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趙清沁二十一歲,她作為華國藝術學院舞蹈系的代表去參加足球之國舉辦的世界大學生舞蹈交流大賽,趙清沁不負眾望,從無數舞蹈系女神中脫穎而出,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績。
可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
因為趙清沁的好成績,兩名帶隊導師決定帶大家出海好好游玩一番,但游輪卻被海盜挾持,五名舞蹈系女神和兩名導師被海盜帶進了亞馬遜流域的熱帶雨林中。
亞馬遜河是世界上流域面積最廣的河流,沿途都是人跡罕至的熱帶雨林,大型武器根本無法派上用場,只能依靠小股作戰部隊奇兵突襲。
廣袤雨林,無邊無垠,想在里面找到一小股人馬,簡直如同大海撈針,足球之國和華國聯合派出的大批搜索人馬被迫不斷分散。
那時,君天上正好帶著虎威小隊在足球之國執行任務,也奉命進入了叢林。
漫長的搜尋持續了整整三天,在這三天中,試圖偷偷逃跑的兩名男導師都被海盜殘忍打成重傷,其中一人還因傷不治而亡。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海盜首領竟然是個女人,對侵犯女人的事情管得十分嚴厲,但第四天時,海盜首領帶著三人外出辦事,那些蠢蠢欲動的海盜終于忍不住了。
一邊是窮兇極惡的海盜,一邊是五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結果可想而知,天見可憐,就在海盜們剛剛將五個舞蹈系女人強行拖入房間之際,一聲槍響卻震響在了叢林中。
一股足球之國的救援小隊及時趕到,跟海盜展開了激戰,可海盜早有準備,周圍都埋下了地雷,還有重型武器的壓制,足球之國的救援小隊很快就死傷殆盡。
鮮血刺激了獸、性。
快速清理好戰場后,海盜副首領就一腳踹開了房門,不容分說的將趙清沁抵在了墻壁上,趙清沁拼命反抗,奈何,在強壯如牛的海盜副首領面前,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
關鍵時刻,趙清沁胡亂抓到了海盜副首領口袋中的彈簧刀,一刀捅了過去,但驚慌失措的趙清沁根本沒有傷到海盜副首領的要害,只是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劃痕。
“啪!
迫不及待的海盜副首領直接扔圓熊掌,將趙清沁扇倒在地,不容分說的拽著她的頭發,將她拖向大床。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趙清沁徹底絕望了。
可就在此時,一個穿著華國軍裝的人影卻從窗戶中跳進了房間,沖海盜副首領勾了勾手指,那神態,睥睨天下,讓趙清沁永遠都無法忘記。
強壯的海盜副首領松開趙清沁,手持著匕首沖了過去,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少年如神,一拳KO。
“你想親手殺了他嗎?”威風凜凜的華國戰士扶起披頭散發,鼻青臉腫的趙清沁,指著海盜首領,問道。
驚魂未定的趙清沁木然點了點頭。
“來,我教你殺人。”
他撿起彈簧刀塞到趙清沁的手中,抓著她的右手,用刀尖逐一指出能一刀致命的重要臟器和大血管。
“你想讓他怎么死?”他看著趙清沁,認真問道。
那眼神,明亮透徹,凌厲霸道,讓人倍感安心,也讓人莫名有種想聽從他的命令的奇怪感覺。
驚魂未定的趙清沁胡亂指了一下海盜副首領的心臟位置。
“不錯的選擇!
他微微一笑,就猛地抓著趙清沁的右手,用力刺了下去。
鮮血如噴泉一樣飆出,灑滿了趙清沁的臉頰。
“啊……”
趙清沁被嚇得放聲尖叫起來,也驚動了海盜。
關鍵時刻,他一把扯下了床單,將趙清沁綁在背上,縱身跳出了窗戶,與此同時,另外五人也分別救出了她的四個同學和身受重傷的導師。
“噠噠噠……”
激戰旋即爆發,激烈的槍聲響過不停,子彈從趙清沁耳邊呼嘯而過,嚇得她不斷放聲尖叫。
蒼天有眼!
所有人都帶著人質順利突出重圍,旋即向著叢林深處四散而去,分散了海盜的火力。
追擊戰沒有大型武器,只有六名海盜拿著沖鋒槍追擊趙清沁。
他背著趙清沁,借助地勢跟追擊的海盜展開激戰,激戰中,五名海盜都被一槍爆頭,但對最后一個敵人,他卻沒有選擇一槍爆頭,只是打斷了他的四肢,然后就帶著她找到了痛苦倒地的海盜,他又抓著她的右手,用彈簧刀刺穿了海盜的股動脈。
鮮血噴灑而出,讓趙清沁親眼目睹了股動脈破裂的大出血慘狀。
熟悉的華國軍裝,溫暖有力的背脊,讓趙清沁倍感安心,驚恐過度,疲憊不堪的趙清沁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但卻很快又被噩夢驚醒。
如此反復,每次醒來,她都會被緊緊摟著他的脖子,緊緊貼在那個溫暖的背脊上,只有這樣,趙清沁才不會感到害怕。
……
四年時間,一晃而過。
在這將近一千五百個日夜中,趙清沁始終未曾忘記那個消瘦而溫暖的背脊,還有那雙明亮透徹的眼睛。
午夜夢回時,她也曾無數次夢到那片被鮮血浸透的叢林,夢到他抓著她的右手,將彈簧刀刺進海盜身體的畫面。
英雄無蹤,唯有那把彈簧刀時時刻刻陪伴著趙清沁,她曾無數次撫摸著彈簧刀,希望能再看到夢中的背影。
美夢成真了!
可趙清沁卻做夢也沒想到,她刻骨銘心思念著的英雄,竟然是讓她家破人亡的仇敵。
復仇的勇氣和氣力瞬間煙消云散,讓趙清沁茫然無措,只能失聲痛哭。
“趙清沁,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趙安樺的確不是我動的手!本焐蠈椈傻妒蘸,放在趙清沁手上,緩緩說道,“不管怎么說,你都確實有恨本少的理由,這一刀是本少還你的,但不會再有下次了!
君天上無聲嘆了口氣,大步走出了董事長辦公室。
“哇……”
愛恨情仇在趙清沁的心里交織糾纏,讓她茫然無措,蹲在地上哭得像個孩子。
君天上也沒再管趙清沁,從過道盡頭的窗戶縱身躍出了君氏主樓,偷偷溜進地下停車場,換掉了被鮮血染紅的衣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清沁終于止住了哭聲,她緩緩站起身來,用力擦掉了臉上的淚痕,將彈簧刀輕輕放在了君天上的辦公桌上。
恩仇相抵,恩怨了了。
我和他,從此陌路。
趙清沁深深看了眼陪伴著她一千五百多個日夜的彈簧刀,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君氏大樓。
看著雙目通紅,腫得像個桃子的趙清沁,前臺小美女更加篤定了她的想法。
這個女人果然是君董的小情人,但看樣子,她應該是被君董給甩了。
小三,活該!
兩名前臺小美女目送著趙清沁離開君氏大院,都不約而同的撇了撇嘴,至于她們內心深處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只有她們自己最知道了。
下班時間,君天上趕去城隍廟接回了慕容清蕊一家,熱情招待過兩老后,他就直接趕去了白家,站在高處細細觀察著白家的防御情況。
白家的保安力量已經增加了將近三倍,監控探頭同樣增加了三倍,布置還很合理,顯然出自專業人士之手,但對君天上來說,這些探頭依舊形同虛設。
他曾多次潛入防御森嚴的他國軍事重地,區區民用監控系統,豈能阻擋住他的腳步?
夜幕籠罩了大地后,白家的巡邏保安不減反增,較之白天又增加了將近一半人手,可夜幕籠罩下的黑暗卻給君天上提供了更多的空檔。
為了能跟君天上好好談談,張珂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好菜,心情郁悶,無處發泄的白謹言喝了不少酒,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母女兩也早早就等在了白婉玉的閨房。
“婉玉,君天上不會不來吧?”夜色漸深,張珂漸漸有些焦急了。
白婉玉小臉微紅說道,“不會的!
張珂忍不住問道,“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我相信他。”白婉玉不假思索說道,但話語出口,她的臉色更是紅得直欲滴血。
白婉玉的臉色清晰說明了她的心思,讓張珂也不禁很想會會這個突然崛起的男人,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優秀人物才能將她的寶貝女兒迷成這樣。
晚十一點,君天上終于動了,借助綠化帶和房屋的掩護,他輕松突破了白謹言自以為嚴密無縫的防御,從頂樓陽臺輕松潛入了白謹言家。
別墅大廳內,五名保安正在看著電視,二三四五樓的樓梯口也各站著兩名保安,正百無聊賴的趴在欄桿上。
如此業余,豈能阻擋堂堂虎威?
君天上悄無聲息打暈了各個樓層的保安,將他們拖進了各層客房,然后又打暈了客廳保安,將他們一股腦扔進了廚房。
做完這些,君天上又溜進了白謹言的臥室,將一柄匕首重重插在了床頭柜上,并割開了他的手指,留下了四個血色大字:最后警告。
做完這些,君天上才敲響了白婉玉的臥室大門。
白婉玉下意識站起身來,剛剛恢復一些的小臉又紅得直欲滴血。
“婉玉,你愣住干嘛呀?還不開門去!睆堢驵凉终f道。
“嗯!
白婉玉聲若蚊蠅的答應了一句,才緩步走到門邊,輕輕打開了臥室門。
今晚的香閨,顯然精心整理過。
所有的私人物品都收了起來,香閨內插著一束開的正旺的香水百合,好聞的清香溢滿臥室,蠻橫鉆進君天上的鼻孔。
香閨,名副其實。
白婉玉也精心打扮過。
精致的妝容讓她顯得更加精神,修身白色長裙完美襯托出她出塵脫俗的氣質,烏黑長發柔順披在肩上,淡淡的香水味道撲鼻而來,讓人心猿意馬。
君天上故意斜眼看著白婉玉,表情輕佻,仿佛花中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