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上,你把白家害的那么慘,就算你跪著給本少敬酒,本少也不會跟你喝酒。”白長理強忍著懼意,怒聲說道。
君天上大咧咧坐下,不屑譏諷道,“你這種廢物,也配本少主動來給你敬酒。”
“你……”
白長理氣得臉色鐵青,作勢欲走。
“白長理,雖然我們算不上朋友,但小時候好歹也在一起玩過幾次,再加上本少跟你姐姐的關系,本少可以給你一次翻本的機會。”君天上看著白長理,說道。
白長理沉聲問道,“君天上,你跟我姐姐到底是什么關系?”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你覺得呢?”君天上故意刺激著白長理。
“啪。”
白長理重重拍著桌子,怒目而視的看著君天上和白婉玉,又讓白婉玉忍不住無聲嘆了口氣。
“啪。”
君天上拿起酒瓶,重重砸碎在桌子上,寒聲說道,“小子,有種你就再拍一下試試,看本少敢不敢把你打得連你媽媽都認不出你來。”
君天上的神態,讓白長理不受控制的想起君天上將趙云天按在解石機下,當眾切掉他右臂的血腥畫面。
“不想挨打,就給本少乖乖坐好了。”君天上用力捏碎酒瓶頸,冷冷說道。
雖然白長理心有不甘,但面對著這個心狠手辣的瘋子,他卻也只能乖乖坐好,恨恨不甘的問道,“君天上,你想怎樣?”
“因為你姐姐的緣故,本少并不想拿走謹言賭石館,可你爸爸竟敢跟本少作對,本少當然得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但本少若是直接將賭石館還給你家,又會被其他人當成軟弱的表現,大家就會一擁而上跟本少作對,本少可以將賭石館還給你加,可卻只能由你從本少手中贏回去,這樣就沒人會看扁本少了。”君天上正色說道。
白長理不敢相信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故意將謹言賭石館輸給本少?”
“不錯。”
因為家庭緣故,白長理也酷愛賭石,謹言賭石館突然易手,他的心痛程度絲毫不亞于白謹言。
“怎么賭?”白長理忍不住急吼吼問道。
“我們賭兩局,第一局,賭車,本少用普通私家車跟你在盤蟒公路跑一圈,另外,本少還會帶上你姐姐;第二局,賭石,我們賭十局全賭料,只要你能贏本少一局,就算你贏,而且,在兩個賭局中,你只要能任意贏下一局,就算你取得最終勝利,本少就將賭石館還給你,并過戶到你名下,如何?”
君天上之言,讓白長理怦然心動。
先說賽車,白長理也是機車發燒友,這些年跑下來,在業余選手中,他的車技也算是頂尖的了。
他的蘭博基尼可是專業改裝車,普通私家車怎么可能跑贏?再者,君天上還要帶上他姐姐,增加負重更是會嚴重影響車速。
再說賭石,白長理也是個中高手,十局贏一局,他還是有信心的。
更何況,君天上還如此狂妄,只要他能贏下任何一局,都算他贏,但面對君天上這個瘋子,他可不敢胡亂答應,哪怕他的贏面極大。
“那本少的賭注是什么?”白長理忍不住問道。
“如果你輸了,以后就跟著本少混,本少讓你上山,你絕對不能下河,另外,以后你也要像藍敬仁一樣,管本少叫姐夫。”君天上看著白長理,戲謔說道,“再說了,有本少這個強勢一比的姐夫罩著,你以后也能像藍敬仁一樣,在圈子里風光無限,無人敢惹,不是嗎?”
白長理咬牙切齒說道,“你把白家害的這么慘,還想讓本少叫你姐夫,你做夢去吧。”
“那就歡迎白少來本少的賭石館里玩了,對了,本少正準備將謹言賭石館改名為天上賭石館,白少覺得如何?”
不等白長理開口,君天上就大步而去。
欲擒故縱,最是勾人。
錯過這個機會,再想拿回謹言賭石館可就真要難于上青天了,沒等君天上邁出第三步,白長理就忍不住了。
“君天上,你說話算話?”白長理沖著君天上的背影喊道。
“你若不信,大可找一幫人來做見證。”君天上頭也不回,繼續大步走向白婉玉。
“慢。”
白長理小跑過去,擋住了君天上,一臉懷疑問道,“君天上,你不會是想借機逼本少去替你做壞事吧?”
“白長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這種紈绔能幫本少做什么?”君天上撇了撇嘴,譏諷說道,“若是沒有你姐姐,本少早就徹底毀了白家,根本不會給白家人留下半點活路,本少之所以要跟你賭,主要是為了名正言順的送還謹言賭石館,化解跟你爸爸的矛盾,畢竟,他可是本少未來的老丈人。”
“哼。”白長理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
君天上聳了聳肩,說道,“本少和你姐姐的關系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本少之所以要讓你喊本少姐夫,是為了告訴那些對白家虎視眈眈的人,你姐姐是本少的女人,誰敢向你們白家二房伸手,本少就會剁了他的手。”
白長理又冷哼一聲,不屑問道,“你若真這么好心,為什么要對白家下如此狠手?”
“我和白家長房,注定要不死不休,本少本來只想搞廢白家長房,誰知道他們竟然喪心病狂,蓋出那么渣的樓房?也虧得那些房子倒得及時,如果業主們入住了再倒,整個白家都得跟著陪葬,九璨之敗,純屬白家長房自己作死,跟本少有什么關系?”君天上冷冷說道。
君天上之言,讓白長理沉默了。
豆腐渣工程害人不淺,一旦出事,同樣會害死自己,因此,九璨置業的確是被白謹良一家給玩死的,君天上所舉報的內容,無法只是會讓白謹良父子鋃鐺入獄罷了,根本不會徹底毀了九璨。
從這個角度來說,白家淪落到這個地步,真不是君天上的錯。
白長理沉默片刻,咬牙說道,“我爺爺可是被你送進監獄的。”
“你爺爺也是自尋死路,他明明知道鬼殺是什么人,竟然還敢幫他偽造身份,收留他,并讓他去幫自己殺人,最愚蠢的是,他竟然還主動報警,想借警察的手弄死本少,人要作死,神仙難救,至于那個神秘部門,就連你們白家人都打聽不到任何消息,本少才剛剛回到華海,你覺得本少能有多強的官場關系?如果真能指揮得動那種神秘部門,本少早就讓他們把趙家人統統抓走,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對付趙家?”
君天上之言,讓白長理再次陷入沉默。
如果他真能請動那種神秘部門,他的確不用跟趙家斗得那么兇險,完全可以讓那些人將趙家人一股腦的抓起來,像他爺爺一樣,石沉大海,音訊全無。
“好,本少跟你賭了。”白長理看了眼白婉玉,咬牙說道。
君天上淡然說道,“時間,地點,你來挑,見證人也由你來選。”
“不用挑了,就今晚,我姐姐就是見證人。”白長理再次咬牙說道,“如果你敢耍無賴,就永遠都別想得到我姐姐,她絕對不會喜歡一條癩皮狗。”
“沒問題。”君天上將他的車鑰匙扔給白長理,說道,“你我換車,你親自感受一下本少的車輛性能,省得你說本少欺騙你。”
“哼。”
白長理又冷哼一聲,也將他的車鑰匙扔給了君天上,然后就小跑而去,發動君天上的奔馳,向著盤蟒公路疾馳而去。
白婉玉小臉微紅,緊張說道,“君少……”
“上車吧,我會一鼓作氣搞定這小子。”君天上自信說道。
“謝謝。”
君天上發動蘭博基尼,緊跟著白長理,半個小時不到,兩人來到盤蟒山腳下。
盤蟒山曾被開發曾旅游景點,可因為經營不善,早早就廢棄了,再后來,鐵血會巧取豪奪得到了盤蟒山經營權,將盤蟒公路改造成了非法賽道,舉辦以賭博性子的非法賽車大賽。
盤蟒公路,彎曲狹窄,十分兇險,從山頂俯瞰下來,儼然就是一條盤在山上的巨蟒。
今晚的賽車已經結束,盤山公路上已經空無一人。
為了刺激白長理,君天上恩愛有佳的摟著白婉玉的香肩,一臉挑釁的看著白長理。
佳人入懷,妙不可言。
君天上忍不住加大一些力度,用力摟著白婉玉,還順著領口向下,偷偷瞄了一眼她的大胸。
白婉玉的身軀猛然繃緊,小臉也赤紅如血,顯然不是君天上所說的關系,但白長理這個紈绔卻沒注意到這些。
“君天上,你就等著歸還謹言賭石館吧。”白謹言冷哼一聲,發動他的蘭博基尼,緩緩行駛到起跑線前。
君天上替白婉玉打開車門,微笑說道,“我們也上車吧。”
“謝謝。”
白婉玉彎腰鉆進奔馳,有些慌亂的系好安全帶。
君天上也發動奔馳,不疾不徐的來到起跑線前,跟白長理保持著并排。
“本少倒數三個數,大家一起出發。”君天上放下車窗,正色說道,“小子,你最好努力點,本少已經在車輛上讓你了,可不會再在車技上讓你。”
“哼。”
白長理再次冷哼一聲,緊緊握著方向盤。
君天上也懶得管這小子,豎起三根手指,大聲喊道,“三。”
“二。”君天上又彎下一根手指,再次大喊道。
“轟。”
白長理將油門加到最大,誓要從一開始就將君天上遠遠甩在身后。
“一。”
君天上剛剛彎下最后一根手指,炫酷的蘭博基尼就化作一道白色閃電,向著前方狂飆而去。
“白小姐,坐穩了。”
認真提醒一句后,君天上便也迅速發動奔馳,咆哮著追向白長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