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敬仁確實被君天上的手段征服,但這憋屈的輸法卻讓他實在窩火。
“小子,輸了不認是孫子,另外,你還得付給本少一百萬。”君天上雙手抱在胸前,興致勃勃說道,“本少知道你現在沒錢,本少只好去找你姐姐要錢了?”
君天上之言,讓藍敬仁郁悶得蛋痛。
他姐姐可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說只給他五萬生活費就一分不會多給,如果君天上真去找他姐姐要這兩百萬,他姐姐一定會一分不少的扣掉,這就意味著,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失去生活來源。
“姐夫。”藍敬仁只能強忍著郁悶,咬牙喊道。
“小子,我們的賭注可是長期的喲。”君天上拍著藍敬仁的肩膀,得意說道,“以后都得這么叫。”
藍敬仁又被氣得不輕,但在藍清婉沒有恢復他的生活費標準之前,他還真不敢不履行賭約,不知不覺,天際已經泛出了魚肚白,一個熟悉的小吃店也映入了君天上的眼簾。
王記小吃!
以毒少君天上的裝逼性格,他是絕對不會來這種小吃店用餐的,但王記小吃是個例外。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對藍清婉羨慕嫉妒恨。
藍清婉僅僅只用了三年就小學畢業,然后又一年就讀完了初中,而那時,君天上還在小學四年級稱王稱霸,老師可沒少拿藍清婉來打擊他,其他老師也沒少拿傳奇學霸藍清婉來打擊另外那些紈绔大少,無形中給藍清婉拉了很多仇恨。
所以,以君天上為代表的一批紈绔大少就尋思著報復這個妖孽,就經常來這里堵截上高中的藍清婉,奈何,藍家的司機每天都會將藍清婉送到學校,放學時也會早早等在學校門口,讓一群紈绔只能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藍敬仁同樣對這家早點店很熟悉,因為他也在這里等過他的女神白婉玉。
白婉玉比藍敬仁大四歲,雖然也是學霸,但卻不像藍清婉那么妖孽,一直都在不斷跳級,再加上她因為身體緣故,三年級的時候休學了一年,藍敬仁讀初三的時候,白婉玉讀高三。
從情竇初開開始,藍敬仁就喜歡比他大的女生,白婉玉就是他盯上的第一個對象,算是這小子的初戀,但這小子只是一個有色心沒色膽的紈绔,所以,他只能每天帶著一群跟班小弟來這里遠遠觀望自己的夢中情人。
藍敬仁看著熟悉的早點店,打著哈欠問道,“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幫你回憶一下苦等女神時的絕望呀。”君天上笑著打擊道。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初戀又是最美的。
兩者疊加,白婉玉始終是藍敬仁揮之不去的心魔,以至于,他到現在都還對白婉玉念念不忘,還無數次在酒后口出狂言,揚言一定要得到白婉玉。
藍敬仁忍不住怒道,“君天上……”
“小子,你忘了我們的賭約了吧?”君天上雙手抱在胸前,戲謔說道,“你再敢直呼其名,本少就去找你姐姐要錢。”
“哼。”
藍敬仁氣呼呼的鉆進了奔馳,君天上也懶得管這小子,徑直走進王記早點店,要了一份小籠包和一碗稀飯,看著三五成群莘莘學子,君天上不禁想起他們曾經的頑劣和愚蠢,啞然失笑。
突然,一輛奧迪也穩穩停在早餐店前,一個穿著校服的花季少女鉆出奧迪,小跑著沖向早點店,與此同時,藍敬仁也用力拉開車門,大步走了過來。
這小子不會突然換口味,喜歡上未成年的小清新了吧?
在君天上饒有興致的注視下,藍敬仁大步走到奧迪車邊,拉著司機的衣領將他拖了下來,怒聲喝道,“劉西平,我爺爺是怎么交代你的?”
“敬平少爺,您誤會了,是青禾小姐要求自己去買早點的,不是鄙人要偷懶呀。”劉西平惶恐說道。
原來這個妞兒就是藍家三孫女藍青禾。
藍青禾的媽媽是藍家五子藍伍安的情人,為了這個女人,藍伍安都差點和原配夫人離婚,但在藍青禾四歲那年,她媽媽突然死于車禍,這段感情才無疾而終。
這件事情曾在圈子里鬧得沸沸揚揚,君天上也有所耳聞,但時隔這么多年,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直到見到藍青禾,他才又想起當年的傳聞。
當時,圈子都在瘋傳,藍青禾的媽媽是被藍伍安的原配妻子雇人殺死的,可那件事情還是不了了之了,但在藍老爺子的堅持下,藍青禾還是住進了藍家,享受著藍家直系子女相同的待遇。
藍青禾的媽媽差點就害的藍伍安跟自己離婚,藍伍安原配夫人對藍青禾的態度可想而知,他的兩個兒子藍敬德和藍敬偉同樣不喜歡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可藍老爺子卻非常寵愛這個小孫女,去到哪里都會帶上藍青禾。
時光荏苒,當年的小屁孩都已經上高中了。
藍青禾小跑著沖了過去,驚喜問道,“敬仁哥哥,你怎么在這里?”
“青禾,這家伙是不是欺負你了?”藍敬仁用力抓著劉西平的衣領,憤憤不平的問答道,由此可見,這小子也很寵愛這個小丫頭。
藍青禾拉開藍敬仁的雙手,笑著說道,“敬仁哥哥,你誤會了,西平叔叔對我很好的。”
“真的?”藍敬仁摸著藍青禾的秀發,溺愛說道,“青禾,你不用害怕,如果這個老東西收了某些人的錢,敢對你不好,你就告訴,我弄死他。”
“小子,放開你的臟手。”
可就在此時,一道憤怒的聲音卻遠遠傳來,緊接著,四個人高馬大的男生就從校門中走了出來。
藍敬仁好歹也是藍家嫡系次孫,竟然被一個小高中生給訓斥了,他豈能忍下這口鳥氣?
“青禾,那小子是誰?”藍敬仁看著領頭男生,不悅問道。
對于青澀的高中女孩來說,喜歡男生和被男生喜歡都是讓人難以啟齒的事情,藍青禾的精致小臉瞬間變得一片赤紅。
領頭男生帶著三個跟班大步而來,趾高氣昂說道,“小子,本少讓你放開你的臟手,你沒聽到嗎?”
“青禾,你早戀我就不說你了,但你好歹也喜歡一個像樣點的貨色呀。”藍敬仁不禁怒了。
藍青禾跺著右腳,嗔怒說道,“敬平哥哥,你說什么呀,人家哪里早戀了嗎?”
這完全就是妹妹在跟哥哥撒嬌,可落在領頭男生眼中,卻變成了一對狗男女在打情罵俏,領頭男生頓時就覺得整個世界都綠了,同時也變得暴怒不已。
“臭小子,敢跟本少搶女人,你活得不耐煩了吧?”男生一把拽著藍敬仁的衣領,咆哮說道。
雖然這家伙只是一個高中生,但他的身高卻已經接近一米八五了,又還長得膘肥體壯,比藍敬仁還要高上不少,體型更是比他大了一圈不止,他身后的三人也同樣個個魁梧如牛。
“章德宇,你干什么?”藍青禾不禁急了,努力想要拉開章德宇手臂,她的舉動也徹底激怒了章德宇。
人高馬大的章德宇順手一推,就將藍青禾推到在了地面上,她那柔嫩的小手蹭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都被蹭出血來了。
藍青禾的慘狀,讓藍敬仁勃然大怒。
“草。”藍敬仁咆哮著揮起右手,重重扇在章德宇的臉頰上。
章德宇楞了一下,就忍不住大聲咆哮道, “給我上,弄死這對女干夫銀婦,出了事情,本少負責。”
章德宇的話語剛落,另外三個人高馬大的男生迅速沖了上來,作勢就要狂毆藍敬仁。
“住手。”劉西平也趕緊沖了過來,厲聲喝道。
三個男生不禁愣了一下,畢竟,他們還只是個孩子,雖然體型都比劉西平大了一圈,但四十多歲的劉西平還是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心里壓力。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上。”章德宇怒聲喝道。
三個男人一擁而上,對著劉西平就是一通拳打腳踢,與此同時,章德宇也用一個過肩摔將藍敬仁重重摔在水泥地面上,不等他反應過來,章德宇便又用膝蓋頂著他的后腰,將他的雙手反扭到了背后。
警用格斗術,這小子絕對有警方背景,君天上不禁微微瞇起了雙眼。
“姐夫,救命呀。”吃痛不過的藍敬仁趕緊大聲求救。
“章德宇,快放開我哥哥。”
藍青禾是真的急了,也顧不上疼痛,趕緊使勁拉扯著章德宇的手臂,可正在氣頭上的章德宇根本就沒聽到藍青禾說什么,又一把推開了藍青禾,將她重重推到在地。
猝不及防的藍青禾一頭撞在了臺階上,額頭也都磕出血來了。
“姐夫,快救我呀。”藍敬仁又忍不住大聲喊道。
君天上也曾是個紈绔,打架斗毆的事情也沒少干,如果他只是跟藍敬仁起沖突,君天上最多也就拉開他們了事,但年紀輕輕就對一個柔弱的女孩這么兇殘,君天上卻實在看不下去,更何況,這個女孩還是他自己喜歡的女孩。
君天上抄起塑料板凳沖了過去,冷聲說道,“小子,放開他。”
“哪來的小雜、種,敢管本少的閑事?”章德宇勃然大怒,旋即放開藍敬仁,揮著沙包大的拳頭打向君天上。
不做死,就不會死。
君天上冷笑著揮起塑料板凳,狠狠砸了過去。
“咔嚓。”
塑料凳四分五裂,章德宇也被砸得頭破血流。
“臭小子,本少跟你拼了。”
章德宇勃然大怒,從懷里掏出一柄彈簧刀,狠狠刺向君天上。
年紀輕輕就這么狠,長大了還了得?
君天上也不再手下留情了,反手奪下彈簧刀,朝著章德宇的大腿狠狠刺了過去。
一刀見血,只剩刀柄。
“啊……”
章德宇痛苦跪倒在地,另外三人都被嚇得落荒而逃。
“臥槽你姥姥。”
徹底暴走的藍敬仁沖進路邊的早點店,從老板娘手中搶下剁餃子餡用的兩把菜刀,朝著章德宇重重砍了過去。
真讓這小子砍瓷實了,章德宇的腦袋非要搬家不可,君天上趕緊反手奪下菜刀,將藍敬仁推到一邊。
藍敬仁不依不饒說道,“姐夫,你別攔我,我要砍死這個混蛋。”
“小子,如果你敢當街殺人,就算你們藍家勢大,也別想保住你,而且,這小子絕對有警方背景。”君天上指著章德宇,沉聲說道。
“姐夫,現在怎么辦呀?”
藍敬仁終于冷靜下來,看著鮮血橫流的章德宇,他也不禁有些慌了。
“人是我捅的,你怕什么?”君天上沉聲說道,“你先送你妹妹去醫院,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謝謝姐夫。”
藍敬仁帶著藍青禾鉆進了奧迪,君天上則冷冷看著章德宇,很快,尖銳的警笛聲就遠遠傳來。