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趙三才,是個風(fēng)水大師,君先生莫非看出什么端倪了?”馮浩再次壓低音量問道。
君天上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
馮浩當然不會過多追問,法器交易比文物交易更神秘晦澀,成敗得失全靠個人眼力。
不少老者紛紛站起身來,相繼走到溶洞中間,近距離觀摩把玩著石人,試圖看出一些端倪來。
石人上確實有著很強的靈氣波動,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但法器珍貴,誰也不會輕易拿自己的寶貝來交換,或是用驚人天價來購買一個底細不明的東西。
所有人都搖了搖,退回自己的位置。
就在趙三才準備放棄交易的時候,君天上才朗聲說道,“趙前輩,晚輩愿意出五千萬買下這個石人,不知趙前輩可愿意割愛?”
張金泰忍不住問道,“君小狗,難道你能看出其中的玄機不成?”
這話也是每個人心里想問的,要是不看出點什么,誰也不會貿(mào)然拿出五千萬,但大家都自持身份,沒人愿意向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晚輩請教。
“看不看出來那是我的事,關(guān)你這條老狗屁事?”君天上冷冷說道。
“君小狗,你知不知道玄學(xué)交流的規(guī)矩?” 張金泰勃然大怒道,“玄學(xué)交流除了法器交易外,還有道法交流,你如此藏拙自私,怎配參加玄學(xué)交流會?”
這個老東西還真他娘的不要臉。
可不等君天上反唇相譏,馮浩卻就不悅說道,“張金泰,你少拿規(guī)矩欺負新人,玄學(xué)交流固然有道法交流,但都是出于自愿,誰都不能強迫別人。”
“馮浩,你是鐵了心要跟老夫作對嗎?”張金泰忍不住怒道。
君天上指著張金泰的鼻子,冷聲罵道,“張老狗,既然你這么大公無私,那你倒是把你掌控這些紙人的咒語告訴大家呀?”
“君小狗,你找死。”張金泰作勢就要拍案而起,可卻易宏業(yè)的冰冷目光卻讓他不得不強壓著殺意,老老實實坐在原地,恨聲說道,“君小狗,有老夫子在,你別想輕易得到這個石人。”
“一億。”不等君天上開口,張金泰就大聲說道。
張金泰擺明就是在故意搗亂。
想跟老子玩,老子就陪你好好玩玩。
君天上的眼中悄然閃過一道寒芒,再次朗聲說道,“一億二千萬。”
“一億五千萬。”張金泰毫不猶豫加價。
君天上也再次加價,“一億七千萬。”
“兩億。”張金泰果斷跟進。
君天上敢百分之百肯定,張金泰一定會截殺他和第五冬,試圖搶走他們的一切,君天上何嘗不是這么想的?所以,張金泰愿意當這個冤大頭,君天上求之不得。
“張老狗,這個石人歸你了。”
君天上的反應(yīng),打了張金泰一個措手不及。
這小子明明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怎么突然就放棄了呢?而且,這小子之前還狂砸五億買了把刀,他最少也要加到三億才對呀?
張金泰的人品顯然不咋地。
人群紛紛向他投去了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還有不少人更是低聲議論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被一個小輩給戲耍了,讓張金泰頓覺臉上無光,花兩億買了一個搞不懂的石人,更是讓他心痛不已。
“君小狗,你敢耍老夫?”看著人群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張金泰忍不住惱羞成怒道。
“不錯,老子就是故意耍你的,咋地吧?”君天上聳了聳肩,說道,“老子又不是神火眼金睛,怎么可能隔著那么遠就能看出個中玄機,要怪你只能怪你是個腦殘弱智,老子真心很好奇,你爸爸怎么沒把你這個弱智放在尿桶里溺死呢?非要讓你活著浪費糧食。”
眾人深以為然,紛紛點頭。
以他們的見識和資歷,近距離觀摩把玩都沒能看出什么端倪,這小子有何德何能,竟然能隔空看出個中玄機,張金泰被人耍成這樣,確實只能怪他自己太笨了。
張金泰徹底怒了,又騰地站起身來,怒聲咆哮道,“君小狗,你找死。”
張金泰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嚴重挑釁到了易宏業(yè)的威嚴。
易宏業(yè)猛地崩裂出一股冰寒殺意,冷冷說道,“張金泰,你可以交錢滾蛋了,否則,可就別怪老夫手下無情了,另外,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是華海玄學(xué)會的會員了,以后的交流會,你也不用再來了。”
張金泰憋屈無比,但他清晰感覺到了易宏業(yè)的殺心,他根本不敢反駁,只能臉色漲紅給趙三才轉(zhuǎn)去了兩億,悻悻不甘的接過石人,收起他的紙人,大步走向溶洞大門。
“張老狗,慢走不送。”君天上看著張金泰的背影,譏諷說道。
張金泰騰的轉(zhuǎn)過身來,用擇人而噬的目光緊盯著君天上,但有易宏業(yè)鎮(zhèn)壓著,他卻又只能迅速轉(zhuǎn)過身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溶洞。
“君先生,你要小心了,張金泰受了如此奇恥大辱,他定不會善罷甘休。”馮浩忍不住憂心忡忡說道。
君天上抓著刀柄,淡然說道,“馮先生請放心,就憑這條老狗還奈何不得我。”
沒有張金泰這根攪屎棍,接下來的交易變得很順利,但后面卻再也沒有君天上中意的物品,但他卻漲了不少見識,畢竟,他之前一直在軍隊中,雖然武學(xué)和這些玄學(xué)手段也有作用,可上陣殺敵還是得以熱武器為主。
就拿易宏業(yè)來說,單打獨斗他固然比君天上牛逼,可放在戰(zhàn)場上,照樣會被一炮轟成渣渣。
凌晨一點,玄學(xué)交流會結(jié)束,三十多條游艇向華海港口四散而去,君天上又坐著馮浩的游艇回到華海。
馮浩熱情說道,“君先生,我送你回去吧,有我在,張金泰還是得收斂一些。”
月黑風(fēng)高,殺人正好。
君天上知道,張金泰肯定就藏在港口附近,他要的石人還在張金泰手中,豈能不趁機殺了他,奪走石人?
更何況,張金泰也不是什么恩怨分明之人,不早早把他弄死,等他查清自己的底細后,他說不得會對慕容清蕊等人下手,這種人,還是早早斬草除根為好。
“謝謝馮先生的好意,我想隨意走走。”君天上婉言謝絕道。
馮浩認真叮囑道,“那你自己小心了,如果遇到張金泰,千萬別逞匹夫之勇。”
又跟認真囑咐君天上幾句后,馮浩就開著他的老款奧迪,不疾不徐的離開了碼頭。
“第五小妞,去海邊吹吹風(fēng),如何?”君天上掃視了眼停滿各種船只的港口,說道。
第五冬一言不發(fā),徑直走向不遠處的海灘。
黎明前的海岸籠罩著海灘,就連視力遠超常人的君天上和第五冬也都只能勉強看清很近的距離。
“君小狗,死到臨頭了,你還有心思泡妞,老夫這就送你們?nèi)サ鬲z做一對亡命鴛鴦,桀桀。”陰冷的笑聲從身后傳來,張金泰的身影也隱隱約約映入君天上和第五冬的眼簾。
兩人迅速轉(zhuǎn)過身來,緊盯著張金泰,崩裂出一股冰寒殺意。
“……”
晦澀難懂的咒語旋即響起,十二個紙人破開而來,如同十二個幽靈,張牙舞爪的咬向君天上和第五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