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發動,君天上又忍不住問道,“藍小妞,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藍海灣酒店。”藍清婉不假思索說道。
君天上忍不住打趣說道,“藍小妞,你是要約本少去KF嗎?”
“——”
藍清婉扭頭看著窗外,直接不搭理君天上。
四十分鐘后,奔馳緩緩駛入藍海灣酒店地下停車內的總裁專用車庫,車庫內有總裁專用電梯,掃描過藍清婉的指紋,并輸入了一串復雜的密碼,電梯大門才緩緩打開。
走出電梯,一棟玻璃房進映入了君天上的眼簾,又通過指紋和復雜密碼的雙重驗證,玻璃門才慢慢打開。
玻璃房的面積至少得有一千平米,里面分成四個部分,居中大廳內是一個游泳池,游泳池邊上還有一個溫泉池,右手邊是一個小型健身房,左手邊則是兩個獨立的房間。
一間是藍清婉的辦公室和書房,靠海的那間是藍清婉的臥室。
游泳池墻邊有一排精致的布衣沙發,配著純大理石茶幾,茶幾兩頭各擺著一盆仙人球。
“怪不得藍家那些人都想當家,僅僅只是這套玻璃房就夠讓他們眼饞了。”君天上肆意打量著藍清婉的私人空間,一臉玩味說道。
“我不是他們。”藍清婉搖頭說道,“我會按月給藍海灣酒店支付租金,沒有借職務之便占藍家一分錢的便宜。”
原則性如此之強,事事都能以身作則,怪不得這個妞兒能將藍家產業管理得井井有條,君天上忍不住暗暗想道。
“你想喝什么?紅酒、香檳,還是飲料?”藍清婉輕輕推開一點下懸窗,問道。
“高度白酒。”
“沒有。”藍清婉不假思索說道。
“那就紅酒吧。”
“稍等。”說著,藍清婉就大步走向臥室。
君天上目送著藍清婉消失在房門背后,才又扭頭看著海面,月光下的海面,波光粼粼,美不勝收,讓人倍感寧靜。
十多分鐘后,藍清婉終于走出臥室,她已經脫掉了工裝,換上了一套修身運動服,一絲不亂的發髻也已解開,烏黑長發柔順披散在肩上,少了幾分女霸道女總裁的強勢,多了幾許居家小女人的柔美。
她手上還抬著一個托盤,托盤里放著一瓶喝剩大半的紅酒和兩個酒杯,還有一碟泡泡糖和一碟松子,藍清婉給君天和自己各倒了三分之一杯紅酒,然后就抬著酒杯,安靜看著波光粼粼的大海。
松子不是下酒菜,泡泡糖更不是,君天上敢百分之百肯定,這兩樣東西絕對都是媽媽留給藍清婉的記憶。
柔和的夜風從窗戶中吹進來,輕輕拂動著藍清婉的秀發,讓她顯得格外柔美,但柔美中卻又透著一種無法言喻的落寞。
藍清婉一直在安靜看海,君天上則一直在目不轉睛的看著藍清婉。
半晌后,藍清婉才從海面上收回目光,沖君天上抬起酒杯,由衷說道,“謝謝。”
“謝我什么?”君天上好奇問道。
藍清婉認真說道,“如果我弟弟被抓進去,必然會被屈打成招。”
“那小子都已經改口叫我姐夫了,我當然要幫我小舅子,俗話說得好,除了栗木無好火,除了郎舅無好親,不是?”君天上又忍不起調侃說道。
藍清婉直接不搭理君天上的調侃,再次扭頭看著海面。
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海面起風了,原本還是繁星點點的夜空也翻滾著濃厚的烏云,突然,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炸裂震得玻璃瑟瑟發抖。
“啊……”
藍清婉不受控制的發出了一聲尖叫,整個身軀縮成一團,酒杯差點就失手滑落。
一個連生死危機都能坦然面對的人,竟然會被雷聲嚇成這樣,這絕對跟藍清婉的童年有關。
“藍小妞,你沒事吧?”君天上坐到藍清婉身邊,扶著她的香肩,關切問道。
“我媽媽出事的那天也下過一場雷陣雨,我當時很恐懼,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我大聲尖叫不止,雷聲和閃電更是讓我害怕極了,所以,從那以后我都很害怕打雷。”
藍清婉放下酒杯,輕輕揉著太陽穴,黯然說道,“經過這么多年的調整,我已經基本克服了這個心理陰影,但每次下雨的第一聲炸雷還是會讓我情不自禁的響起那幅血淋淋的畫面。”
童年的心里陰影是許多人一輩子都無法克服的恐懼,對藍清婉來說,媽媽被人一劍刺穿胸膛就是她揮之不去的噩夢。
這個噩夢讓她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成全了大名鼎鼎的智女,但君天下相信,如果可以選擇,藍清婉一定寧愿不當什么智女,也要她媽媽安然無恙。
“藍小妞,你想不想克服這種恐懼?”君天上看著藍清婉,認真問道。
藍清婉輕聲問道,“怎么克服?”
“直面恐懼是克服恐懼的最好辦法,走吧,我帶你上海邊溜達去,在無遮無攔的地方直面電閃雷鳴。”武烈陽指著空無一人的海面,說道。
藍清婉搖頭說道,“我真正恐懼的是第一聲炸雷,后面的對我影響不大。”
“但你肯定沒有直面過雷電,不是嗎?”
藍清婉確實沒有在空曠之地直面過電閃雷鳴的畫面,每當遇到這種場景,她都會早早回到屋內,接掌藍家后,就更別說在空曠之地直面雷電了,她就連獨自呆在空曠之地的機會都沒有,只要離開密閉空間,她就得生生活在重重保護之中。
“轟。”
一道刺眼的電弧再次劃破夜空,震耳的雷鳴聲也隨之響起,藍清婉再也沒有失聲尖叫,但她的身軀還是輕微顫抖了一下。
“藍小妞,走吧。”
君天上抓著藍清婉的右手,將她從沙發上輕輕拉了起來,不容分說的拉著她走向玻璃門。
電梯穩穩停在地下停車場,君天上牽著藍清婉走出地下室,來到空曠無人的海灘上,一道刺眼的電弧再次劃破夜空,轟鳴炸裂聲又一次震響在蒼穹。
在屋內和在屋外的感覺截然不同,藍清婉的身軀更是劇烈顫抖了一下,她也下意識的緊緊抓著君天上的右手,連指甲都陷入了君天上的手背中。
這一刻,她再也不是那個能坦然面對一切的智女,只是一個身陷童年陰影的小女孩,讓君天上不禁心生憐惜。
“藍小妞,你放松一點。”君天上從背后環著藍清婉纖細的小腰,柔聲說道,“你不要去想你媽媽出事的畫面,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海面上。”
藍清婉努力調整好情緒,將注意力放在了海面上。
陣雨欲來,狂風呼嘯。
平靜的大海變成了發怒的雄獅,狂風裹挾著海浪,瘋狂拍打著沙灘,也拂動著藍清婉的滿頭秀發,在君天上的臉上和脖子上不斷摩擦,帶來一陣陣癢癢的感覺,也挑動了君天上的感覺神經。
“轟。”
炸雷再度響起,藍清婉又劇烈哆嗦了一下,整個海面突然變成了一片血紅,她的腦海中又悄然浮現出媽媽被人刺穿胸膛,汩汩流淌著鮮血的畫面。
“啊……”
藍清婉又不受控制的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
君天上用力轉過藍清婉的身軀,不容分說的吻了下去。
君天上的突然襲擊,打了藍清婉一個措手不及,就連嘴型都還保持著失聲尖叫時的狀態,君天上趁虛而入,將舌頭伸進了藍清婉的溫潤小嘴。
“嗚……”
藍清婉本能的發出一聲嚶嚀,可還沒等君天上過足癮,她卻又猛地合攏了牙關,一口咬在了君天上的舌頭上。
“嘶。”
君天上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鳴,趕緊微微用力捏開了藍清婉的頜關節,趁機抽出了舌頭。
君天上看著藍清婉,一臉痛苦問道,“藍小妞,你想謀殺親夫呀?”
藍清婉目不轉睛的看著君天上,眼中閃爍著一種奇怪的光芒。
“藍小妞,你這是什么意思?”君天上故作郁悶說道,“你是學心理學的,應該知道什么叫注意力轉移法,不是嗎?”
“轉移注意力有很多種辦法。”藍清婉一臉平靜說道。
“轉移注意力確實有很多種辦法,但突然的身體接觸絕對是最有效的辦法。”君天上理氣直壯的說道。
就在此時,一道閃電又耀亮了夜空。
不等炸雷響起,君天上就猛地捧著藍清婉的小臉,用力吻了下去,并一把抓住她的右胸,還用力捏了一把。
“轟。”
炸雷隨之響起,可藍清婉卻被君天上的突然襲胸動作給弄懵了,竟然完全無視了可怕的炸雷聲。
不等藍清婉發飆,君天上就趕緊放開藍清婉,一臉得意說道,“藍小妞,我說的沒錯吧?”
雖然君天上的言行絕對算的是不要臉,但藍清婉卻不得不承認,他的方法確實很有效,在炸雷響起的那一刻,君天上正在用力捏她的右胸,她的注意力也完全落在了君天上的無恥動作上,竟然完全忽視了雷聲。
雷聲剛落,刺眼的閃電就再次劃破夜空,這次,君天上沒有強吻,也沒有襲胸,而是抱著藍清婉縱身而起,直接跳進了波濤洶涌的大海。
午夜冰涼的海浪撲面而來,蠻橫沖入藍清婉的口鼻,將她嗆得不輕,讓藍清婉再次忽略了轟鳴的雷聲。
雷聲剛落,君天上就抱著藍清婉縱身躍出了海面,藍清婉忙著大口換氣,根本沒時間跟君天上計較。
刺眼的閃電再次劃破長空,君天上又變換了新花樣,他閃電般出手,一把就拉開了藍清婉運動衫上的拉練,露出了迷人的黑色內衣,還有胸前的大片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