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冬開好免提,將電話放在書桌上,酷酷看著白謹言。
“君天上,我是你老丈人,你可不能讓她砍了我的手臂呀。”白謹言又沖著電話,焦急喊道。
白婉玉也忍不住焦急說道,“天上,你快跟第五小姐說說,讓她放我爸爸一馬。”
“白謹言,我可以保你一次,但你若敢言而無信,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君天上故意冰寒如刀的說道。
白謹言不假思索說道,“不會的,我一定言而有信,你快阻止第五冬呀。”
“第五冬,你也聽到了,我命令你放白謹言一次。”君天上旋即威嚴說道。
“我只是答應替你做事,可白謹言竟敢污蔑我,還拿煙灰缸砸我,這是我和他的個人恩怨,不屬于我們約定之列。”第五冬難得話多一點,但表情依舊冷酷得嚇人。
白謹言可是早就領教過這個妞兒的冷酷性格,她說離開李家就離開李家,完全不給他大姐夫和親家公半點面子,以此來看,她也不會給君天上面子。
“君天上,你快想想辦法呀。”白謹言再次焦急說道,“現在只有你能阻止她了。”
原來這妞兒也會飆演技呀!
第五冬之言,讓君天上不禁樂了,但他卻又故作無奈說道,“第五冬,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可行?”
“不行。”第五冬斷然拒絕道。
君天上更加為難問道,“那你要怎樣才肯饒過我老丈人?”
“你欠我三個人情。”第五冬再次酷酷說道。
“算你狠,我答應你了。”君天上咬牙說道。
不等君天上再說什么,第五冬就面無表情的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遞給了白婉玉,大步走出了書房。
總算逃過一劫了!
白謹言身形一晃,無力跌坐在椅子上。
“爸爸。”
“出去。”
被人欺負成這樣,白謹言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可他卻還有氣無處撒,再加上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白婉玉惹出來的,他自然不會給白婉玉好臉色。
白婉玉知道白謹言的苦悶,當然不會跟他計較什么。
白婉玉無聲嘆了口氣,說道,“爸爸,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跟第五小姐好好談談。”
“談什么談,讓她滾,馬上滾,有多遠滾多遠。”白謹言忍不住怒聲咆哮道。
就白謹言現在這個狀態,不管白婉玉說什么都是錯,她也干脆不再多說什么,給爸爸泡了杯茶后,她就安靜推出書房,替白謹言輕輕帶上房門。
第五冬面無表情坐在客廳茶臺邊,自斟自飲 ,旁若無人,絲毫沒有覺得半點尷尬。
白婉玉深深看了眼第五冬,就直接走回三樓臥室,再次撥通了君天上的電話,將白家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君天上。
能讓馮菲菲如此對待,第五冬的來頭絕對非同小可,第五冬的身份讓君天上也很好奇,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五冬肯說,君天上一定會替她保守秘密,第五冬不愿意告訴他,他也不會主動去追問。
白婉玉忍不住好奇問道,“天上,第五小姐到底是什么人呀?”
“第五冬也沒有告訴我。”
“天上,謝謝你,但你還是讓第五小姐回去吧。”白婉玉就輕聲說道。
君天上認真說道,“因為我們的關系,你爸爸肯定會馬上給你安排相親,甚至是直接幫你定下婚約,如果你拼死反抗,你們父女會反目成仇,如果任由你爸爸安排,我就得再想辦法把你從別人手上搶回來,一來名不正言不順,二來還會再跟一個家族結下仇怨,第五冬的存在,固然會讓你爸爸跟恨我,但他卻沒法逼你,反正我跟你爸爸都已經接下仇怨了,干脆就由我來把這個惡人當到底好了。”
君天上的語氣很平和,但卻滿滿都是愛,讓白婉玉仿佛感覺吸入了什么刺激下氣體,嗆得人直想流淚。
白婉玉緊緊抓著電話,久久沒有開口。
“婉玉,你怎么了?”君天上忍不住關切問道。
“沒什么。”白婉玉小臉微紅,諾諾問道,“那如果有人來我家提親,你打算讓第五小姐怎么做?”
“你是我君天上看上的女人,誰敢跟我搶,我就弄誰。”君天上正色說道,“如果真有人來你家提親了,你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好根據不同的家族,讓第五冬采取不同的對策。”
你是我君天上看上的女人!
君天上的強勢宣言,讓白婉玉滿心甜蜜,精致的小臉也紅得更加厲害,一顆芳心更是砰砰亂跳不止。
霸道的愛,讓人沉醉。
片刻后,白婉玉才嗔怪說道,“你也太霸道了吧,非得把我家攪得雞犬不寧,你才開心,是不是?”
“那是必須的呀,我要不霸道點,你爸爸非得將你許配給其他人不可。”君天上忍不起打趣說道,“萬一你爸爸將你許配給了一個老色、鬼,他急吼吼的上了你,我還不得變成綠頭龜了。”
“呸呸呸,你才是老色、鬼呢。”白婉玉嬌嗔說道。
君天上更加放肆說道,“那你就等著我這個老色、鬼來上你吧,哈哈哈。”
“粗俗,呸。”白婉玉又忍不住啐道。
可還沒等君天上繼續打趣這個極易害羞的女人,一輛奔馳商務車卻已映入了他的眼簾。
王烈火的座駕!
君天上冷冷看著商務車,眼中悄然閃過一絲寒意。
現在的白家根本不配讓王家人親自上門來談聯盟之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王烈火是來提親的。
白家只有兩個女人,長孫女白婉玉,次孫女白婉芳,白婉芳才上大一,也沒什么名聲和能力,王烈火想娶誰,不言而喻。
在君天上一眼不眨的注視下,奔馳商務緩緩駛入白家大院,消失在了君天上眼前。
君天上很快收回目光,沉聲說道,“婉玉,你把電話給第五冬。”
“發生什么事了?”白婉玉關切問道。
“王烈火來你家提親了。”君天上再次沉聲說道。
白婉玉太了解他爸爸了。
雖然他剛剛被迫承認是君天上的老丈人,但他絕對不會就這樣心甘情愿將她嫁給君天上這個仇人。
他爸爸招惹不起君天上和第五冬,可他一定會耍陰謀,借王家之手來出這口惡氣,能成功固然最好,就算失敗了,他也能成功加劇君王兩家的矛盾,給君天上制造麻煩。
除了這些后果,第五冬性格乖張,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直接沖她爸爸出手,這也是白婉玉擔心的事情。
白婉玉忍不住焦急問道,“天上,那怎么辦呀?”
“你把電話給第五冬就行。”君天上寬慰說道,“她會處理好一切的,你不用擔心。”
“好吧。”
白婉玉趕緊沖回大廳,將電話遞給了第五冬。
君天上直白說道,“第五冬,王烈火來白家提親了,你負責搞定。”
“搞到什么程度?”第五冬面無表情問道。
“搞痛搞怕,讓他再也不敢打婉玉的主意,并取到殺雞儆猴的效果,省得老是有人來白家提親。”君天上寒聲說道。
“好。”
不等君天上再說什么,第五冬就酷酷的掛掉了電話,將手機遞還給了白婉玉。
就在此時,奔馳商務也停在了白謹言家的大門前。
王烈風、王烈火和王烈火的爸爸王鵬君從奔馳車上魚貫而下,帶著兩名保鏢,大步走進白家別墅。
“婉玉侄女,一段時間不見,你是愈發漂亮呀,呵呵。”王鵬君遠遠就熱情說道。
雖然白婉玉很討厭這些趁人之危的家伙,但來者是客,她也不能失了禮數。
“王伯父好,兩位王少好。”白婉玉大步迎了上去,微笑招呼道,“三位請坐,我去請我爸爸。”
給三人倒上熱茶后,白婉玉就大步走上二樓,敲響了白謹言的書房大門,可她的心里卻又忍不住無聲嘆了口氣。
虛名累死人。
白家沒落,這些人不僅想要趁機吞了白家,還要想趁機得到她這個聲名在外的玉女。
“你又想干什么?”白謹言拉開房門,怒聲問道。
王鵬君站起身來,沖著書房大門大聲問道,“白老弟這是怎么了?是誰惹你生這么大的氣呀?”
白謹言當然知道王鵬君想干什么。
放在之前,王鵬君現在來落井下石,他一定會覺得很不爽,但現在,他卻看王鵬君格外順眼,他正好瞌睡著呢,王鵬君就給他送來了枕頭。
這么好的拉仇恨的機會,他豈能放過?
“原來是王老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王老哥贖罪。”白謹言沖王鵬君抱拳一禮,熱情說道,但他的眼中卻悄然閃過一絲陰冷之色。
白婉玉清晰注意到了白謹言的眼神,又忍不住無聲嘆了口氣。
在白謹言的熱情招呼下,人群分賓主坐定。
白謹言坐在首席,王鵬君居于次位,再往下依次是王烈風和王烈火,白婉玉坐在末席,安靜給四人泡茶,第五冬又像一根木樁似的,定定站在白婉玉身后。
“白老弟,是誰惹你生這么大的氣呀?”王鵬君淺嘗了一口香茗,微笑問道。
白謹言將杯子里的熱茶一口喝完,怒氣沖沖說道,“還能是誰?”
“難道是君天上那廝又欺負白家了?”王鵬君明知故問,笑呵呵的刺激著白謹言。
白謹言臉色鐵青說道,“除了那個混蛋,還有誰能讓我如此惱火?”
你在試探我,我在迎合你,兩個影帝你來我往,互飆著演技,順勢將話題引到了第五冬身上。
“白老弟,這位美女是誰呀?”王鵬君看著第五冬,好奇問道,“是白老弟高薪為婉玉侄女聘請的貼身保鏢嗎?”
“我哪請得動她呀。”白謹言用余光瞄了眼第五冬,強壓著對她的懼意,一臉惱怒說道,“她是君天上那個瘟神派來白家搗亂的。”
“好膽。”
王鵬君旋即拍案而起,怒聲喝道,“持刀強闖他人宅邸,你們也太囂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