說道,“這不是我請來的幫手,我還以為是你請來的呢。”
“那是誰派來的?”白謹行一臉驚詫問道。
“不好。”白謹言驚呼一聲,說道。
白謹行臉色不善問道,“二哥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派這家伙來激怒那個瘋子,讓那個瘋子把怒火傾瀉在我們頭上?”
“幕后之人的目的有可能是想弄這個瘋子,也有可能是要刻意栽贓嫁禍,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那個瘋子肯定都會把這筆賬算在白家頭上。”白謹言臉色鐵青說道。
雖然白謹行也迫切希望有人能弄死君天上,但他卻不愿意背這個黑鍋,也不敢背這個黑鍋。
“那怎么辦?要不要阻止他們?”白謹行沉聲問道。
白謹言毫不猶豫說道,“當然要阻止,我可不想成為那個瘋子的泄憤對象。如果那家伙真是別人派來要那個瘋子的命的,不管我們怎么阻止,他都會動手,如果不是,我們絕對不背鍋。”
不得白謹行再說什么,白謹言就小跑著沖向大門,遠遠大喊道,“住手。”
“你是誰?為什么要來白家鬧事?”白謹行也遠遠大吼道。
有點意思!
君天上饒有興致的看了眼狂奔而來的白家哥倆,又扭頭看著男子,一臉戲謔問道,“這么說,你不是這兩只猴子請來的援兵了?”
“我可從沒說過我是白家的援兵。”男子使勁做了一個擴胸動作,鼓起壯碩的胸大肌,一臉鄙夷的看著君天上。
君天上看著男子,玩味問道,“你這幅皮囊倒是能唬到不少人,你應(yīng)該騙了不少錢吧?”
“我從來不騙、錢,都是靠實力賺錢,我是實力派,不是偶像派。”男子傲然說道。
“裝比的水平不錯呀,你是北影還是中藝畢業(yè)的?”君天上聳了聳肩,認真說道,“你不去混影視圈真是浪費人才了,我建議你不妨去試試,以你的相貌和這身肌肉,當個偶像派武打明星絕對沒問題。”
“我再強調(diào)一遍,我是實力派,不是偶像派。”男子傲然說道。
說著,男子又用力活動著手腳,他身上的強健肌肉猶如活了一般,胸口手臂處鼓脹起來,骨骼也發(fā)出咯咯咯的響聲。
“肌肉練得不錯,這些年,應(yīng)該有不少富婆想包養(yǎng)你吧?”君天上看著男子,戲謔說道。
男子停止熱身,獰聲說道,“君天上,你這是在自尋死路,雇主本來只想打斷你的兩條腿,但你的嘴巴實在太臭了,我決定敲掉你的滿嘴白牙,以后,你這張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來了,當然,如果你現(xiàn)在跪地求饒,誠摯向我道歉,我可以考慮讓你少吃點苦頭。”
“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現(xiàn)在跪下求饒,并從這里爬到馬路對面去,我就讓你毫發(fā)無損的離開。”君天上淡然說道。
“狂妄。”
男子徹底怒了,猛地一個箭步就沖了上來,在君天上離君天上還有半米距離時,飛快就是一記回旋踢。
跆拳道,呵呵。
雖然男子的動作熟練,力道十足,但君天上的嘴角卻悄然勾勒出一抹不屑之色。
跆拳道是體育比賽項目,形大于實,君天下學的可都是殺人技巧。
用于表演,跆拳道的大幅度動作更能吸引眼球,可動作幅度越大,破綻就越多,在生死之戰(zhàn)中,任何破綻都是致命危機,就更不要說這種華而不實的動作了。
白家保安都瞪大著雙眼,為男子的力道十足的瀟灑動作暗暗喝彩。
反觀君天上,仿佛就像是被嚇傻了似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直到男子的右腳都快踹在他胸前時,君天上才隨意揮出右手。
國術(shù)太極,四兩撥千斤。
君天上準準抓著男子的腳踝,用力一帶,再揮手一送。
“啪。”
在白家保安一眼不眨的注視下,男子的身體凌空飛出兩米多遠,雙腿分開,用一個劈叉的造型重重撞在了路旁的刺楸樹。
刺楸樹,樹枝和樹干都長滿了尖利,仿佛張著一顆顆尖銳的鐵釘,故而又名鳥不宿,意思是連鳥都找不到立足之地。
“啊……”
凄厲嚎叫驟然響起,男子從一米多高處飛速滑落,仰面躺倒在水泥地面上。
眾人這才注意到,他的衣服已經(jīng)被刺楸樹的尖刺整個帶下,他身前的皮膚上布滿幾十條猙獰可怖的傷口,那些傷口幾乎都是從肚子一直拉到鎖骨上方,仿佛被人狠狠劃了好幾十刀似的。
男子身前血肉模糊,整個胸腹部都被鮮血浸透,找不到一寸完整的皮膚,他的臉頰上,同樣也是血肉模糊,直接看不出個人樣來。
可最痛的還不是胸腹部的傷口,而是他用劈叉造型狠狠撞在樹干上的褲襠部位。
劇烈的撞擊,讓他的蛋蛋在痙攣,更讓他痛不欲生的是,刺楸樹的尖刺還刺穿了他的運動褲,狠狠扎在了他的關(guān)鍵部位上,如此酷刑,不亞于閹割。
男子的褲子也被刺楸樹的尖刺劃破,鮮血從他的兩腿中間汩汩淌出,看著都讓人感到揪心。
“啊……”
男子抱著褲襠,痛苦嚎叫不止,他的雙手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觸目驚心,讓人不寒而栗。
白家保安們都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哆嗦,遠遠退到十米開外,唯恐君天上這個超級狠人也把他們?nèi)拥酱涕睒渖先ァ?
火速趕來的白謹言和白謹行也被男子的凄慘模樣嚇得不輕,再也不敢大呼小叫了。
“本少說你只是個偶像派,勸你去當個武打偶像,你就是不干,現(xiàn)在好了,裝逼失敗,容貌盡毀,想當偶像派都當不成了。”君天上大步走到面前,踩著男子的臉頰,冷聲問道,“說吧,是誰找你來打斷本少雙腿的?”
“啊……”
男子只猶在痛苦嚎叫,可他的眼中卻悄然閃過一絲猙獰之色。
他突然松開捂著褲襠的雙手,強忍著劇痛,從褲子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槍,瞄準著君天上的腦門,但因為劇烈疼痛的緣故,他的右手一直在哆嗦不止。
如果男子狀態(tài)正常,君天上還會謹慎一些,但都哆嗦成這個鳥樣了,就算給他一桿沖鋒槍,他也休想傷到君天上分毫。
更何況,劇烈的疼痛還讓他忘記打開保險了。
“槍不是這么玩的。”君天上搖了搖頭,冷笑說道。
男子強忍著劇痛,獰聲說道,“君天上,我本來只想打斷你的雙腿,這都是你逼我的,你去死吧。”
話語剛落,他就用力扣下了扳機。
白謹言和白謹行的心瞬間高懸起來,眼中也都悄然閃過一絲猙獰之色,他們都迫切希望看到君天上被男子一槍爆頭的暢快畫面。
“咔嚓。”
扳機觸發(fā)聲隨之響起,可讓他們失望的是,子彈出膛的炸裂聲并沒響起。
“下次開槍之前,千萬記得打開保險,但很可惜,你的下次,只能等到下半輩子了。”君天上反手奪下手槍,用烏黑的槍口瞄準著男子的腦門,冷笑說道。
手槍易主,男子頓時慌神了,忍不住驚恐問道,“你……你想干什么?”
“你想殺本少,可卻技不如人,被本少反殺,這是很公平的事情,不是嗎?”說話間,君天上隨手打開了保險。
“咔嚓。”
清脆聲響驟然響起,嚇得男子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哆嗦。
“你……你不能殺我,我……我是……”
“你是誰并不重要。”
君天上緊扣著扳機,冰寒如刀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最可怕,一是瘋子,二是不怕死的人。瘋子之所以可怕,是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做什么,不怕死的人就不用我說了吧,他連死都不怕,還有什么能嚇到他呢?你很不幸,因為你招惹了一個不怕死的瘋子,呵呵。”
男子強忍著劇痛,驚恐萬狀的問道,“你……你想干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呵呵。”君天上用力踩著男子,寒聲說道,“有些時候,死也是一種奢望。”
說著,君天上還扭頭看了眼白謹言和白謹行,嚇得兩人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哆嗦。
這個瘋子,他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