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冬的粗暴舉動和怪異打扮,讓所有人都停止了看寶貝,全部扭頭看著第五冬和君天上。
“君天上,你說話呀?”藍敬業又忍不住怒聲喝道。
可第五冬卻已拿著玉佩,酷酷走了回來,將玉佩遞給了君天上。
“耶。”
好不容易看到藍敬業吃癟,藍敬仁忍不住揮舞著拳頭,興奮喊道。
藍敬仁和第五冬的一唱一和,差點沒把藍敬業氣死。
君天上跟藍敬業倒是沒有沖突,但這小子是暗害藍清婉的幕后主謀之一,君天上不介意陪他玩玩。
君天上把玩著玉佩,一臉玩味說道,“藍敬業,本少也不欺負你,老規矩,價高者得,如何?”
藍敬業又被氣得不輕。
他雖然是藍家長孫,曾經還是藍家產業的主要負責人之一,但自從藍清婉上臺后,他就被徹底“打入冷宮”,再也無法插手藍家任何產業,好在,經過這么多年的努力,他終于建立起了自己的個人產業,敬業金融。
雖然敬業金融的規模不大,但盈利還是十分可觀的。
藍敬業知道君天上是個瘋子,他其實是不想跟這種瘋子斗的,可眾目睽睽之下,若就這樣認慫的話,他藍敬業就徹底沒法在圈子里混了。
再說了,兩人的爭斗也只是競價而已,大不了跟幾次就順勢放棄。
“好。”藍敬業強忍著怒火說道。
玉佩的標價是五百萬,被君天上如此羞辱,他也忍不住要惡心一下君天上。
“一千萬。”不等君天上開口,藍敬業就大聲說道。
嘩。
雖然跟昨天的狂賭比起來,一千萬只是毛毛雨,但藍敬業直接翻倍的價格,還是引起了一片嘩然。
畢竟,在場之人的層次也沒達到昨天那些人的高度。
藍敬業只是個小角色,君天上不介意給藍敬仁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
“小子,你來競價吧。”君天上扭頭看著藍敬仁,說道。
藍敬仁大喜過望,旋即趾高氣昂喊道,“兩千萬。”
藍敬仁的報價,形同將軍,讓藍敬業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一輪就放棄,實在有失身份;
可若繼續加價,萬一君天上不要的話,這塊玉就要砸在他手里了。
五百萬的東西,花兩千多萬去買,傻子才會做這種事情,但藍敬業終究還是丟不起一輪就放棄的臉面。
“三千萬。”仔細權衡了五秒,藍敬業才咬牙說道。
藍敬仁毫不猶豫說道,“四千萬。”
嘩!
瘋狂加價讓所有人都不禁紛紛議論起來,也讓藍敬業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是藍家長孫,曾經還是藍家最得勢的第三代,什么時候被這個紈绔如此打壓過?
看著沉默不語的藍敬業,藍敬忍不住得意忘形說道,“藍敬業,你倒是繼續跟呀。”
“藍敬仁,玉佩是你的了。”藍敬業強壓著怒火,反唇相譏道,“紈绔就是紈绔,花四千萬買個價值五百萬的玉佩,哼。”
“不識貨還有往自己臉上貼金,真真是可笑之極。”藍敬仁不甘示弱道,“姐夫,你快告訴這個有眼無珠的家伙,讓他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君天上收起玉佩,笑著說道,“這是一個防御法器,送給你姐姐挺合適的。”
嘩!
君天上之言,又引起了一片嘩然。
在場之人,有很多人接觸過法器,知道法器的珍貴,包括藍敬仁。
“君先生,鄙人是華海玄學協馮浩,君先生可能將玉佩借給鄙人看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大步走出人群,微笑說道。
“可以。”
“謝謝君先生。”
簡單客套了兩句話,馮浩就細細觀摩著玉佩。
莫若十多秒后,馮浩就一臉誠懇說道,“鄙人愿意出三倍價格買下這個玉佩,不知道君先生可能忍痛割愛?”
嘩!
馮浩之言,再度引起一片嘩然。
三倍價格,那就是一億二千萬,也就是說,只要君天上點點頭,他轉手就賺了八千萬。
所有人都忍不住一臉羨慕的看了眼君天上,又紛紛扭頭看著藍敬業,眼中充滿憐憫和同情。
馮浩之言,儼然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得藍敬業雙頰火辣辣作痛。
“藍敬業,現在知道你是多么有眼無珠了吧,哈哈哈。”藍敬仁雙手叉腰,得意狂笑不止,更是讓藍敬業氣得渾身顫抖。
藍敬業臉色漲紅,卻又故作不屑的說道,“法器,裝神弄鬼,哼。”
“藍敬業,你就嘴硬吧。”藍敬仁不屑譏諷道,“就算這塊玉不是法器,那也有人肯出一億二千萬買,哈哈哈。”
臉是自己丟的。
如果藍敬業只是放棄跟進,大家只會覺得他沒有藍敬仁那么財大氣粗,可他卻偏要多此一舉,反唇相譏,那就真成有眼無珠了。
所有人都忍不住點了點頭,讓藍敬業一秒都待不下去。
“哼。”
藍敬業冷哼一聲,遠遠離開這個柜臺,免得藍敬仁再說出什么更加難聽的話來。
“實在抱歉,這是我為我朋友準備的禮物。”君天上搖了搖頭,客氣說道。
馮浩一臉惋惜說道,“那實在太可惜了。”
“不知馮大師研究的是那個方面的玄學?”君天上微笑問道。
“馮某主要研究相術。”
藍敬忍不住一臉疑惑問道,“現在擺攤算卦都這么賺錢嗎?”
“呵呵。”馮浩呵呵一笑,揭過藍敬仁的無禮言論。
馮浩沒有跟藍敬仁計較,但馮浩的弟子們卻不干了。
三個年輕人一起圍了上來,居中的那位怒聲說道,“小子,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侮辱我師父?”
“本少藍敬仁,小子,你又是哪根蔥?”藍敬仁毫不示弱說道。
馮浩威嚴說道,“劉聰,不得無禮。”
“小子,你也給我閉嘴。”君天上也沉聲喝道。
以前,君天上也不相信玄學一說,但峽谷治傷學藝時,老頭卻讓他認識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另外,就沖馮浩的胸襟和氣度,他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者。
藍敬仁和劉聰恨恨不甘的對視了一眼,紛紛退到一旁。
“君先生能這么遠看出法器,絕非普通人。”馮浩將玉佩遞還給君天上,笑著說道,“我們玄學會今晚有一個交流會,不知君先生可有興趣參加?”
真正的玄學包羅萬象,相術風水、占卜算卦、驅邪道術,等等,君天上當然不介意多認識幾個高人。
“感謝馮大師的邀請,鄙人一定會準時光臨,敢問馮大師,鄙人要去什么時候去什么地方找你?”君天上客氣問道。
馮浩微笑說道,“如果君先生方便的話,等這里事情處理完了,直接跟馮某一起去就行了。”
又簡單聊了幾句后,君天上就和馮浩分頭閑逛起來。
除了這塊玉佩,君天上又淘到了一副真跡字畫和一尊頂級明青花,馮浩也淘到了一塊不錯的古玉。
普通人沒資格參加玄學交流會,就連馮浩的三個徒弟都沒資格,君天上也只能帶著第五冬。
兩人跟著馮浩,從港口坐船出發,經過將近四個小時的路程,兩人跟著馮浩來到一個偏遠的海上孤島。
“君先生,有資格來參加玄學交流會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你一定要慎言慎行,切勿胡亂得罪人,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登上小島后,馮浩又認真提醒了一句。
“我會注意的。”
在馮浩的帶領下,君天上來到一個天然石灰溶洞,溶洞的面積莫有兩千平方左右,五十盞高壓鈉燈全部亮起,將溶洞照得亮如白晝。
溶洞里面,四散坐著五六十號人,每個人的面前都擺著一塊小地毯,地毯上擺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馮浩,你說要帶兩個新人來參加玄學交流會,就是這兩個小娃娃?”君天上剛剛走進溶洞,一個身穿道袍,年過花甲的老人一臉鄙夷說道。
半油簍子晃得厲害。
君天上壓根就沒興趣跟這種人計較,但第五冬卻忍不住握住了刀柄,大有一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樣子。
“君先生,這位是龍虎山的龍道人,雖然龍道人脾氣火爆,但他對法器頗有研究,擅長驅邪捉鬼。”馮浩趕緊打了個圓場,說道。
“馮浩,你真是越活越退步了呀,竟然拉著兩個娃娃來這里裝逼。”
不等馮浩開口,這個道袍老者站起身來,指著君天上的鼻子,大聲喝道,“小子,你有何德何能踏入此地,給我滾出去。”
老虎不發威,你真當老子病貓了?君天上緊盯著道袍老者,嘴角悄然閃過一絲冰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